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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家二小姐似乎话有点多,姝丽已经让她跟上了,她偏偏要走姝丽前面,还让含霜去引路。

含霜根本不理会她,看着她们走错了路也不叫人,只等她们后知后觉身后没声儿了才转过头重新跟上来。

这次倒是老实了,气冲冲地跟在她们身后隔了一段距离。

姝丽回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陈家二小姐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吗?”

含雪应道:“陈二小姐比陈昭仪小了八岁,如今应当是才及笄不满一年,她养在深闺当中,不常出来露面,也不知她性子如何。”

及笄不满一年,养在深闺中,不常露面?那今日怎么来了?

到了仪元殿,大殿之中已经到了些许人,太后已经坐上了高位,寿康宫离得远,她今日便早些来了。

姝丽进了大殿,朝着太后行了礼:“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不知正在和谁说着话,听到了声音,见是姝丽,连让她起来,赐了座。

“这位是……”太后身边座下的女子开了口,看着姝丽,一副疑惑的样子。

“你看她样貌,还猜不出吗。”太后笑着道。

那女子恍然大悟:“竟不知是元嫔娘娘,给娘娘请安了。”说罢,站起身朝着姝丽微福身作了一礼。

这女子看着年纪稍大些,并不是宫中的人。

含霜在她耳边轻轻道:“这位是太后娘娘的胞妹,柳夫人。”

姝丽微微垂首,问了声安。

正说着话,大殿之内又进来一人,正是刚刚的陈家二小姐。

进了殿内,这位二小姐再看不出刚刚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不过是走上前朝着太后和柳夫人规规矩矩行了礼,然后亲昵地喊了声:“姑母。”

太后瞧着她,有些愣了神:“雪枝,你怎么也过来了?”

陈雪枝上前两步,面上带笑,说:“是母亲说带雪枝进宫来看看姑母,雪枝好久没看见姑母了。”

柳夫人在一旁微微勾唇笑着,并不作声。

照理来说,柳夫人也是陈雪枝的姑母,但她并没有称呼她。

陈雪枝后知后觉也看见了人,乖乖朝着柳夫人喊了句小姑母。

柳夫人点了点头。

太后对她的到来似乎并不高兴,甚至有点憋不住的难堪的意味,差点冷了脸,但一旁的柳夫人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没摆出脸色,只不过再看着陈雪枝时面上的笑淡了些,让人给她赐坐。

“雪枝好久没见姑母了,想挨着姑母坐。”陈雪枝说得委屈,视线扫了眼这安排的席位,离上面有些远,不是好位置。

她这一眼,不止看见了自己的位置,还看见了姝丽正坐着的位置,当下一惊。

“胡闹,你老实坐过去,今日是万寿节,别叫外人看了笑话。”太后说着,叫人把她带去席位上。

陈雪枝也没继续再闹着,跟着宫人到了下方的席位上,却拉住了宫人,眼神瞅一眼姝丽,问她:“那是谁?”

宫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着她所问的人,稍稍垂眸,小声说:“回姑娘,那是元嫔娘娘。”

元嫔?

陈雪枝变了脸色,来之时她母亲叮嘱过她让她见着元嫔要礼遇,可谁能想到元嫔过来一趟还不乘步辇,一身狐绒斗篷披着,谁能看清她有没有孕呢。

姝丽发现有人看自己,于是视线对了过去,瞧见陈雪枝慌忙低下了头。

看来是知道她是谁了。

没过多久,外面陆陆续续进来了人,皇后也带着大皇子过来了,身边还跟着陈家人。

太后一看见皇后身边跟着的人,脸就不由得冷了下来。

“你怎么让雪枝一个人过来,她对宫中尚不熟悉,你就放心让她乱走不成。”这话是对着陈家大夫人说的,也就是陈雪枝的母亲。

大夫人似乎觉得有些冤枉,悻悻地道:“回太后娘娘,是臣妇没考虑周到。”

太后还想说什么,皇后在一旁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母后莫要恼了,今日是陛下的万寿节,母后该高兴些才是。”

“元修,过来给皇祖母请安。”说罢,伸手将大皇子带过来,让他同太后说了会儿话。

有这个功夫,太后便把陈家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姝丽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奇怪,太后娘娘对陈家人的态度似乎也分人,像是对柳夫人便自然而亲近,对陈雪枝虽然喜爱,但又有些……提防?

提防什么呢?

不多时,别的亲眷也入了殿内,偌大的仪元殿,看着颇有些热闹。

萧宸是赶着时辰过来的,进殿时众人皆起身行礼,太后站起了身,笑他一句:“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倒是来得迟,你不来,谁敢动啊。”

萧宸扶着太后坐下,回应一句:“是儿臣的不是。”

说罢便叫众人平身,视线稍稍一扫,看见了因为觉得热已经把狐绒解下的姝丽。

他无奈地轻轻摇头。

姝丽的座位安排在下方的首位,以往这个位置坐的都是娴妃,但今日娴妃坐在了姝丽身旁,她一向性子柔和,就是如今这状况面上也没有流露出一分不满。

萧宸点了头以后徐康便道了句开宴。

仪元殿够大,就是下面有人附耳说着小话上面也听不见。

姝丽觉得有些饿了,就让含霜先给她盛了一碗热汤,小口小口喝着,眼睛看着正殿中央正跳着的舞。

两曲舞下去,萧宸叫人赏了银钱,终于有人提到了寿辰礼上。

姝丽看过去,见最先开口的竟是瑾妃。

“臣妾恭贺陛下寿辰之喜,特寻了南海之国的琉璃玉灯盏,献于陛下。”

说罢,宫人承上来的承盘之中,红绸轻轻掀开,只瞧见一盏通体冰蓝色的灯盏立于中央,颜色纯粹,仿佛靠近都能感觉到冷,细细看去,灯盏之上还雕琢了莲花图样,的确精美绝伦。

姝丽看着,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面上却呆了一下,看了半晌,有些迟疑地低下头。

这才第一个,就送出这么稀罕又漂亮的东西,一对比起来,她送的东西,似乎有些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