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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维克多女爵,你们怎么在一起…”另一个小腹隆起的女孩尖声叫着。

【黑色雾区】!

母女二人忽然间被阴冷地黑雾笼罩,刺耳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假赛莱斯特很绅士地打起床帘,搀着艾蕊萨苍白清瘦的手下了床坐在矮凳上,抬眸看去,闯进来的人只有两个女人。

一个妩媚丰腴,眉眼刁滑;一个青涩纯白,小腹却微微隆起。

“谁允许你们闯进来的?”假赛莱斯特闲庭信步地在屋里踱步问道,“是现在滚出去,还是我杀了你们?”

“我让她们来的,怎么弄得这么黑呢?”卡修斯快步地走进来。

“卡修斯,你可算来了,我等了你一夜,却等来这么两个人。”艾蕊萨沉声说道。

她抬手散去黑雾,只见卡修斯眼底一片青黑,青色的胡茬疯长,像是数夜未眠。

“等我一夜?呵呵,我都听见她们的叫声了,昨晚睡得舒服吗?我们应该…算是扯平了吧?”卡修斯瞪着猩红的眼睛沙哑着嗓子问。

“夫人,就算您因为公爵宠幸我心里生气,您打我骂我都可以,您也不能弄出这种丑事背叛公爵啊,这不是把公爵脸面丢尽了吗?”小腹隆起的侍女叫喊道。

“妮卡,你给我闭嘴!艾蕊萨是我的妻子,不要再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卡修斯怒斥道。

“公爵大人,她公然给您戴绿帽子,你怎么还偏袒那个贱人,这可是通奸罪,要往脸上刻字的!”妇人还在不依不饶地喊。

那小魅魔昨晚被迫调整成贤者模式,一肚子欲火早就化作怒火,哪里忍得了这种污蔑?

于是,假赛莱斯特拔出佩剑,将那妇人的腮帮子刺了个对穿,红色液体溅了旁边的妮卡满脸。

“生机掠夺!”

三十多岁丰腴的妇人,眨眼间被吸干生机,化为迟暮之年垂垂老矣的老妪。

妮卡吓得失声尖叫起来,想扑进卡修斯怀里,却被冷漠地一把推开,绝望地跌坐在地上,语无伦次地乱叫着。

“我的妈妈!你别过来!你是魔鬼!你别过来!”

“卡修斯,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说过,我一直在等你。”艾蕊萨泪眼婆娑地看向他。

“昨天晚上,是卡兰告诉我,说你宠幸的那个女仆怀孕了,他爸爸还是造船厂厂长,要取代我嫁给你。”

“你就是想得太多,就算她想嫁给我,你觉得我会娶吗?你放心,奉子成婚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卡修斯安慰道。

“走吧,父皇要宣布卡兰的终身大事了,想必今天以后他也不会这么跳了。”卡修斯拉着艾蕊萨的手。

莱诺姆斯宫——

“陛下,我们高加索国王为了促进两国友好,送来我们最健壮的兰狄娜公主,重达三百公斤,来与贵国的皇储殿下成亲。”血袍老者恭声道。

“大人,怎么还谈斤论两的呢,您这是来我们拜占庭卖猪肉来了?”依徕卡讥诮地笑起来。

“依徕卡,不能对使臣无礼哦。”皇后不痛不痒地训斥道。

“肤浅!公主是修士,岂能跟庸脂俗粉相同?公主体型健硕,炼体已经达到血鳄甲五重,就算是温斯洛大主教再世也比不得。”血袍老者理直气壮道。

一道轻蔑酥软的声音打门外传来。

“呦,让我看看,这是谁要跟我们战神比体格子亮肌肉啊?”

艾蕊萨在侍女桑德妮的搀扶下缓缓走进来,随意地开口说道,“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众人听到艾蕊萨说出“父皇母后”微微一怔,却也没有多想。

“好好的怎么还找个人搀着,朕的皇后也比不上你金贵,每每见了你,朕心里分外不安呢,来都来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坐吧。”皇上佯装嫌弃地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艾蕊萨甩开桑德妮的手,直接坐到了皇上下首的第一桌。

“你这丫头越发放肆了,那是储君的位置,你也敢坐。”皇上佯装恼怒地说道,“坎伯雷,你瞧瞧她,简直无法无天了。”

皇上有意把高加索使者晾在一边,逗弄艾蕊萨,坎伯雷自然得打配合。

坎伯雷附和道,“皇上,您有所不知,昨夜赛莱斯特殿下宠幸了布莱恩小姐,不然,布莱恩小姐刚才怎么忽然改口喊父皇母后了呢?”

