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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掞的身影随着马蹄的节奏,一晃一晃地映入我眼帘,马儿步伐轻盈而从容,他姿态悠然,手中缰绳松松地握着,嘴角微微上扬,带给人一阵令人不安的紧张气氛。

他卿身伏在马背上,咧开自己的大嘴,露出了那排不怎么整齐的牙齿,诡异的笑声从喉咙中发出:

“呦呵~这不是意和妹妹嘛~怎么自己出来玩,也不叫上哥哥我!”

玉团和玉柱立于我身前,玉饴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

我平淡地回应他:“你是谁啊!”

“唉!令人痛心啊!区区数日未见,妹妹便将咱们的点滴缘分抛诸脑后?”白掞眼神灼热地盯着我,马鞭轻蹭玉团的脸颊。

玉团脸憋的通红,拿衣袖使劲的揉搓自己的脸,我不想与他这种人做过多纠缠,没有理会他,准备转身离开。

“哎!”白掞挥舞马鞭,挡在我面前:“听闻昨夜妹妹包了间炮仗铺子,放了整间铺子的烟花,妹妹看得可欢喜?”

我抬眼看向他,冷冷回道:“关你什么事儿。”

白掞捂着自己心口,垂头丧气:“哥哥我就不开心喽~一座宅子,说被烧就被烧了,心痛啊~”

(竟然是他的宅院?怪不得会大张旗鼓的报官。)

心中如此想着,面上仍不动声色:“关我什么事儿!”

“哎呀!莫非妹妹不曾想过,是你的烟花火星溅入到了我的宅院,才引发火灾?”白掞眉头紧皱,啧啧赞叹:“那么,妹妹可要对我负责啊~”

“你胡说什么!我们明明是在长青街放……”

我生怕玉团说漏嘴,立马插话道:“既然宅子着了火,那就快去救火吧,无谓在此胡搅蛮缠,看来火势也没有很大,少来攀扯旁人了!”

白掞嘴角勾起,笑容里藏着一丝阴森:“妹妹真是不解风情,罢了罢了,哥哥我还有要事处理,来日再找你玩儿~”

言罢,调转马头准备离去,忽又勒紧马绳,回首冷笑:“听说你那哥哥,被匹马吓得丧魂落魄,唉,真是没用啊!”

他满脸嘲讽:“幸好并非亲哥哥,还是尽早将这胆小之人逐出家门,让哥哥我来保护你吧!哈哈哈!”

“姑娘,果然就是他害得念少爷!”玉团忿忿不平。

“对了,小美人儿,你那情郎如何了?我看你也别跟个废人了,何不跟你主子一起嫁来我家,一同服侍于我!

白掞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狂笑,仿佛他是站在高处俯视众生的主宰。

“你这人……”玉团忍不住向前理论。

我内心已经气到爆炸了,绕过玉团,走至街道上,大声张罗:“各位叔叔伯伯,哥哥姐姐,大爷大娘们,你们快来看啊!”

我引领众人群围聚到白掞周围,抬手指着他喊:“这个人自称要娶我,还说要我和我的小姐妹一起嫁给他!我年幼无知,不太明白,愿各位亲友为我公断,如此求娶方式,世间罕见啊!”

“这不是白家大郎嘛?”

“当街求娶?我看看怎么回事?”

“二人曾在状元巡街时公开争执,如今竟谈及婚嫁?”

“此女提及嫁娶,如此轻浮,真是不知羞耻。”

……

一时间,人声喧哗,沸沸扬扬。

白掞反倒愈发得意,摸着他的马儿洋洋自得:“各位!白某惭愧啊!竟能得此女子当街求娶!家中虽有美妾数人,却未曾有正妻,如今婚事临头,白某也只好勉为其难接受啦哈哈哈!”

“我呸!真不要脸!”玉团淬了他一口,恶狠狠地嗔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真是应了诸葛亮说的那句话: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故作惊慌,从头扫视到脚,上下打量他,左右摇头,微笑着“啧”了一声:“你有如此想法,倒也情有可原!”

白掞挥舞着马鞭,骏马长嘶:“你刚刚说什么?”

“刚刚不是说要求娶我二人嘛?我爹爹好歹也是内阁大学士,我也曾做过几日郡主伴读,白家虽位列显贵,然与我相较,略显不足,岂非欲攀附于我?”

白掞轻蔑一笑:“就你?谁家女人被休了,还带个孩子住在娘家的?区区内阁学士?图添个名头罢了!”

“住口!不许你说我爹爹!”我假意恼羞成怒,指着他不客气地斥责。

“你爹算个什么东西!我说两句怎么了!你不过就是个有娘生,没爹养的!我愿意娶你,是你祖坟冒了青烟了!”

“哎呦喂!你何必如此抬高自己,似乎白氏一门有何等显赫背景一样。”

白掞内心激昂,恨不得将头颅高悬于苍穹之上:“我家父乃是兵部侍郎,已故万宁侯府嫡妻之亲长兄!毋庸提及先世老侯爷为陛下立下的赫赫战功,即便是那位声名正盛的世子,也离不开我表弟方斯年背后的侯府势力,方能风光无两!”

眼看他已经上头,我继续乘胜追击:“呵呵!依你之言,这位世子若非侯府助力,便不再是世子了?”

“哎!正解!不说世子爷,就是当今恽王,也日日盼着,巴不得我表妹早日嫁到王府,成为世子妃呢!”

“那又怎样,我可是葶苎郡主的伴读!恽王再权势滔天,将来也不过是位及人臣!”

“太子殿下?哼!陛下眼里都没有太子,你觉得我会把太子放在眼里!?”

终于听到我想听到得,我欢快地拍手称快,款款走向马前,示意众人让出一条道路来:“真是笑死人了,大家快让让!这人一条直肠通大脑,光在那呼吸就熏到十里开外的人了!”

“你个贱人!你说我什么!”白掞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嫌弃地走至马的后方,拔下自己的一根发簪,亮给他看:“与你这种脑子不灵光的人有何好言,姑娘我赏你的!”

说话间,我用力将发簪插入马臀,马儿顿时紧张,一声痛苦的嘶鸣响起,前蹄高抬,犹如被弹簧弹射般,瞬间腾空跃起,紧接着以惊人的速度狂奔向前,鬃毛在风中飘舞,整条街道似乎都在为它的奔逃而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