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每次都欲哭无泪,败于秦郅玄的恐吓之下。
他乖乖的叫“老公”,说“爱你”,再三保证自己不想出去。
可他一示弱,秦郅玄更癫了。
“真可怜,又被我欺负了吧。”
鬼畜得要死,时茭都觉得头皮发麻,觉得秦郅玄有精神病。
时茭累得不行,被秦郅玄抱着在阳台吹风。
初秋的风裹挟着夏末的余温,即使是在夜里,也是不冷不热的。
只是时茭额头和脖间沁着汗,过分红润的唇瓣吐着微弱气息。
时茭披着秦郅玄的衬衣,这是秦郅玄唯一允许他穿的东西。
老男人恶俗的癖好。
秦郅玄的双手跟铁链一样,锁在时茭身上,两人脸贴脸,光看举止,俨然一对黏糊糊的小情侣。
“出去!”
秦郅玄笑答:“阳台,不是已经在外面了吗?”
“今晚的月亮漂不漂亮?星星也很好看。”
时茭的心思完全不在景色上,他轻眨着点缀水润的鸦羽。
“秦郅玄,你去……看医生吧?”
“你不仅有神经病,你还有瘾。”
男人促狭低笑。
“宝宝不知道吗?”
“你就是我的药。”
“吃了就好了。”
时茭:“……那一定是个庸医给你开的方子。”
如此平静的夜晚,秦郅玄也同时茭随意扯了两句闲话。
“老婆有喜欢过别人吗?”
“我热爱我的工作!”不工作就要饿死啦。
秦郅玄又夸他:“真乖。”
意思是自己是时茭的初恋。
不过,秦郅玄对他也不差。
禁锢了他的自由,总是会想方设法的讨他欢心。
“这是**新出的盲盒拼图,我给你买了一整套。”
时茭挺喜欢盲盒的,他没钱的时候,就喜欢看别人拆盲盒。
秦郅玄还给他带了回来了两只狗,一只叫“小时”,另一只叫“小茭”。
时茭感觉秦郅玄在骂自己。
每晚用完晚饭后,秦郅玄都会带着他在庄园内散步,摘果子,遛狗子,
时茭一闲下来,又开始思考自己这苦得不能再苦的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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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茭:还有多久哇,时承言和秦隐的进度怎么就这么慢呐~,我都要肾虚了。】
时茭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思绪放空,休养自己现在这不堪一击的身心。
【222:额……】
222犹豫了好久,总吞吞吐吐的,一看就藏了什么大秘密。
【时茭:什么呀,说呗,是不是我能传送回去了?】
222很不想打击时茭的积极性,可他又不得不说:【你可能……还得再虚一段时间,进度被拉回了一点。】
“什么?!”
时茭“蹭”的一下就起身,乌溜溜的大眼珠子里满是匪夷所思。
【时茭:怎么还越走越回去了?他俩到底会不会谈恋爱呀?】
两个笨蛋!
殊不知,让主角俩产生嫌隙的,就是时茭本人。
时承言将照片甩到秦隐办公桌上的时候,眸中怒气极重,往日得体周到荡然无存。
秦隐见恋人发火,也云里雾里:“怎么了?合作案的事不都解决了吗?”
“你自己看!”
“我没脸说!”
秦隐本坐姿懒散,随即挺立身子,拿起时承言扔在办公桌上的那厚厚一沓照片。
刚瞧上一秒,就陡然失色。
照片中,两张脸绝顶优越的脸赫然在目。
时茭和秦郅玄。
秦隐不信邪的又翻了几张,多的是时茭和秦郅玄亲密互动的情形。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哥哥不苟言笑,高岭之花,缺了点人情味儿。
可照片中的男人,总是笑意暧昧缠绵,像是汹涌潮水一般,扑向另外一个男生。
不值钱得很。
秦郅玄总是在逗时茭,时不时掐时茭的脸、揽时茭的腰、扶着时茭的下颌似乎要亲上去。
可时茭大多时候都是面红耳赤的,眸中染着愠怒的娇纵,垂在两侧的拳头握住,似乎被调戏得无地自容,要揍秦郅玄。
对,就是调戏。
他哥那样子看来,就是一个好色的登徒子。
而时茭,活脱脱就是被逗弄的良家妇女,还迫于淫威,无法反抗。
秦隐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炸裂了,捏着照片的手都在发抖。
“他们……”
时承言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你的好哥哥,潜规则我弟弟!”
秦隐下意识觉得自己哥哥不是这种人,可照片在手,证据确凿,他想给秦郅玄辩解,都辩不出来。
“我之前就有所怀疑,所以找了私家侦探,还真是给了我好大的惊喜啊!”
“难怪时茭不见,你哥看起来比我们都着急!”
“我还去了时茭的公寓,他和秦郅玄早就同居了!”
“现在悬赏撤了,我合理怀疑,他已经找到了人,还把时茭藏起来了!”
时承言直接闯到了顶楼,门都没敲,像一头喷火的龙。
秘书部的人都嗅到了大瓜的气息,眼神一顿激烈交流。
“我弟弟呢?”
秦郅玄刚还在电脑上看时茭瘫在沙发上摸肚子晒太阳的监控。
眼下时承言不由分说的闯进来,他并没有心虚的叉掉监控,只面露厌恶,凛冽眸光阴煞。
快步赶来的秦隐安抚着时承言:“这其中应该有误会,你先别着急。”
秦隐充当着和事佬:“哥,你的男朋友就是时茭吧?”
虽然他已经确认了,但还是觉得……玄幻。
秦郅玄被时茭藏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个自证身份的机会,自然不会再委屈自己了。
“不然哪?”
时承言想破口大骂。
秦郅玄多大,时茭多大?
老牛吃嫩草。
时茭还有可能是被强迫的。
“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他人呢?”
秦郅玄慢条斯理,勾唇时笑不达眼底,泛着薄凉的冷色。
“藏?我自己的男朋友,我为什么要藏?”
“事情一出觉得是他干的,就给他定罪。”
“股票暴跌的时候,不是你们时家自己要和时茭划清界限的吗?”
“现在又自诩救世主来找我要人?”
“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