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心软说话前的一丢要求,宋时野不解的皱眉:“什么事?”
“该不会又是那无聊的老男人吧?浪费本少爷心情。”
程心软着急道:“你先答应我。”
“好好好,答应你。”少年一个劲点头。
程心软慢慢把手机短信放到他面前,看清上面文字的那瞬,宋时野立马炸毛。
“他想干什么?!”
程心软:“……”说好的不激动呢?
她赶忙解释道:“我可什么都没做,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我的电话。”
宋时野拳头逐渐握紧,威森的做法无疑是对他的挑衅。
程心软把手机关掉放回桌面:“你别想太多了。”
其他的话程心软不敢多说,在宋时野面前共情私生子身份的威森,和背叛没有区别。
这两个人的关系必须要谨慎处理。
宋时野视线缓缓看向她:“我还以为软软姐姐会可怜他,同意和他做朋友呢?”
程心软故意作势要拿起手机,逗他:“那我现在就回信息。”
手刚碰到桌面上的手机,少年宽大的手掌按住她的手背,温度传进她的皮肤。
“不准理他。”
程心软感觉整只手都在发烫,她连忙想要抽回自己被压住的手,宋时野修长的手指逐渐收紧,让她无处可缩。
抬起脸,少年那双张扬的眼睛强势的盯着她。
程心软无奈:“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说完,她却发现手还是被压着,怎么都抽离不了。
她不满的看着宋时野:“我都答应你了,还要怎样?”
只见少年脸上的笑意很浅,银色的唇环泛起光亮,不紧不慢的说道。
“姐姐的手好软啊。”
程心软:“……!”
下一秒,程心软扬起另一只手直接往他身上打去。
“流氓!”
宋时野不痛不痒的松开她,笑了笑:“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程心软不理他:“写你的论文去!”
-
宋轻韵换好衣服下楼,刚到客厅就听见女人的尖叫声。
“啊!”
日渐长大的墨西哥黑蛇在棕红的皮质沙发上爬行着,相近的颜色让人难以注意到,二房太太钟婉婉吓得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
而威森冷眼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旁观。
钟婉婉的叫声让黑蛇受惊,蛇快速的朝她移动,赶来的保镖迅速将钟婉婉拖走,想办法控制那条极具攻击性的黑蛇。
钟婉婉大叫:“给我把这条蛇打死!竟然想咬我!”
保镖立马抽出铁棍要动手,宋轻韵厉声呵斥。
“谁敢!”
钟婉婉指着那条被铁笼子罩住的黑蛇,狂躁的样子凶狠极了,仿佛只要拿开笼子,蛇就会朝她扑过来。
“一个畜牲都会咬人了,必须打死!”
宋轻韵走过去:“打蛇也得看主人,你今天敢让人把它打死,就不怕哪天被丢到蛇窝里去?”
钟婉婉一身冷汗,宋轻韵虽然没提梁宥津的名字,但谁都清楚,这绝对是那个男人能做出的事情。
更何况,这条黑蛇是梁宥津养了已久的爱宠。
钟婉婉气急败坏道:“宋轻韵,你还敢吓唬我!就是你这个私生子弟弟干的好事!”
“这种养不熟的冷血动物,怎么能随便放出来!”
宋轻韵微蹙眉,据她所知这条黑蛇在喂饱了的情况下,即便放出来也不会乱攻击他人,只是到处爬有些吓人而已。
她看了一眼坐着的威森,沙发上还有几颗散落的白色玻璃棋子。
威森冷笑道:“是她咎由自取。”
宋轻韵看见那些棋子很快明白了,看来是钟婉婉自己手欠,用玻璃棋子去砸黑蛇,才被突然攻击。
那只能说,活该。
钟婉婉情绪激动的指着威森:“如果不是他把蛇放出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威森冰冷的目光盯着钟婉婉的手指,上一个这么指着他的人,手指已经没了。
他低着眼轻声笑:“既然管不好自己的手,还是别要了吧。”
男生的笑意传到钟婉婉耳朵里阴冷极了,她连忙缩回手,把矛头转向宋轻韵。
“你也不看看你带了个什么样的人回来!闹得我们梁家不得安宁!”
