时间悠悠,地球上的日子十分宁静。
转眼间,已经是五年过去……
地球历……
也走到艾纪760年,在原剧情中的这一两年里,拉蒂兹因为任务人手不够,而想起自己还有个弟弟待在遥远荒僻的地球。
然而如今因为武天的干扰,历史早就已经走向绝然不同的轨迹。
首先,拉蒂兹这个人早在十几年前,就跟着贝吉塔行星一起湮灭了……
****************
漆黑银河的深处。
宇宙帝王弗利萨的基地星球遍布各处,既是作为军团作战的补给站,又是一种对那些知道他弗利萨存在的高等文明的一种威慑,更是对已经被他统治的星球的控制方式。
这是第421号基地星球。
是一颗银白色仿佛金属构造的星球,星球的某处,集中建造了大量的银白色建筑群,不断地有密密麻麻的大小飞行器在宇宙星河、地表基地间来往。
而这时,一排共七颗球形飞行球,如一串流星拉出并列的弧形光线,从天外飞来,速度虽然在接近星球时已经骤降,但仍然是超出了几倍音速,撕裂了空气,直直地往第421号基地星球的降落平台撞去!
哧————!
轰!
轰!
轰!……
鸟头人似的宇宙人站在降落平台上,看着面前刚刚降落的七颗球形飞行器,他认出那是一支特战小队的标识。而此时,他的耳戴式战斗力侦测器里也传来通讯:
“贝吉塔特战小队,执行亚特兰星球毁灭任务,原22人,现7人,任务完成。”
正在这时,降落的、正在冒着白烟的七个球形飞行器的舱门同时“嗤”地一声打开,气压贯通之下,从飞行器内排出一股稀薄的生命维持营养气体。
贝吉塔面无表情地从飞行器里站出来,身上的制式战斗服多有破损,甚至在他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但这都没有动摇他冰冷而充满煞气的神色。
其他六个幸存的同伴也相继出来,都是遍体鳞伤。
“恭喜你们,成功完成了任务。”鸟头宇宙人微笑道。
然而贝吉塔看也不看他,只是走过来,在越过他的时候,冷冷地问道:“我受了伤,需要休息,十天内不要安排任务给我。”
一股冰冷之气笼罩着鸟头宇宙人,他艰难地点点头。
“贝吉塔队长太冷酷了……”跟在贝吉塔身后的六个幸存队友嘀咕道。
“咱们21个,有15个死在他面前,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有的队友不满。
“切,傲气什么呀,不就是个赛亚猴子么?赛亚猴子又怎么样,还不是灭种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有对贝吉塔心中不满的,因为贝吉塔带领的小队,往往都是执行最危险的任务,战损率、战亡率奇高无比。
须知,他们也不过都只是些五六七八千战斗力的战士而已,实际上向来都很有自知之明,他们从来都不会贸然去接一些只有更高战斗力战士才能完成的任务,因为那等于是送死。
而这个贝吉塔偏偏不。
他明明也就不过是一万五六千的战斗力而已,却总是要去接一些数万战斗力的战士才有可能完成的任务,仿佛天生不怕死似的!
军团中很多人都猜测,这家伙是因为族群已经灭亡,整个人都疯了,一心在求死,想以一个战士的方式,死在任务之中!
很多人都想看他笑话。
比如尚波。
比如基纽。
比如另外一些这些年来,弗利萨培养与搜罗来的精英级宇宙人战士,有的甚至战斗力超过了基纽。
但是偏偏……贝吉塔一直活到了现在。
哪怕数度濒临死亡,但仍旧是苟延残喘到了现在。
至于说那些任务……不过是仗着弗利萨大王的偏爱,每次任务的时候,都会拉上一大堆的陪葬鬼,用人命堆出来的罢了,如果换成正常小队配置,他不可能幸运得活到现在。
也是因此,许多军团战士不大瞧得起贝吉塔,认为他不是东西,自己不自量力挑一些死亡率高的任务,还要拉上数十个低阶战士,用人命让他完成任务。
这么想死,那你就去死啊!
很多人都这么想。
“哼,这次任务,难度太低,连让我濒死都做不到,真是叫人失望!”贝吉塔走向休息室,脱掉破损的战斗服,赤身走入治疗机,恢复伤势的同时,心中暗暗想道。
在治疗液体由下而上,将他整个人在机器里淹没的时候,他再一次开始回忆。
那个人,那双眼睛。
布维利?
不,贝吉塔现在可以肯定,那个人绝不是布维利。
布维利死在了他最后一次任务中。
之后回到贝吉塔行星的,不是真正的布维利。而之后他见到的,实力大不一样的布维利,也印证着这一点。甚至于……贝吉塔淹没在治疗液体中的双眼闪动,他想起了那一天,在洞窟之中,与踩着他父王高傲头颅的所谓破坏神平等对话的……那个人的声音。
似乎正是所谓的“布维利”。
就是这个布维利……
让贝吉塔他认识了自身的渺小。
相比之下,从布维利身上受到启发,学到了自由收发和控制自身力量强度的技巧,反倒是其次了,显得不值一提。跟破坏神比起来,跟那个布维利比起来,就算是弗利萨,又算得了什么呢?
贝吉塔缓缓闭上眼……
还不够!
我还要变的更强!
……
弗利萨基地,总部。
“大王!弗利萨大王!”一个穿着研究服的宇宙人冲了进来。
仍旧是最终形态、宛若紫色冰冷恶魔的弗利萨,缓缓转过身来,他那机械的一只手端着一杯殷红如血的饮料,冷冷地看向来者,问道:“格洛特先生,你有什么事么?”
杀气席卷而去。
格洛特博士瑟瑟发抖,但难掩激动,跪着说道:“弗利萨大王!出现了!那个能量反应终于出现了!”
砰!
弗利萨手中的玻璃高脚杯立刻崩碎,殷红的液体洒了一手,弗利萨毫不在意,他露出危险的笑容:“二十多年了,你终于是露出马脚……可真是让本大王找得好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