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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尹小姐快逃,腹黑少爷他有仇必报 > 第166章 我得红眼病了,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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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我得红眼病了,救救我

江凛白起身向外走,看着躺在地上,犹豫不决的男人,冷漠地斜着眼睛说:

“阿伦,他什么时候叼起来,就什么时候给他松绑。”

“是,凛哥”,阿伦点头。

男人的脸贴在光滑冰冷的瓷砖面上,眼瞅着那张紧贴在地面上的名片,欲哭无泪。

闻声,马上鲤鱼打挺一般,动了起来。

付景承替仇人养女儿,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道道呢?

毕竟像他这种身份的人,显然不会被任何东西要挟,包括爱情。

江凛白那双狡黠的蓝眸左右转了几下,始终没想明白。

但他觉得,应该可以一试究竟。

映月湾挂满栾夏画作的房间里。

铺着樱花粉色床单的大床松软无边,月白色枕头和被子凌乱地铺了满床,由远处看去,像是一块化了奶油的柔软滑腻的草莓蛋糕。

水晶吊灯的坠子,向无数个方向映出璀璨晶莹的光线,晃地尹栀柔好似睡在云端,醒在梦里。

她躺在床上,被自己的画包围着,审视着。

画上有无数只奇妙的生物,它们的眼睛好像都在盯着她,无声地打量着她的无助。

眼前那只游走于玉体之上,冷白且指骨分明的手,像是一只灵巧的松鼠,跳窜于连绵雪原之间,很快不见了踪影。

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和像被树枝擦过雪地的奇妙触感。

付景承暂时放弃入侵掠夺,选择了居高临下的视角,做一个目不转睛的观察者。

他静静审视着面前的人儿,在自己修长手指游走控制下的窘态。

那是一种羞愤不安、无处可逃的精神折磨。

尹栀柔突然咬住唇,眉头一皱,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却无谓地掀眼皮,恶人先开口:

“尹栀柔,知道自己错了吗?”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眼?”

她柔弱的声音打着颤。

“谁让你招惹上我呢?”

他挑衅道。

“付景承!整件事从始至终,我都是你们利益斗争的牺牲品,为什么、为什么恶果都让我独自承受?”

“说错了,宝贝儿,我和叙赫哥,是你爸利益的牺牲品。你觉得像你爸那种货色,我有必要和他产生瓜葛吗?不过你们尹家其他人,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瞧不上的,他们哪有你有意思。”

他恶魔一般,邪恶地勾着唇,俯身在她唇上,落下冰凉且有侵略性的一吻。

“想离开我是吧?”

付景承两指捏住她的下巴,深渊似的瞳孔死死盯住她的脸,恶狠狠地说:

“想也别想!”

说完,他又将手搭在她的腿上。

尹栀柔抓住他的手腕,紧皱眉头,坐了起来,摇着头:

“受不了了!”

付景承抱着她,放到自己腿上,将人搂进怀里。

侧脸吻了吻她的头发,声音一下子温柔起来:

“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柔柔别怕,我真的是太生气了,我见不得你和江凛白在一起。你说得对,我小心眼,我红眼病,答应我,别再见他。”

尹栀柔不说话,只是伏在他宽厚的肩上,低声啜泣。

想要制造付景承和她之间的嫌隙,结果不仅要承受心理,还要承受身体的折磨。

她的心里突然只剩下了害怕。

那双温热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不时轻轻咬一下她的耳垂。

仿佛时时刻刻在提醒她:

他的存在是多么的重要,以及,不可以忽视他,敷衍他。

短暂的拥抱,并不表示他彻底消了气,以及放过了她。

他注视着那双干净澄澈,却带着绝望的眸子,长睫毛一下一下地忽闪着,正在努力扫清眼底的疲惫。

付景承小心翼翼地按住她的胳膊。

阴影在她的身体上,沉了下去。

“柔柔,我得红眼病了,救救我。”

他假意娇嗔一声,哂笑着降落。

她无力再辩驳,任由面前那片起伏的山峦,时而重重落下,时而又变成渐行渐远的海市蜃楼。

而她在柔软的大床上,似是沉溺入海,海面波涛汹涌,沉底却也无法逃脱。

时而被抓住胳膊,像是被恶劣的风挡住了去处,时而又将她松开,像一尾鱼儿沉没海底。

意识在热火朝天之中,渐明渐灭。

恍惚之间,只记得他玩味的笑容。

那张精致好看的脸,以前单是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现在却像是一个拧巴的疯子,配了一副会骗人的盛世容颜。

而他的眼睛里,只有她的倒影,在微微发着光。

“年也不在国内过了啊,柔柔?”

“付景承要过不好这个年了。”

等到一切结束,她几乎陷入晕眩,耳边反反复复回荡着晴子问她的这两句话。

对,年前就走,年前,一定要离开。

至于付景承,他可以有无数选择。

而她在他命里的出现,不过是一颗微渺的尘埃,在风里轻轻掠过他的心罢了。

“付景承,你对我爸爸的怒意没消对吧,养着我,是你对抗我爸爸的一环吧?”

“你?难养死了。尹志高那废物,值得我费这么大事儿么?我怎么不养你妹呢,养了尹栀窈,她得对我点头哈腰的,哪像你?”

付景承嘲弄地哼笑两声。

他打算地很好。

等隐式被硕非折腾地半死不活之后,在他的资金帮助下,尹栀柔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手公司。

而尹志高已注定是被踢出局的下场,就任由他自生自灭好了。

这才是她该做的事业。

想做设计师没关系,先夯实大局的基础,再去发展自己的爱好,这才是真正事半功倍的方法。

可他却也理解,现在的尹栀柔没背景、没资源,只能靠自己在东颐出人头地。

这没什么好嘲讽的,可是她如果别那么要强,能依靠一下他,他真的会很开心。

想到这,付景承呵呵冷笑了两声,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嫌弃道:

“养不熟的野猫。”

这一晚,对柳施来说,是睡眠很差的一晚。

“柳小姐不想说实话,就别怪我把事情搞大了……”

第二天清晨,柳施失神地坐在梳妆台前,脑海里反复回荡着电话里那阴郁的声音。

手里捻着的珍珠项链突然断裂,珠子散落一地。

“阿姨,阿姨,快来帮我捡珠子!”

她惊慌失措地起身喊人,又迅速跪坐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柳施捋了一下思路,电话回拨过去,惴惴不安地问:

“江先生,说吧,你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