宋轻韵笑容不以为然,这是把她当软柿子捏了?
她不疾不徐的走近钟婉婉,在她面前说道:“二太太若是有时间的话,来我书房一趟。”
正好那些破事她也不想再拖了。
钟婉婉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她:“有什么事在这不能说?”
宋轻韵没回答,只留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至于来与不来,全凭钟婉婉自己决定。
让人把蛇放回自然生态房后,宋轻韵便自顾自的往书房走,反而是威森紧跟着她来。
宋轻韵坐在办公桌前,一边整理着资料说道:“以后不要随便把蛇放出来。”
威森:“姐姐不怪我吗?”
宋轻韵好笑的抬起脸看他:“怪你有用吗?”
如果今天不是她刚好也在,钟婉婉在气头上,没准真的会让人打死梁宥津的蛇宠。
但凡这事情再惹到梁宥津头上,可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她只不过是不希望梁宥津和威森任何一个沾上血腥。
要置钟婉婉于死地,多的是办法。
威森难得解释道:“我没有招惹她。”
他只不过是把那条黑蛇放到客厅观赏,钟婉婉不停在他旁边说话,没有得到回应就开始用棋子去砸黑蛇的眼睛。
宋轻韵:“我相信你。”
在她看来,威森从来都是个不屑于撒谎的人。
忽然想到什么,宋轻韵问道:“你怎么还不去公司,爸……宋总不会说你吗?”
她对公司的项目熟悉,经常居家办公,但是威森初来乍到,必然还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需要在公司才能熟悉。
威森毫不在意:“你不去我也不去。”
“……”
她无奈的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显得我的努力,真的好像个笑话。”
威森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宋城在公司帮他铺路,而她所有压力都揽上身,却怎么都得不到认可。
威森平静的说道:“姐姐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宋轻韵没去揣测他话中的深意:“后面几天我可能不会住在这里,你照顾好自己,尽量不要和那些人起冲突。”
他皱了皱眉:“你要去哪?出差吗?”
“没有,住朋友家。”
“哪个朋友?”
“……”非要问的这么清楚吗?
她回答道:“我大学同学程心软,你不认识。”
威森眼神微亮,他正在认识。
书房的门被敲响,钟婉婉慢悠悠的走进来,目光扫过四处。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宋轻韵的书房。
钟婉婉很是不耐烦的坐到沙发上:“说吧,叫我过来干什么?”
威森离开后,宋轻韵拿着文件袋走到钟婉婉面前,将东西放下。
“我希望二太太能帮我办一件事。”
钟婉婉不屑一顾:“你什么身份也敢吩咐我?”
宋轻韵笑了声:“二太太不如先把东西看完再说。”
看她胜券在握的样子,钟婉婉拿起文件袋拆开,掉出的几张照片,尺度极限。
看清照片上的两个人,钟婉婉大惊失色:“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宋轻韵慢慢说道:“不管这是从哪里来的,都改变不了它是梁氏二太太的出轨实证,您说对不对?”
钟婉婉拍案而起:“宋轻韵!你威胁我?!”
宋轻韵勾唇:“不可以吗?”
钟婉婉用力的撕碎那些照片:“这上面的人不是我,你要是敢拿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来污蔑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宋轻韵转着指间的u盘,说道:“照片的确不如视频来的真切,刺激。”
钟婉婉意识到她u盘里可能存在的东西,想要伸手去抢,被轻而易举的避开。
“我劝二太太还是冷静些比较好。”
宋轻韵抬手微笑道:“只要你愿意帮我,这些你害怕被曝光的东西,就不会从我手上流露出去。至于事情的利弊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您自己权衡。”
钟婉婉面色极其难看,根本没料到出轨的事情会被宋轻韵发现。
现在梁青山病情平稳,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她若是不听从宋轻韵的话,当这些丑闻被爆出去,她一分梁家的资产都分不到。
费尽心思这么多年最终功亏一篑,换谁也无法接受。
钟婉婉狠狠咬牙:“好,我答应你,你要我做什么?”
