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蕊蕊顶替你没什么不好,我很喜欢她,蕊蕊会住在蔓园,会去你的学校上学,你瞧不起的女孩,会逐渐吞没你自以为是的一切。”
“你用不着气急败坏,会有这个结果,一是你自己作的,二是这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是我赋予你的,现在收回来而已。”
“你该明白一件事了,你姓的官,早就不是爸的姓氏,是我官天心的姓。”
不给官逆开口的机会,官天心看向一边道:“吴嫂,去把我婚戒拿下来。”
眼见应该消失的东西出现在官天心手上,官逆瞪大眼睛:“那晚在天狼阁和我赌石的女人是你!”
事到如今,姐弟翻脸是必然。
官逆也不需要装作接受不了的样子,露出贪婪嘴脸。
“好,我可以走,但爸妈的股份怎么算,爸妈离世,公司股份你我都有继承权,现在股份尽在你手,你不会放,那就按照市值来算。”
官天心早有预料,一句话不想说,又踹了封亦一脚。
封亦抬手挡住拖鞋,无语的拿起进门就握在手里的文件:“这件事你跟我谈就行,我可以全权代表当事人官天心,当然你想请律师也是可以的。”
“在那之前我先给你科普一下,官总接手束光时,束光股市跌倒谷底,随时会宣布破产,是官总承担风险继承全部股份。”
“那时候束光若是宣布破产,官总会背上巨额债务,这个风险身为继承人的你没有承担半点,当然,你当时是未成年可以理解。”
“但也正因为如此,束光再起是因官总接受顾氏融资,这方面是有合同的,合同内容我不方便透露,但代价仍旧是我的当事人独自承担。”
“不管哪个法院宣判,和顾氏签订合同之后的束光,都不会和你有任何关系,你非要父亲股份市值,只能追溯到束光濒临破产的时的市值。”
说到这,封亦打开文件袋,一大摞资料摆在茶几上。
“当然,就算分到几亿也是巨款,但若要财产分割,就要毛举缕析,18岁之前暂且不算,18岁之后你的所有花销均来自官总。”
“这两年之中,奢侈品无数,请客吃饭豪掷几十万都是常事,吃喝玩乐的钱远超你能得到的遗产,请你先归还我的当事人再来谈。”
看着那一厚摞的账目资料,田蕊瞠目结舌,两年花销远超好几个亿,这是什么概念?
气运疯涌进身体,官天心已经懒着去看官逆此刻是什么嘴脸,起身上楼。
“叫人把他东西搬出去送到学校,房间清空,其他人无端被牵连,这月工资三倍当补偿,日后不准官逆进蔓园。”
吴嫂赶忙应声,眼底却隐着笑意,这个家没人喜欢官逆……
“姐……”
一声哽咽称呼让官天心停住脚步。
田蕊的落地的心又悬了起来,还是心软吗?
官天心站在二楼向下看来,视线定在那红了眼眶的眼眸上,暗想,这要哭的样子到底是为了她这个姐姐,还是优渥的生活……
啧,她早就在更迭世界男主,对官逆自然不会心软。
毕竟不把他祭天,新的世界男主就不会圆满。
这个祭天并不是像她一样,献祭血肉灵魂,天道可不是什么垃圾都收,她要祭天的是原世界男主的全部气运命轨。
也就是说,要榨干官逆的所有气运组成。
她这个姐姐是男主气运一部分,自然不能再帮他……给他基本生活保障,是为了有一丝维系,方便她把控局面。
姐弟俩对视良久,官天心突然笑了:“要哭吗?你觉得我会心软?答案是并不会,因为我哭的时候,你也视而不见。”
回到房间没多久,顾琛就跟了上来,楼下声音不断,应该是已经在搬东西。
见她趴在床上,大概是以为她伤心,俯身揉着她的头安慰。
实际上她不过是被气运撑的慌。
抓住顾琛衣领,官天心吻上去,顾琛也只是微怔,温柔回应。
小手伸进衬衫,在腹肌上作乱,顾琛眸色渐深,唇移到她耳边道:“你确定你想?”
“不确定,所以再让我摸摸腹肌。”
顾琛从喉咙里溢出笑意,和她耳鬓厮磨道:“要不要换个地方摸?”
官天心眨眨眼:“好啊。”
顾琛身体一僵,抬眸深深看了官天心一眼,把人抱起来带进浴室。
淋浴水声不断,隐约夹杂着低泣和顾琛的声音:“叫老公,否则……”
这声老公,顾琛有没有听到,大概是两个人的秘密。
婚宴那天,江城束光酒店没有接待任何客人,顾家人都知晓束光对官天心的重要,干脆把酒宴办在她在意的地方。
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和顾琛迟了很久的婚礼。
官天心父母双亡,但田蕊,傅辞,蔺聿,封亦,都充当娘家人,坐在娘家这一桌。
她知道大家的好意,也欣然接受。
花路直接是挽着顾父走向顾琛的,洁白婚纱圣洁,手中捧花怒放,这一切在顾琛眼中,都不及那一张清冷带着紧张的容颜。
难得见到官天心露出这种表情,即便在床上他过分时都没有,看来今天的场合,确实给她带来了压力。
大概是是因为她很清楚,今日过后,他们的关系将会越发紧密,很难分开。
能见证天心姐的婚姻,田蕊是开心的,看的出来,顾琛很在意天心姐,有家室样貌顶尖,被爱着总比爱别人幸福,至少她是这么认为。
手被握住,田蕊笑不出来了,侧眸看向身边的男人。
蔺聿旁若无人把玩田蕊的手,看的傅辞封亦眼皮微跳,这两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了?
花路走完,该伴郎伴娘上场,田蕊趁机挣脱往台上走。
路过蔺聿身边时却听到:“请我帮忙的代价,今晚兑现。”
田蕊抿了一下唇角没出声,亦没有反驳什么,事实上蔺聿对她感兴趣,不是坏事,她可以利用他得到更多……
在众人的祝福下婚礼结束,蔓园早已被布置的相当喜庆。
大红被褥上,官天心无助的攀附顾琛手臂,还有空问一句:“蕊蕊怎么被蔺聿带走了,他们去哪了?”
顾琛挑眉:“还能想别人,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官天心:“……”
并不是,她只是想分散一下快崩溃的注意力,但得到了反效果,嘴巴被强势吻住,什么话都不让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