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叛徒的事情,神殿区的生活又归为了平静,虎烛让侍卫给家中有兽人受伤或者死亡的家庭送去了补给。
生死乃是常事,经过几天时间的冲淡,兽人们或害怕或激动的心也平静了,但虎烛的心始终无法静下来。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狐鲤的那张脸,处理族中事情想到她,吃饭想到的也是她之前为自己做的饭,很想念她做的味道,睡觉脑海中不断浮现她的脸,就连梦中梦到的也是她。
真是邪门了,虎烛不相信自己静不下心,来到郊外的河水中一跃而下。
夜晚的河水不比白天温暖,刺骨的水让他清醒,他低头看着水面,想要看清自己,谁知水面上自己的面容渐渐变成狐鲤的了。
他气的将水面拍散,看着道道涟漪,他好像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兽世雌性本就稀少,且像她一样拥有智慧的雌性更是不多,当初见到她的第一面只觉得一个丑陋的雌性,能和他结侣真是便宜她了,现在觉得她也不是那么丑了。
虎烛觉得自己真是硬把她看顺眼了。
前半夜虎烛为了强迫自己不再想她,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后半夜虎烛想其实也没什么,他想通了,他们连幼崽都有了,而他也是时候该有个妻主替他管理家中的事情了。
他放任自己的思想去想她,期盼着白天的到来,竟不曾想一夜都没怎么睡。
反倒是狐鲤,难得的睡了个好觉,她看向窗外,又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她伸了个懒腰,打算今天带瑾儿和兽医一起去山上再教授他们一些稀有草药的知识,刚洗漱完就听到了敲门声,她本以为是瑾儿,想到他起那么早也太辛苦了,正要询问他累不累,一开门发现竟然是虎烛。
她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虎烛的笑瞬间消失了,“你不希望我来?”
“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一大早会来找我。”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狐鲤感到诧异,他怎么像突然转了性子,但还跟着他去了目的地。
原来是要带她看风景,还以为有什么着急的事呢。
“这里怎么样?”
狐鲤点点头,“风景很美,空气很清新,心情也变好了。”
虎烛突然扭捏起来,“那...那你...我...。”
狐鲤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开口询问,“你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没有。”
“好吧!”
虎烛暗中暗骂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怂了。
狐鲤发现山那头竟然还有开满花的树,什么树她不认得,挺好看的。
她走过去欣赏。
“那个我...。”虎烛的声音很小,他一生都在命令别人,现在突然要告白,还真有些说不出口。
直到狐鲤看腻了,他也没有说出来。
走在回去的路上,狐鲤总觉得对方有心事,“你真的没有事吗?”
见他摇头,她催促道,“你今天走的怎么那么慢,我跟瑾儿约定好上山采草药的,你快些走。”
虎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暗暗骂自己。
好在跟虎烛在一起耽误的时间不多,狐鲤照旧带着瑾儿和兽医上了山,最近一切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刚好也可以开始她的计划了。
当初她是准备两手的,一个是拿下虎烛,结果虎烛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那就从另一个地方下手了。
见瑾儿正专心寻找稀有草药,狐鲤来到兽医身边,“兽医,不瞒你说,我是从富兽区来的,那里有许多的草药,是这里没有的,我见许多兽人都有共同的病,想着回去采点拿过来,你知道通道在哪里吗?”
兽医诧异,“你不是神殿区的兽人?”
“对啊,不过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我想知道通道,到时候我们可以帮更多的兽人解决身上的病痛。”
兽医也是个没心眼的,他思考了一下,最终说了句“要不我们去找神殿大人吧!”
狐鲤快着急死了,他怎么就没有明白呢,凭她和神殿的关系,找他说机会有很多,既然找兽医说,那当然是不能找神殿了。
“神殿大人日理万机的,最近好像还在为族中兽人的事忙,我们就不打扰他了,你若是知道的话可以告诉我一下吗?”
兽医一脸明白的样子,“行,我明白你不想让神殿大人担心,我记得上次给鹿兽人看病时,他提过一嘴,在郊外看到过一个裂缝,不知道是什么裂缝,通往哪里。”
每个区域都有自己保护的屏障,文明发展的速度也不一样,只要有缝隙,就可以借助缝隙随便回到任何一个区域也行。
问到确切的地点后,狐鲤焦急的等到了中午,该回去吃饭了,她把瑾儿送回去后就往兽医说的位置赶去了。
谁知还没到目的地,只见一道墨色的身影闪过,她便被拖入了一旁的草丛中,在看到对方尾巴的一刹那,还以为是蛇兽人埋伏在这里打算杀掉她,她本能的要大喊,嘴巴被紧紧捂着。
“别说话,是我。”
她这才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唔唔。”
雷赫松开她,“怎么,在这里过的挺舒服的,不想回去了?”
狐鲤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孩子们怎么样?”
“哼,有我照顾着能不好吗?”
“那我就放心了。”狐鲤的担心松了一半,“我刚打听到前方有通道缝隙,打算逃出去的,没想到你就来了。”
雷赫看了她一眼,“那缝隙是我撕开的,且这里的神殿也知道,想必他很快就过来了。”
怪不得雷赫把她拖到这里,难道说虎烛故意让兽医跟她这样说的?
话音刚落,。虎烛的身影就出现在这里。
“出来吧,你的气味还是那么讨厌。”
狐鲤还没说什么,忽然就被雷赫掐着站起来,“好巧啊,你是在找她吗?”
虎烛眯了眯眼,眼中已有杀气,“放了她。”
雷赫靠近她,“他看起来很是关心你呢。”
“没有吧!”
虎烛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的角度看去,两人的姿态很是亲密,这更让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