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现在已经吃了苦头了。
浴室的白炽灯打在淋浴头下的男人身上,水液淌过沟壑,精悍的身材令人血脉偾张。
人又醒了。
秦郅玄带着人出了浴室,将人赤条条的放好。
时茭趴在床上呼吸他都觉得可爱。
秦郅玄觉得自己没救了,他是重度恋爱脑。
细致的给时茭擦拭起头发和身上的水迹,还用脸去贴时茭暖呼呼的脸颊。
漂亮得很。
他的老婆终于又回到他的身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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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异动,时远洲也有所察觉。
赶回来的时候,别墅周围早就被秦郅玄的人控制住了。
连带着他也被控制了。
秦郅玄抱着时茭从别墅出来。
时远洲刚准备反抗,却被身后的人直接撂倒在地,钳制得动弹不得。
“你要带他去哪儿?”
恨意撕裂,暴怒得狰狞。
怀里的时茭听到怒嚎,下意识抖了下身子,然后被吓醒。
秦郅玄:“当然是回家,回我和他的家。”
男生小小的一个,被秦郅玄用外套包裹着,探出个浅茶色的脑袋来,糯叽叽的望向时远洲。
时茭脸颊和眉眼间的春色还没消退,媚骨得勾魂夺魄,透着几分睡眼惺忪,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盛开得糜烂的花。
时茭于心不忍时远洲的狼狈,因为是自己才造成时家这样的。
“你别打人。”
秦郅玄俨然一副倨傲神态,居高临下的冷嗤了脚边的时远洲一眼。
“好,听你的,不打人。”
他心里恨不得打死时远洲。
可在时茭面前,他会卖乖,会装贤良淑德。
时承言带着人也来了,除了秦隐,还有警察,这会儿都被秦郅玄的人拦截着。
“放开他!”
事情闹得这么大,时茭都快心力交瘁了。
坚决不能让他的cp感情再受一点挫折了。
隔阂也不要有。
所以,时茭也做不到再装死了。
时茭手指捏了捏秦郅玄衣角,惴惴又窘迫的望向面前的一众人。
“哥,是我一直以来都没和你们说清楚,秦郅玄,确实是我男朋友。”
“他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的。”
刚一说完,时茭就察觉几人神色的变化。
时远洲是不悦,时承言愕然得呆怔,似乎觉得时茭是不是傻了,居然被秦郅玄迷惑得心甘情愿。
秦郅玄显然也没预料到时茭会说出这话,一时嘴角都要笑咧了。
老婆终于承认自己是他男朋友了。
时茭顶住强烈的压力,继续替秦郅玄正名:“我和他真的是正常的情侣关系,是互相相爱的。”
“只是之前有误会,所以才跟他闹别扭,但现在我和他误会解除了,所以……就……你们别操心了吧?”
时茭越撒谎,就越没底气,恨不得缩秦郅玄衣服里去藏起来。
成为他们一环的众人脸色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
“你说什么,相爱?”
时承言气得头晕脑胀的,要不是秦隐扶了一把,只怕是都倒下了。
终于被正名的秦郅玄自然愈发嚣张:“听见了吧?自愿的,男朋友,可不是什么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时茭还万分恳切的嘱托时承言和秦隐:“我会跟他好好过的,你也和秦隐好好的。”
不能让他做无谓的牺牲。
有了名分,秦郅玄不想再和那些人浪费口舌,心满意足的抱着时茭上了路边的车。
要不是时茭真腿软走不动,他是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秦郅玄抱着。
不仅丢脸,还总显得跟个废物一样。
一上车,时茭下意识把脑袋往秦郅玄颈子里靠。
可秦郅玄不让他休息,托着他的脑袋迫不及待逼问:“茭茭,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有喜欢我吗?”
时茭刚才是用来应付时远洲他们的,可眼下要改口,秦郅玄这儿就应付不下去了。
秦郅玄可比时远洲他们刁钻多了。
时茭怔了好久,神思恍惚又惆怅,随即又 长叹了一口气。
秦郅玄见不得时茭愁眉苦脸的,拇指又轻轻摩挲了下时茭凝脂般的雪腻肌肤。
“怎么了?怎么又不高兴了?”
“是不是老公刚才太凶,让你难受了?”
说完,就抓起时茭软骨爪子,往自己脸上拍。
跟调情一样。
时茭蔫啦吧唧的,恹恹得兴致缺缺:“秦郅玄,你要是……是真的,也挺好的。”
要是在现实中,有个人能这么喜欢自己,时茭真的会很高兴。
本来他的生活过得也不太好,从小到大也没感受过什么爱,一个炽烈热情的人靠近他,除了爱,他也会感动。
秦郅玄又刮了一下时茭的鼻尖:“我怎么就不能是真的了?”
“我是真的,是真的喜欢喜欢你。”
“所以对我是有喜欢的吗?”
“一点点也算。”他虽然贪婪地渴望很多,但也不想让时茭稀里糊涂搞错了喜欢。
时茭顿感强烈,但秦郅玄的爱意汹涌,所以时茭也隐隐被影响。
男生点下了头颅。
“就……一点点吧。”
但他会克制,会保护自己。
222说了,坚决不能在虚幻的副本里动情。
这种感情,就像是爱上了纸片人,或者是一本书中的人物。
时茭觉得自己超厉害的,自己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也就……一点点吧~
秦郅玄沉沦于甜蜜中,急于得到时茭的肯定:“那老婆喜欢我什么?”
时茭转动了两圈眼珠子,自个儿都有点迷惑:“不知道欸。”
这是一种感觉。
或许是秦郅玄有钱,长得容姿卓绝,会帮他做事所以他觉得秦郅玄有担当,照顾起自己来贴心。
再就是比自己聪明厉害,毕竟人都慕强,即便他被秦郅玄骗了好多次,也慕。
得到答案的秦郅玄飘飘欲仙。
老婆说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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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茭又回到了秦郅玄的庄园。
这是没往楼上走,而是进了地下室。
时茭感觉到了阴冷的危险气息,但逃也逃不掉,被秦郅玄勾着腰别在胯间带走。
“秦郅玄,你又来~”
“不许玩儿那些稀奇古怪的把戏,我受不了的!”
地下室的温度比地上低了好几度,凉飕飕的。
秦郅玄推开门,但时茭在装死,眼睛都不带睁一下的。
时茭感觉到了自己被刚到了什么东西上,感觉像是……马?
他没睁眼,实在是不想面对现实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