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此地无遮无挡,设伏意义何在。马尾崖形同马尾巴,几近笔直,有何作用?”
李云龙轻敲他脑袋,指着地图言道。“敌军途经前方这片芦苇荡,没遇到伏兵,必然会心生懈怠。我们在马尾崖布下麻雷子,这个雷动静大、威力小,但烟雾很浓。我们埋伏于八十米外的树丛,借烟雾冲锋,打他个措手不及。马尾崖虽笔直,却利于投掷,展开面小,我们将手雷集中使用。无需太多兵力,只求打乱他们的节奏。机枪全部交予二连,八挺歪把子,五挺九二式,另加两挺捷克造,为这八十米提供火力掩护。把团里能动的全部叫上,拼刺刀我们也来个人海战术。最大可能消灭敌人!”
“太好了,团长这个计划妙啊!”张大彪马上听懂了,知道这是可行的。
“李团长,咱们县大队要求协同作战。埋雷拼刺刀咱们都行。憋了一肚子气了。”
“可以,你们负责伪军,我再把七连给你调来。虽然是新兵蛋子,但是都练过刺杀没什么问题。让他们都见见血。”李云龙现在是部队多多益善。
目前他只有七个连。一到三连为主力,由张大彪指挥。四连到六连刚刚具备战斗力,武器尚未齐全。但已历经战火洗礼。七连则全是新兵,刚训练三个月。
部署完任务后,部队出发。一千人的大队在马尾崖的道路上,埋下了密密麻麻的地雷。四个手雷一捆,二十捆雷摆在了崖头上。一千多人手持刺刀梭镖,严阵以待。十几挺机枪组成交叉火力,封锁了整条道路。
李云龙此时正静待日军经过。渡边淳一骑着马,徐行于路上。此地甚是广袤!岛国为了备战,全国都已节衣缩食多年。在这片土地上,他首次尝到了整只鸡的滋味。伪军的连长将其端来时,满脸谄媚。这是他在新兵时期想都不敢想的待遇。他挨过多少耳光?几百还是一千?他已记不清了。反正每日两三个耳光是少不了的。
他正与伪军的连长闲谈,突然轰轰轰轰,县大队引爆了地雷。一块弹片径直插入胸口,他闷声落马。伪军连长更为凄惨,脸上中了弹片,还被受惊的马踢中裆部,已然口吐白沫。
受惊的士兵们环顾四周,胡乱开枪。此时头顶上手雷也开始接二连三地爆炸。一侧的机枪已全力开火。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倒下。尽管脚盆鸡的士兵训练有素,辨明了方向并予以反击,但四散的伪军打乱了他们的节奏。正在恼怒之际,一把把刺刀已经刺入胸膛。
“你爹没教你如何做人,老子来教教你下辈子怎样做好人。”李云龙和张大彪不同。张大彪闷声发财,李云龙则每砍杀一个便骂上两句。
硝烟散去,现场惨不忍睹。遍地都是尸体和残肢。李云龙高声指挥着部队。“先给地上的补刀,再靠近,快打扫战场。迅速撤离。给我找一把指挥刀。把小日子的领章都收集好!”
说着做起了示范,对着地上的脚盆鸡屁股就是一刀。触痛跳起来的脚盆鸡被他一刀封喉。死的不能再死了。“瞧见了没有,有这样装死的。别吃了闷亏。”
不一会儿地上就没有喘气的了。张大彪组织部队搬走状况良好的枪械掷弹筒。县大队则组织群众救护伤员。
“张大彪,此地不宜久留。马上撤回驻地。你们县大队的尽快组织伤员,和村民进山躲躲。小心到时候他们回来报复。”李云龙眼看时间拖了蛮久的马上下达了命令。
全军带着胜利的果实回驻地去了。这时西侧山坡两个侦察兵战士收起了望远镜。“你回去向旅长汇报情况。我跟上看看情况。”
“是”
李云龙回到驻地喝了口水。张大彪已经拿着本子和他汇报了。“本次战斗击毙敌军二百三十七人。其中脚盆鸡五十一人。我军伤二百七十五人,阵亡十七人。七连大部分战士都受了伤。溃兵直接冲击他们那个口子。缴获完好掷弹筒三具,弹药七十枚。歪把子三套,三八式二十支,汉阳造一百一十支。弹药共计三万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