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幼沅闻声汝汝刺耳的尖叫,立刻飞奔而出,只见汝汝满脸惊惧地蜷缩在她的身后,面色如纸般苍白,颤抖的嗓音透露出无尽的恐慌:“他追来了!”
“他追来了!”这句话如同鬼魅在空气中回荡,令袁幼沅心中涌起阵阵寒意。
她的眼睛紧紧锁定了主卧室的门口,一脸警惕的盯着。
\"什么人追来了?\"她心中疑惑,但来不及多想,便疾步冲入客厅,抓起一把水果刀。
果断地将汝汝护在自己的庇护之下。
“别怕,你先报警。”她顺道。
就在这时,主卧的门悄无声息地开启。
沈钧彦面色阴郁地走出,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女子歇斯底里的尖叫,尖锐的声音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
袁幼沅更是紧闭双目,手中挥舞着水果刀,在虚空中盲目地划动,他的脸色因此变得更加阴霾。
刚才他还险些误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直到听见袁幼沅在外面的声音,他才确认自己并未出错。
当他出现在她们面前,只见两人惊恐万状,仿佛把他当成了恶贯满盈的凶手。
沈钧彦的脸色阴沉如水,看着她手中晃动的刀刃,生怕一个不慎,那锋利的刀尖会伤到她。
“袁幼沅!”他冷硬地喝止。
袁幼沅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动作瞬间停滞,抬头望向面露阴郁的沈钧彦,一时间,她的思绪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冻结了。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几乎可以切割,袁幼沅的心跳如擂鼓般狂烈。
她瞪大眼睛,试图在黑暗中辨认出眼前的男人。
沈钧彦的眼神中闪烁着困惑与愤怒,但更多的是担忧,这让她心中的恐惧稍稍退却。
“是你,沈钧彦?”她声音颤抖,手中的刀微微颤动,仿佛在确认眼前的真相。
沈钧彦轻车熟路打开灯的开关,缓缓靠近她,,试图伸出手去安抚她,但看到那把水果刀,他又停下了脚步。
他的眼神冰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下来:“是我,幼沅,你冷静点。”
袁幼沅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水果刀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深吸一口气,身体因紧张而微微摇晃,沈钧彦立刻上前一步,稳住了她。
“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心,试图解开这个混乱的局面。
汝汝颤抖的身体逐渐平息,原来他们认识。
她抬头看着两人,眼中还残留着恐惧的余波。“我……我做噩梦了,梦见有人追我。”她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
袁幼沅闻言,顿时如梦初醒,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沈钧彦半夜爬床,以为是她。
然而,今天晚上她睡得次卧。
沈钧彦面色阴郁,目光如鹰般审视着眼前怯生生的汝汝。
他清晰记得,刚才袁幼沅那一瞬间挺身而出,将她护在身后的情景,这让他心中泛起一阵刺痛的嫉妒。
她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
汝汝在沈钧彦冷冽的目光下,紧张得犹如秋风中的蝉,噤声不语。
这个男人的冷漠,竟比他还要深重一些。
沈钧彦的双眸微微眯起,总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袁幼沅察觉到沈钧彦探究的目光,不禁疑惑他在心底又酝酿着什么腹黑。
她连忙将汝汝轻轻推向次卧,安抚道:“已经没事了,你先去休息吧。”
汝汝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听话地走向次卧,门轻轻合上的那一刻,袁幼沅的心跳似乎也跟着慢了下来。
沈钧彦站在原地,冷漠地看着袁幼沅的一举一动,眼神中寒意未减。
“沈少,该不会有半夜爬人家床的癖好吧。”
沈钧彦听着她话里的讽刺意味,眼底的冷意更凉。
“什么时候家里多出来一个女人?”
关你什么事?
她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沈钧彦黑着脸,她在赶自己走?
他转身来到主卧,刚想躺着赖皮不走,但一想到刚刚这张床有别的女人躺过,他一脸嫌弃的坐在沙发上。
袁幼沅看出他的想法,躺在床上关了灯,“你不走那我就睡了。”
沈钧彦瞪向黑暗中的床铺,心里五味杂陈。
袁幼沅的无视更加让他烦躁。
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僵硬,如同雕塑。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冷峻的面庞上,映出他紧蹙的眉头。
袁幼沅并未等待他的回应,只是静静地躺着,呼吸渐渐平稳。
沈钧彦的目光在黑暗中游移,房间里的寂静仿佛被拉长成了一根紧绷的弦。
袁幼沅刚要睡着,就被沈钧彦摇醒,看着他铁青的脸,袁幼沅烦躁的翻了一个身。
“换个床单被罩!”沈钧彦咬牙命令着。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竟然能睡得下。
“没有多余的!”袁幼沅嘟囔着,显然并不打算起身去换。
身后是一片死寂,袁幼沅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然而,紧接着,衣柜里传来了轻微的声响。
正在她疑惑之际,身体猛然一轻,整个人被抱起来放在地上。
亏他想的出来,豪门沈少竟然在她这小窝打地铺!
袁幼沅凝视着他,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柔和的月光如潺潺流水,静静地倾泻在沈钧彦轻轻合上的睫毛上。
他在地毯上躺着,尽管姿势并不安逸,却坚决地选择停留,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两人之间,唯有彼此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气中交融。
然而,次卧中的汝汝似乎仍未挣脱那份惊惧的枷锁,她的手脚依旧如冰块般寒冷。
沈钧彦的出现,如同一阵冷风,勾起了她记忆中那张阴森而凶狠的脸庞,这张脸在她的思绪中久久徘徊,无法驱散。
她心中充满了恐慌,紧紧地将星筠搂入怀中,仿佛这是她唯一的避风港,生活中唯一的希望。
“星筠,你是妈妈的生命之光,如果有人胆敢把你夺走,妈妈会觉得自己的生命也随风消逝。”她轻声颤抖着说,每一个字眼都饱含着无尽的担忧。
在一旁,袁岫白的眉峰在夜色中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