“哪个贱丫头跟大主教嚼舌头去了?我昨夜只是跟殿下躺在榻上闲聊,实在困乏才昏睡过去。

再者说,我是赛莱斯特表弟的未婚妻,殿下是谦谦君子…怎么会做出那种禽兽之事呢?”

艾蕊萨照旧捏着金边荷叶的帕子掩唇娇笑,众人却都变了脸色,高加索使臣们沉着脸,皇上砸碎了茶盏落在她脚边。

“好,好得很,怪不得赛莱斯特闲置两国公主,原来是忙着宠爱你呢,伺候她的女仆呢?鞭笞二十,就在这里打。”皇上怒喝道。

艾蕊萨有些疑惑,当着高加索使臣说起这种事,不是故意给拜占庭王室丢脸吗?

“饶命!皇上饶命!”桑德妮跪地求饶,“女爵的私事…我们做下人的哪里敢过问啊?”

“打。”坎伯雷沉声命令道。

“这宫里只有帝后才是你们的主子,公爵的未婚妻做出这种辱德败行的丑事来,你竟敢为她遮掩,打死都不为过。”

“皇上,其实桑德妮是伺候卡修斯的,后来我那两个女仆不知所踪,她才过来顶班,平日里两头跑忙得脚不沾地,我的事她还真不知道呢。”

艾蕊萨淡定地含笑说道,扯下一块香甜多汁的雪梨派放进嘴里咀嚼。

“是啊,我不是伺候女爵的,我是伺候公爵…”

侍卫不由分说地把桑德妮拖了下去,双手环绕着捆在柱子上,倒刺藤条从辣椒水桶里涮过,噼里啪啦地抽在桑德妮脊背上。

“你住嘴!海务司长阿多尼斯何在?”皇帝沉声问道。

“臣在。”黑瘦白胡的紫衣老者单腿跪地恭声答道。

“你手下造船厂长的女儿与维克多公爵的事,你可知晓?”

“臣…也是这两天刚得了消息,巴提小姐端庄温婉,要是嫁个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定能美满一生,谁曾想进宫后出了这档子事?”

阿多尼斯这话,把妮卡从野心勃勃的心机侍女,说成了遭人蹂躏的小可怜。

“维克多女爵,这事你怎么看?”皇上问道。

听到“维克多女爵”这个称呼,众人便知道,妮卡上位的可能被皇上亲自斩断了。

“要是站在我立场上,应当送巴提母子一尸两命大礼包斩草除根。”艾蕊萨放肆地笑着说道。

“妮卡和她肚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是维克多公爵强迫于她,你作为人妻,怎能如此狠毒…”一个阴郁的中年男人呵斥道。

“你就是妮卡的爹吧,你有老婆没?”

中年男人被艾蕊萨问得愣住了。

“我随便找个公的,强迫你老婆怀孕行不,你老婆和孩子也都无辜,宽容大度的你同意我这个提议吗?”

“你要是同意,我可以考虑让妮卡留在公爵身边,孩子也能记在公爵名下,做人嘛,格局要打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清朝僵尸…腐身怨骨…雪山僵尸…

万一你厚颜无耻地点头,拜占庭这片神眷之土便会见证…

鬼婴的诞生!

可坎伯雷似乎对巴提的人品颇为担忧,沉吟片刻后看向巴提说道。

“怀孕的是妮卡,闹事的是巴提厂长,巴提太太是个贤惠大度的妻子,不该成为你们的牺牲品。”

贤惠大度…不如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不管丈夫寻花问柳。

“你…你简直下流!”中年男人眼见后路被堵死,咬牙切齿道,“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砰!

艾蕊萨听到双标发言怒极反笑,拔出匕首狠狠插在桌子上。

“那你怎么有脸说你家下流货无辜?她并非卡修斯的贴身侍女,却擅闯我男人的卧房,怀上我男人的孩子,真是好大一顶绿帽子。

你这个父亲生而不教,反而为女作伥,闹到我面前来,怎么,不但要给我扣绿帽子,还要念个紧箍咒让它永远摘不下来吗?”

中年男人被训斥得面红耳赤,皇上却像看猴戏似的露出戏谑的笑,连带着阿多尼斯的气势都弱了几分。

“这…这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算妮卡不安分,去母留子便是,不管怎么说,那孩子也是公爵的亲骨肉,您不能这么狠心,把他们母子都送上绝路啊。”

“我既然能坐下来跟你们谈,活路肯定是有的。不过嘛,宠幸妮卡过后,卡修斯在屋里发现了催情香,你觉得,这个孩子他想要吗?”

艾蕊萨丢出这个重磅炸弹后,皇后和巴提等人的脸色变幻莫测,像打翻了颜料铺似的,精彩极了。

这时,皇上似笑非笑地说道,“真是个狠心的丫头,来人,剥去她的服制,即刻起贬为宫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