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好了,现在正是周骁脆弱需要人陪伴的时候,禾悦这个时候不见缝插针走进他的心里,更待何时呢?
让禾悦每天在周骁身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时间一久,意乱迷情,感情的火花,这不就擦出来了吗?
哇,自己可太棒辣。
禾悦纠结了不足三秒,就颔首,带着浓烈的逆来顺受劲儿,看得人心里总发毛。
“好,我去照顾他。”
“他的情况需要向你汇报吗?”
时茭双瞳剪水,流转春情,昨晚到现在,被滋润的艳糜模样,随意一个表情,就能勾引得人心神乱颤。
点头:“需要!”
“好了,你快走吧。”
交代完人,时茭就等不及让人走了,还用身体推了禾悦一把。
倒不是有多不待见禾悦,而是得抓紧时间,让禾悦去慰问周骁那受伤的小心灵。
“咳——”
耳边是檀烬警告性的咳嗽,威胁到了极点。
时茭立刻拉开安全距离,不与禾悦产生肢体接触。
站在门口同人挥手,笑吟吟,梨涡也荡漾着酒色,令人沉醉:“拜拜。”
把人弄走后,时茭又踏着轻快的脚步,“啪”一下,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抬起一张懵懂纯真的脸,指挥着身后的檀烬:“腰疼,腿疼,你还不来帮我揉揉。”
檀烬嘴角笑意难压,步伐都在飘飘欲仙了。
“除了这儿呢?别的地方疼不疼,需不需要揉?”
说完,骨节修长遒劲的手就贴在了时茭后腰。
男生腰细,往上一放,感觉就要完全掌控了。
没有男人不喜欢掌控。
“不需要,你就按摩腰腿,其他地方不许乱摸。”
“不许乱摸?”
檀烬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促狭的眉眼轻挑着,勾着几分浪荡。
“宝宝,你浑身上下,哪一处我没——”
“闭嘴!不许涩涩!”
檀烬:“好,不涩。”
虎口卡在腰线,拇指在时茭后腰打着转,轻轻揉动着那酸涩到不堪重用的腰。
时茭控制不住,因为确实酸软,也舒服,就总是要哼哼唧唧的,发出的声音勾耳得引人遐想。
时茭半张脸埋在抱枕里,闷闷地抱怨:“痛。”
“哪有那么痛?”
时茭美眸微嗔,张着绛红的樱唇,不满反驳:“你就是很凶!”
“每次都凶!”
“感觉都快要把我吃了!”
“一点都不知道……怜惜我。”
檀烬格外喜欢时茭跟他调情,冷隽的眉眼间就跟消融了冰雪一样,带着暖意,手上力道逐渐轻了点。
“还不是怪你自己,不好好吃饭,不长身体,每次都那点力气,跟猫一样。”
“猫还知道挠人呢,你这爪子每次都颤颤巍巍的,扒拉什么都扒拉不住。”
“就知道哭和叫‘老公’。”娇气得要死。
“都跟你说了求我没用。”
听到这种混账发言,时茭眯起眼睑,凶巴巴的瞪了檀烬好几眼。
随即,又捂住脑袋。
“我觉得我现在身体不好,肯定是小时候在孤——”
时茭差点就说错话了,反应过来,忙戛然而止,改了说辞。
“肯定是小时候牛奶被人抢了,没有补充到维生素。”
檀烬没戳破时茭的伪装,好奇道:“被抢了?”
时茭转了一圈儿脑子,开始撒谎:“就……学校发的牛奶,被人抢了嘛。”
他记得小的时候,孤儿院受了某公司的公益活动资助,是有牛奶喝的。
牛奶是香草味儿的,很好喝,甜甜的,他就喝到了几次,后来就被人抢了,喝不到了。
时茭觉得,就是小时候那些高个子抢了他的奶,他才长不高的,那些人多喝了他的,越长越高,就越欺负她,自己就越喝不到吃不饱,还要受欺负。
真是气死人了!
檀烬眼底闪过黯色,压抑着阴翳,又在望向时茭的瞬间,顷刻消弭。
“现在没给你喝吗?要喝多少都行。”
“张嘴,现在就喂你。”
还掐住了时茭的下颌。
时茭总觉得,檀烬这话不正常。
不是什么健康的。
烦死人了。
“对了,你被抓进去是因为什么事?”
檀烬揉着揉着,就有些心猿意马了。
他将时茭的下半身拖到他腿上放着,开始按摩起他肖想的地方来。
“周骁找了人在我的地方闹事,我作为负责人得配合了解情况。”
能让檀烬待这么久的,想来事情不小,违法犯罪量刑往上顶,至少都要给檀烬判二十年的那种。
时茭又眨巴着眼睫问:“那现在呢?解决了吗?”
“解决了,店都关了。”
时茭:“……”
那看来檀烬被周骁坑了很大一笔。
也是,三个男人连番轰炸,给檀烬坑得不轻,最后才惨败的。
可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就是那个祸国妖姬了?
好家伙,他成妲己了。
倏然间,时茭望向檀烬,眼里多了愧疚。
“看着你老公干嘛?又想做了?”
时茭:“……”
他怎么会心疼檀烬呢?这个卑鄙的流氓!
就该让檀烬穷困潦倒,在街头乞讨。
“放屁!我才没有呢!”
也就放纵这么一次,才一天时间,就被檀烬念了好几次了。
男生生气简直不要太萌,两眼一嗔,龇着牙,跟要上去咬檀烬一样。
“你……”
时茭迟疑了下,又止住了话头。
可顿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试探:“你讨厌周骁吗?”
“当然。”他恨不得杀了那个疯子。
他讨厌所有情敌,每一个都恨不得弄死。
时茭又从沙发上爬起来,转身盘腿,对着檀烬,支吾得犹豫。
“那我们要不要和周家和解?”
他很顾忌,所以三缄其口。
可当说出来的时候,又紧张地解释:“沈家那天找我,就是跟我谈周骁的事儿的,他们想问你的意思,我觉得,你要不……收他们一大笔钱吧。”
钱多了才有底气,也省得以后真穷困潦倒,别人碾死他们,就跟碾死蚂蚁一样。
他看檀烬脸色,没琢磨出什么古怪来,可还是惴惴不安。
“我不是为了周骁,我是觉得,既然都这样了——”
檀烬将人揽入怀里:“我知道。”
“那就听你的。”
时茭还想着为自己辩解,然后苦言相劝自己的用心,哪知道檀烬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粗糙的指腹摩挲在细腻的耳廓,饱满的耳垂被檀烬随意把玩着。
“听老婆的,我听话,我是不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公。”
时茭瞬间就由愁转愉,眉眼又栩栩如生了。
“是的。”
“那作为全天下最好的老公,你的奖励呢?”
时茭:“???”
又来了,永远逃不开檀烬的千层套路。
诡计多端且贪婪的男人——檀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