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的双手抖个不停。
这是他在进入忍界后。
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威胁。
哪怕是在面对再不斩的时候。
都不会有如此感受。
仿佛被整个天地所遗弃。
铁棍裹挟着整片天地之力。
缓缓压来。
无处可躲。
无处可去。
必须得做些什么。
豆大的汗滴在额头浮现。
一根根青筋在太阳穴冒出。
木村的表情微微有些狰狞。
动起来...
动起来啊...!
竭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我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我可是要成为忍界第一的男人啊?!”
三代火影的嘴唇微动。
仿佛在念叨什么。
\"烈火起风,飓风唤雷,惊雷引水,涛水成土\"
\"浑土盖水,黑水掩雷,隐雷遮风,阴风熄火\"
呼——
如同古老的壁画随着旅行者的探索,不断从石壁中浮现。
木村的脑海里缓缓浮现这两行话语。
他的双眼陡然失去了凝视。
瞳孔看起来十分虚幻迷离。
只见他缓缓举起双手。
右手缓缓地冒出炙热的红色...
然后是轻盈的绿色...
霸道的紫色...
包容万物的蓝色...
厚实的黄色...
左手则是逆着顺序的颜色变化。
黄,蓝,紫,绿,红...
仿佛有无穷无尽的感悟。
木村的心头一时间闪过很多断断续续的念头。
在木村的对面,三代火影深深地吸气呼气。
仿佛消耗了很多体力。
整个人如同刚刚出水,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看着略微有些迷茫的木村。
三代火影继续微动嘴唇。
“力虽有形,心却无迹!”
轰——
如同晴天霹雳。
一道惊雷响彻在木村的心头。
霎时间。
拨开迷雾,方见云明。
木村的双眼猛然一亮。
“剑来!!”
仿佛是听到呼唤一般。
子母剑鞘中的日升和月落应声而起。
落入木村的左右双手。
绝对阴暗的黑色从木村的左手缓缓流入月落。
绝对磊落的白色从木村的右手缓缓流入日升。
两种截然相反的能量。
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从木村的身上不断涌出。
死死地吸附着周围的天地之力。
在木村的四周。
空间仿佛被揉捏的面团。
在外人的眼中,显得异常扭曲。
木村双剑交叠,缓缓抬至左肩上。
无尽的能量从木村身上、从天地之间传递到剑中。
剑身发出阵阵颤抖。
仿佛已经达到了极限。
没有一句言语。
木村轻轻地一甩手腕。
将剑重重地往下方砸去!
轰——!
轰——!
轰——!
巨大的冲击波狠狠地碾过地面。
在发出声响的同时,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呲——!呲——!”
如同尖锐的指甲不停用力地在黑板上划过。
木村的斩击狠狠地击打在铁棒上,发出极其尖锐的噪声。
随即狠狠地切过铁棒。
径直朝着三代火影飞去。
不妙!
木村的瞳孔一缩。
“老师?!”
他急忙出声,随即身体顺势往前。
但是由于刚刚那一道攻击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的力量。
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
他的状态都已经到达极限了!
“嘛,不用担心老夫。”
三代火影笑笑地眯着眼睛。
随即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弟子。
全然不顾即将到达自己面上的斩击。
斩击快速地飞到三代火影面前。
随后!
“啵——”
如同一滴水滴进了整片汪洋大海。
没有一丝噪响。
木村竭尽全力的斩击,陡然消失。
看着眼前浑身衣服被汗水湿透。
整个人累到虚脱的木村。
三代火影笑眯眯地抚摸着下巴的胡须。
有时候少年郎太过淡定平静也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自己不使用幻术刺激一下他的话。
估计还不能激发出他真正的天赋吧。
三代火影笑笑地眯着眼睛。
刚刚木村心里产生了剧烈的心理波动。
其实是三代火影悄悄使用了幻术的结果。
嘛,虽然我的幻术比不上宇智波家族那般强力。
但是稍微地用上心理暗示再加一点点查克拉力量。
还是能很好地勾动他人的情绪的。
三代火影眯着眼睛。
仿佛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微微睁开眼皮,木村有一点让三代火影感觉十分吃惊。
在木村的体内,仿佛有种隔绝幻术的力量?
虽然说,对比起影级实力的幻术。
这种隔绝幻术的力量有些弱小。
但是...木村是会成长的啊!
心想到这,三代火影愈发感到吃惊。
自己招的这个关门弟子。
是真正的怪物,妖孽啊!
三代火影轻轻地苦笑一声。
满脸都是无奈。
这恐怖的学习天赋。
看来很快就能学会老夫的一切了。
随即,三代火影的脸上挂起一抹欣慰。
真不愧是老夫看中的火影苗子啊。
真好啊。
...
木叶村。
志村家族。
“什么?你说日斩那家伙现在带着木村去村外教学?”
该死,怎么突然冒出了个木村。
而且日斩这家伙竟然这么直截了当地支持他。
志村团藏的脸色变得有些阴郁。
该死的日斩。
是想把火影传给木村吗?!
可恶,可恶,可恶!
我这些年为木叶村做的这一切,究竟算什么?!
涉及到自己的终身追求。
一向行色不变的志村团藏,此时有些面露狰狞。
突然间。
“族长?!族长?!”
只见在一间房门外,一道衣衫褴褛的国字脸大叔厉声高喊。
房间内的志村团藏微微皱起眉头。
原本阴郁的脸色更加阴郁几分。
“你先下去,继续去监视日斩那个家伙。”
团藏轻轻挥了挥手。
没有出声。
一直隐藏在角落处的人影微微一行礼。
消失在房间里。
整理了下情绪。
原本愤怒狰狞的面孔变得淡漠,不近人情。
一阵风吹过,房门缓缓打开。
志村田中有些忐忑地走进房间。
看到志村团藏正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看不清脸色——志村团藏整个人藏在阴影中。
对于这个亲舅——志村团藏。
志村田中一直感觉到十分害怕。
因为志村家族的一切人员,从出生开始好像就在其掌控中。
他们如同团藏的棋子。
一颗一颗,不停地扎进木叶村的重要岗位。
仿佛...
是为了谋划什么...
“你说你是被木村所伤?”
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志村田中。
志村团藏有些不耐烦。
他微微皱着眉头。
“大舅,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那木村...他...欺人太甚!”
“昨天下午,他跟日向那小子比试后被我打了几下。”
“晚上趁着我喝醉酒偷袭我!”
“然后还在我的脸上划了一道伤疤!”
“这样子让我怎么在执法队里服众啊?”
志村田中假装抹着眼泪。
其实一直在偷偷地观察志村团藏的反应。
“笃——笃——笃——”
没有回应,志村团藏敲着桌子。
接着,敲桌子的声音陡然一停。
志村团藏有些惊讶的声音从桌子那头传来。
“你是说...你脸上的伤疤是被木村所留?”
志村团藏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
走到志村田中面前。
不知为何,志村团藏的脸还是隐隐藏在黑暗中。
看不清他的脸色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