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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在干什么呀?’

666看着白筱筱的举动万分不解,宿主明明知道哪里是生门哪里是死门,却义无反顾的选择死门,为何?

宿主不想出去吗?

白筱筱知晓666想问什么,但没有多言。

现在还不是出去的时候,她有自己的考量。

死门里寂静得可怕。

白筱筱看着堆砌起来的墙壁,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宿主,我感觉我们都快走两个时辰了,怎么连个分岔路口都没有啊。’

666的声音明显带些几分焦躁。

白筱筱心里也很烦躁,但听着666抱怨的声音她奇迹般的平和下来,单手背后,沉稳道:“一天天毛毛躁躁的能成什么大事?别说两个时辰,哪怕走上两天两夜也要保持冷静和理智,就你如此,难登大道。”

666:???!

但666说的也对,

不能再如此走下去了。

白筱筱停下脚步观察四周,一如往常的建筑好似从没有改变,她指尖结印朝着墙壁的一侧猛地轰炸,墙壁炸开一个洞,白筱筱跨过洞发现竟是一条和刚刚相差不大的道路,只是这条道路的尽头有个分叉口。

她跑过去,发现分叉口的尽头又是一条一望无际的路。

666绕着白筱筱开始转圈:‘除了路,还是路,我都快疯了!’

“是迷宫。”

像这种鬼打墙的套路,

不是幻境,便是别人布置好的陷阱。

如果是幻境,666早密西了。

是陷阱,是扰乱人心神,逐渐步入崩溃的陷阱。

白筱筱朝666道:“有没有办法知道迷宫的规格。”

‘等我看看。’

666呼扇翅膀开始大范围扫描:‘宿主,有啦!’

白筱筱看着投映面前的蔚蓝色大屏幕,弯弯曲曲有无数的分叉口和平行路道,她指尖于大屏幕上划许久,才找到标志着自己的小红点。

好远……

但总算是件好事。

白筱筱将地图无限缩小,最后灵蕴运转将大屏幕的电子图变成掌控手里的牛皮纸地图。

‘你……’

666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表示震惊。

因为从未有哪个宿主能将系统主控的电子版本转化为属于自己的东西,白筱筱这简直是第一例。

“咋啦?”

白筱筱见666震惊的模样,眨巴眼睛有些不解:“不可以?你们系统这都要管?”

‘啊……没有……不是……’

666小声辩驳。

白筱筱轻嗤一声,拿着牛皮纸地图仔细端详。

但心里千思百转。

她故意的,

她就是要瞧瞧守着她的这位系统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现在瞧来,她不是没有希望脱离掌控。

白筱筱找到迷宫的正中心,然后以自己为起始点朝着中心位置画一条线段,卷起牛皮纸握左手里,活动下右手腕,照着大致方向的墙壁,轰的一拳!

‘砰——’!

在第不知砸碎几面的墙壁后。

他们来到迷宫的正中央。

‘宿主,我们不是出去吗,来这里干什么?’

666感觉现在完全看不懂白筱筱的所思所想,总感觉她和其他的宿主有些不太一样。

“出去啊,但出去前逛一逛不可以么?”

白筱筱才不觉得费这么大的劲儿造一间迷宫只是为了恶作剧别人出洋相,必有什么东西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果然,迷宫的中间竟是一方祭坛。

周围雕刻着猩红色的纹路,像是献祭。

白筱筱强压心里的不适应,一步一步的走上祭台,那椭圆的祭台从大至小层层递减,修建着妖兽石像矗立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阴阳杂糅,混搭孕养,可谓大凶。

猩红的纹路给人极为不安的感觉。

白筱筱看着祭坛正中央的阴水池,指尖轻轻一点,似触发什么机关一般,阴水池缓缓上升一个精致的黑曜木盒子,盒子上贴着某种黑色封印,浓郁的血腥气息窜入鼻尖,呛得她忍不住咳嗽几声。

这样的封印清黎也教过她。

能力强者任何法阵封印皆可不惧,若想强迫,唯有以血换血,以心力破之。

白筱筱咬破食指指腹,凝聚灵蕴对准黑曜木盒来回破印,随后高呼一声‘破!’,那贴着的两条黑色封印霎时炸裂,白筱筱同时也口吐鲜血。

‘宿主!’

666着实搞不懂白筱筱干啥这么拼,就算为了白皇后,但也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至于吗……

白筱筱不理会666的一惊一乍,随意擦下嘴角的血,拿起打开黑曜木盒。

“这是……”

她大惊。

……

……

狰狞丑陋的亡魂即使死亡也留不下任何痕迹。

祈容伸出食中二指缓慢的擦拭过银霜剑,锋利的剑光映射他森凉冷漠的眸,他淡淡地瞧向前面的人,“就这点本事?”

那棵黑红的树如今颓败的犹如将死的暮年老者,浓郁黏稠的黑色气体从被打穿的窟窿里不断外冒。

男人……应该说阙天成。

阙天成冷冷的看着碎裂的黑红鬼树,不怒反沉沉的低笑出声:“哪怕被压制修为,也能破坏吸食万千怨灵的黑红鬼树,果真有好本事。”

“夺人阳寿,挖取灵魂来培养鬼树,本就是逆天而行,怎的?阙丞相想长生不老是想疯了吗?”

祈容看着阙天成,神情里止不住厌恶。

“为何不可!”

阙天成的周身突然发生变化,那张沧桑的脸骤然爬上一条条黏腻的触手,使得他人不人鬼不鬼,瞳孔亦变得一黑一红,诡谲的光闪烁着,犹如深渊里万劫不复的魔。

祈容感受着浓郁的魔气,握着银霜剑的手蓦然一紧,眉宇微微皱起来,他看向阙天成的目光逐渐变得愤怒和恨,“是你……”

“对!是我!”

阙天成的声音也变得似男似女,沧桑的声音似被摩擦的金属一般刺耳,“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时隔多年老夫还能看见你,原本我的时间不多了,老天爷却将你再次送来,命如天寿,老夫夙愿可成哈哈哈哈哈!”

“夙愿可成?呵……”

祈容冷冷笑一声,那把银霜剑光芒更甚:“但可惜,我只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