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早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了。
听不明白,不就拍个脖子照片吗,檀烬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一被凶,又没人撑腰,他就鼻尖一酸,眼眶也逐渐湿润。
俩大眼珠子噙着泪,逐渐往外冒水,几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了。
檀烬也知道自己刚才急了,不该对时茭发火的。
可他看到时茭总是没有提防心,被除自己以外的男人占便宜,还一点没察觉,他就冷静不了。
这下人又要哭了,他自然是心中酸溜溜的。
檀烬直接半跪在时茭身下,挺立着宽阔的脊背,扬起自己的脸,去贴时茭精致的面容。
“对不起,乖宝,我错了,我不该凶你的。”
他是被时茭气的。
老婆怎么一会儿要看别的男人的身体,一会儿又要给别的男人们看身体?
他都要崩溃了!
时茭眼泪都淌出来了,带起两条泪痕,圆润粉白的小脸都惨淡了,紧抿的嘴唇轻微抖动着,可怜巴巴得紧,漂亮的睫毛都濡湿了,一颤一颤的。
檀烬看时茭哭,心口是真疼:“不哭了吧,不哭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几滴泪被檀烬一抹,时茭也没再哭了,反倒还颐指气使:“你不许骂人!”
“好好好,我不骂,再不骂你了。”
“但你怎么可以给别的男人发照片呢?”
“这种行为是很危险的。”
时茭总觉得檀烬给自己的感觉太熟悉了,明明才认识几天,就有一种抓自己出轨的感觉。
要真是秦郅玄,一定也会这样凶他骂他,可能还要打他,最后再把他.一顿,让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还会痛斥自己出轨。
时茭本想回嘴,他是个男生,又没有胸,发一个锁骨照真没什么的,不过,看檀烬态度不错,也就原谅檀烬吧。
临了,檀烬不忘把那些人都收拾了:“他们都心术不正,我帮你把他们都拉黑了。”
强势得不容置喙,根本没有给时茭选择的可能。
时茭:“……”
原谅早了。
霸道男人。
自己一点人权都没有。
“要玩儿游戏吗?现在还早,老公陪你玩会儿吧?”
“老公”自称得够熟练的,跟某个没皮没脸的人一模一样。
时茭努努嘴,嗔了眼檀烬,没拒绝,倒是好奇,眨巴着水蒙蒙的杏眼:“什么游戏?”
檀烬隐晦一笑,时茭就已经察觉不对劲儿了。
可一溜烟儿,男人就迈开修长的腿,消失在了卧室。
只等檀烬再回来时,发现刚才还坐着的男生,早已经钻进被窝盖上被子了。
纤长的睫毛一绺一绺的,却格外可爱,鼻尖和脸颊都沁着粉,嘴唇也艳得香甜,嫩生生的,就跟小桃子,想叫人一口给他吃掉算了。
“不许睡!起床!”
檀烬将人从床上薅起来。
时茭觉得准没好事。
今晚一定又是他的受难日。
想装死檀烬都不让他装。
鸭子坐在床上,用眼神诉说着幽怨。
然后,身体一撅,直接趴床上躺着。
“玩儿飞行棋。”
时茭扬起脑袋,明明看见有“成人”两个字。
一旦涉及到成人,这个问题就很严峻了。
因为不再是十八禁了。
那就是放飞自我了。
时茭瘪嘴,羞赧得面红耳赤:“我不玩儿!”
“要玩儿!”
还没开始,时茭就涨红了整张脸,眼眶都要渗出水来了。
“这种游戏,太……了!”
“警察叔叔怎么不把你关起来?”
檀烬就喜欢调戏时茭,情侣之间,不调情,调什么?
檀烬也上了床,粗哑的声线诱哄蛊惑:“那宝宝把我关起来怎么样?”
时茭感觉不仅脸要烧着了,他身体也要烧起来了。
遇到的男人,没一个是正常的!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明明是一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小澜孩。
檀烬架势大,将棋盘摆到床上的时候,时茭也瞅了两眼。
就两眼。
他就不敢看了,掩耳盗铃式捂住自己的眼睛,又手分缝隙,去瞄檀烬。
“真的……要玩儿吗?”
“玩儿这么大呀?”
“感觉……”
檀烬享受着时茭的害羞,这对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来说,无异于是兴奋剂。
“真的!”
“不大!”
“两个人的游戏,怕什么?”
时茭:“……”
半个小时后,时茭已经只能缩在被子里了。
他身披薄被,只敢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乌溜溜的眸子里尽是羞耻,看檀烬一眼,都觉得不好意思。
蓦地,又闷闷地哭诉道:“我觉得,两个人的游戏,惩罚的只有我一个。”
“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檀烬满是得逞的笑意,卑鄙无耻在他身上展现得是淋漓尽致。
时茭觉得,檀烬就是假借玩儿游戏的名号,惩罚他。
呵,诡计多端的臭男人!
-
檀烬把沈奕泽他们拉黑了,时茭也不敢私联人。
他指望禾悦跟沈奕泽他们联系。
但又不想在禾悦面前掉面子。
他还是故意刁难人,对禾悦这个保姆处处挑剔。
他一会儿碰到一杯水,一会儿又让禾悦满屋子找他要的东西,对人呼来喝去的。
时茭都快觉得自己是影视剧中恶毒的后妈形象了。
比如现在。
“站远点,我扔过来必须给我接住!”
他让禾悦站在离他一米远开外,手里捧着一盆葡萄,准备投喂。
【时茭:真的要这么做吗?万一砸人脸上去了……】
【222:这可是我搜寻了所有副本,找出来的恶毒法子,你不想要奖金了吗?】
时茭明显开始打退堂鼓了:【也不是……一定要那点奖金,我一定能完成任务的。】
【222:……那你叫他再站近点,你扔准一点。】
“站近点!”
凶巴巴的,但要说时茭有多凶,一点儿看不出来,只只知道瞪眼,装模作样。
禾悦听话的站近了很多,然后蹲在地上,仰着头。
时茭还挺紧张的,想着一定要扔进。
挺近的了,就跟直接往嘴里喂没什么区别。
冰凉可口的葡萄入嘴巴后,时茭刚准备庆祝一番,又生生换了笑。
“跟小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