宋轻韵靠近她耳边说了句话。
钟婉婉听完大惊失色:“你查宥津父亲的死因做什么?”
宋轻韵:“你只需要配合我就行,其余的不用管。”
当年事发突然,而梁宥津年纪尚小,难道现在不该查吗?
钟婉婉表情僵硬:“你让我办的事情有风险,必须要给我时间。”
让她在梁青山面前套话,简直是刀尖舔血,但凡说出一句,下场不可想象。
“不要让我等太久。”
宋轻韵面带笑意,在她面前轻声说:“我老公的作风想必你比我清楚,如果背叛我们的话,会死的很惨哦~”
钟婉婉看着女人脸上的笑容,脊背发凉。
“我知道,不用你警告!”
“事成之后,你要是敢反悔害我分不到家产,那我们就鱼死网破!”
宋轻韵嗤笑:“管好你自己。”
整理完工作,宋轻韵带着威森去餐厅用餐。
偌大的餐桌前坐了不少人,同一时间在的还有三太段敏婕两母女。
自从上次被威森教训过后,这两人看起来老实不少,见了她也不说话,清静得很。
之前宋轻韵基本不在梁家吃饭,这次特意挑了个远些的位置坐着,并不想参与任何人的话题。
梁青山开口道:“轻韵啊,你和宥津备孕备的怎么样了?”
还没等宋轻韵敷衍,周边突然传来一声干呕。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寻找着声音的方向。
只见梁千雅用手帕捂着唇,难受的皱眉。
旁边的段敏婕大喜:“哎呀,我们千雅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很快有人提出疑问:“怀孕了?”
“千雅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吗?”
宋轻韵淡淡然的看着场面上的一切,梁千雅害羞的说道:“有件事一直不好意思告诉大家,我和何枭何公子发生过一段关系。”
宋轻韵眼中难掩震惊,梁千雅怀的孩子是何枭的?
她简直难以想象把何枭和梁千雅挂钩,莫名觉得荒谬极了。
如果梁千雅说的是真的,那以后七七在何家该怎么办?
得知孩子的身份,梁青山心中大悦,没想到自己女儿还有这样的本事。
“何枭这孩子好啊!小雅你们现在相处的怎么样了?”
若是能和何家结亲,那么今后梁家在港圈的地位便更加无人撼动。
梁千雅纠结道:“有过关系后就没联系了,这些事还需要爸爸您帮我一起处理。”
宋轻韵算是听明白了,无非就是一夜.情,演变成逼婚。
可谁让何枭把人弄怀孕了。
梁青山严肃的说道:“小雅你放心,有爸爸在那小子别想推卸责任。”
梁青山和其他人商量起对策,目的都是为了让梁千雅与何枭两人结婚。
宋轻韵在旁边听着,认真的观察梁千雅说话时的表情,似乎不像是撒谎,而是确有其事。
她心里不由得为佳期担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梁千雅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何枭的,那两人联姻是迟早的事。
到时候佳期会不会受欺负?
回房间,宋轻韵赶紧给梁宥津打电话,想要确认部分情况。
接通没两秒,男人低沉的声音入耳。
“喂,bb?”
宋轻韵着急的说道:“梁千雅怀孕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一秒,似乎有些不理解:“所以怎么了宝贝?”
谁怀孕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宋轻韵深呼吸道:“你知道她说孩子是谁的吗?她竟然说是何枭的。”
梁宥津看了眼坐在旁边的男人,笑道:“不可能。”
宋轻韵:“怎么不可能,她一口咬定跟何枭发生过关系。现在梁爷爷已经想着找何家讨说法了。”
男人轻轻笑:“让当事人和你解释。”
宋轻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电话里何枭懒懒散散的声音。
“小宋总,我还是个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