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一进门,就看到王奶奶跟她儿子,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旁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眼泪汪汪地盯着屋里。
晴晴隐隐约约听到产妇的声音,已经有气无力了。还有产婆的声音,
“晴晴,你来啦,太好了,你婶子……”
“王奶奶,我大哥请了同济堂大夫,还没到吗?”
晴晴以为大夫到了,不然拉着一起来了!
“还没看到啊!估计大夫不认识路,就慢了点,”
王奶奶急得满脸通红,
“奶奶,你放心,我有京城韩神医给的救命药。就算有个万一,也能保婶子一命。我先进去看看。”
晴晴没有把话说满,往屋里走去,
“娘,要是不行,就保大”,王卫痛苦纠结的声音响起,他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孩子不能没有娘。
晴晴想,还算有良心。
“产婆,我婶子怎么样了?”
晴晴没有多纠结,赶紧进去屋里,就看到秋萍婶子,满头大汗,唇色发白。
“哎,你个小姑娘,怎么进来了,赶紧出去!”
“我有救命药,我先给她喝了!婶子,我是晴晴,我知道你很痛苦。我这里是人参液,你喝点才有力气把孩子生下来。”
晴晴瞥了产婆一眼,然后走到秋萍婶子面前,低声说着。
产妇已经很虚弱了,艰难的睁开眼,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晴晴把瓷瓶放到她嘴边,断断续续也能喂进去。
半瓶灵泉水加人参液的水,喝完了,同济堂的大夫也来了。
王奶奶家人看到大夫来,像看到了救星,
“大夫,快看看我儿媳,我们保大,一定要保大!”
“大概情况洛洛已经说了,你们放心,我会尽力,”
大夫听他们说保大,觉得他们还不错,多少人家,都是罔顾产妇性命的。
“产婆,你先出去,大夫赶紧进来!”
大夫看晴晴在,心里也松了口气。
产婆纠结了一会儿,扭头出去了。
“这,产妇脉象虚弱,像是服用了什么益气补中之药,一点点在恢复了。可是,胎儿在肚子里有点久,再不出来,恐怕,母子……”
“大夫,你有没有听过,剖腹取子”?
“这,不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且剖腹取子,风险极大,都是大户人家保小才用的手段。”
大夫震惊又纠结地看着晴晴。
“看来大夫知道啊,那就好办了。我有办法让产妇恢复,的工具用这个消毒,并且用羊肠线一层层缝合,恢复正常的几率极大!”
晴晴假意从一边桌子上拿过一瓶水,其实是灵泉水。
看大夫犹豫不决,晴晴又继续说,
“这是可以消毒的药水,伤口不会感染。我给你带上羊皮手套,你来操刀。我去外面说一下,问一下家里人。”
晴晴留给大夫准备和思考的时间,不多。
“王奶奶,现在大夫有个法子,大致上可保母子平安。但是需要你们同意,此法有些凶险!需要剖腹取子!”
“什么,剖腹取子,这?闻所未闻,这!”王奶奶也吓到了,
“好,我同意,”这时候蹲在一边的王卫,抬起头,猩红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说实话,晴晴是有些佩服他的,算是个不错的男人了。
“那就这样了,时间紧迫,孩子等不起。”
说完,晴晴就赶紧进屋。
大夫似乎做过剖腹取子的手术,过程很顺利。
秋萍已经痛晕过去了,虽然刀上抹了浓度很纯的麻服散,但是止痛效果并不理想。
“哇……”
大夫拍了下孩子就哭了,由于在肚子里太久了,孩子哭的声音很小。
晴晴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是看到小孩子皱巴巴的小脸,觉得生命是最值得尊重的。
“王奶奶,是男孩,孩子闷得有点久,你们要小心养着。”
“真的?晴晴,我儿媳妇还好吧?”
“我媳妇怎么样了?”
王奶奶和儿子同时问出声,
“秋萍婶子痛晕过去了,手术很成功。就是前十来天下床要小心点,肚子有伤口会很痛。”
这时候大夫也出了了,
王奶奶赶紧去感谢,大夫摆摆手,拿了一两银子,就走了。他的医术,也算机缘巧合下,又多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晴晴又悄悄从空间拿了一瓶灵泉水,还有一瓶灵芝液。
“王奶奶,这是大夫留下来的。大瓶的过两天每天擦伤口,小瓶的每天喝一点。还留了退烧药,要是发热了可以喝一贴。记得不要吃太油腻,不要吃发物。肚子上的线,等一个月后,让大夫来拆,”
晴晴也有点累了,稳婆在院子里已经傻了。
晴晴没管后面的事,就先回村子里的家里休息了。
“今天的事,不要多说,”
洛洛拿了二两银子上前,对稳婆说,
稳婆也有点心有余悸,
“是,是,”
稳婆当然不敢多说,单家村出了个亭主贵人。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她当然不敢乱说。且剖腹取子,说出去怕别人以为她疯了。
“洛洛,今天谢谢你们了。等孩子满月请你们吃红鸡蛋。”
说完,洛洛也告辞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一家人。
晴晴回去倒头就睡,还是下午饿了才醒的。
晴晴不知道,她自从进了王奶奶家,卯芬儿就听到了动静。
没多久村里就传遍了,晴晴给秋萍接生的事儿。
“以后这事儿不许再提!”里正知道后,在村里下了命令。
其实也没有几个人说,只是村里多少有几个嘴碎的妇人。
“宜嬷嬷,什么时候买了一头猪啊?”晴晴醒来,就看到院子里,放了一盆猪肉,老大一盆。
“主子,你醒啦?这是舅老爷拉过来的,说是知道你要回来过年,在陈家村买的!”
“哎,还是大舅疼我,那你把猪头,内脏清洗干净,猪腿也来一条。我一会儿,给你们做卤肉吃。我去隔壁把表姐也叫过来,今晚大家一起吃个尽兴。”
说完,晴晴蹦蹦跳跳去了隔壁,现在舅母和雅姐儿,住在隔壁。当然,为了安全,也有两个嬷嬷晚上住在隔壁守夜。
雅姐儿早就听说,晴晴回来了,知道她在王奶奶家,就没去添乱。村里一向没有什么秘密的,更何况王卫还来家里找了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