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了休闲时间就喜欢胡思乱想了。
正如这两天的予乐,她总觉得胡卜对她再次越来越不上心了,若晚每次听见都是轻轻摇摇头,无奈叹口气解决她这会的怀疑。
“晚晚,你说他为什么不理我啊?”
“嗯?你什么时候发的消息啊?”
“11点半啊~”
“……”若晚看着手机里显示的十一点三十九陷入一时沉默。
若晚和予乐是晚上回医院的,若母听她们休息时间要结束了明天要去接转科单入新的科室去。
反复确认一下今晚就要回医院嘛?
若晚不厌其烦的回答说是,若瓷听见后表情有些要哭不哭地跑回自己房间半天不出来。
这顿晚餐同样十分丰富,让若晚一阵恍惚以为最后一餐饭似的。
“囡囡在医院要好好吃饭啊,注意休息。最近电视上老说那什么疫情严重了,你们俩得做好防护啊……”
这次餐桌没有遵循‘食不言寝不语’,反而是妈妈和爷爷絮絮叨叨地叮嘱,若晚始终柔和着表情不厌其烦地回答说好,连一旁予乐都一边吃饭一边穿插着点头,看着实在有些搞笑。
吃过饭后,若母手脚麻利地收拾着餐桌,然后又转身走到水池边,准备开始清洗那一摞油腻腻的碗碟。此时,若晚也跟着走进厨房,想要帮忙分担一些家务。然而,还没等她将手伸进装满热水的水盆里,若母就毫不留情地把她赶了出来。
若晚一脸无奈地看着那扇磨砂门后的模糊身影,心里有些失落。她知道母亲一直很疼爱她们,尽管外人说两女一小儿,必是重男轻女的家庭,但妈妈没有亏待过她们。就在这时,一只小手突然抓住了若晚的手指,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只见若悠正笑嘻嘻地望着她。
若悠是家里的二妹妹,由于常年练习体育的缘故,她的身材十分匀称紧致,几乎看不到一丝多余的赘肉。尤其是那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更是充满了力量感。不过,相比之下,她的上半身就略显单薄了些,平坦得如同一个尚未发育完全的小女孩儿。
再看看若悠那头短发,虽然比若晚的头发要短许多,但却显得格外清爽利落,给人一种朝气蓬勃、青春洋溢的感觉。
“姐姐,给~”若悠满脸兴奋地跑到若晚面前,小心翼翼地摊开手掌,只见手心里安静地躺着一条用红色细绳编织而成的手链,上面串着一颗比黄豆略大一些的血红珠子,宛如一滴鲜艳欲滴的血滴镶嵌其中。
若晚不禁瞪大了眼睛,被眼前这颗精致的血红珠子吸引住了目光。她微微俯身,仔细端详着手链上那颗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珠子,一时间竟有些看得入神。
就在这时,若悠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不等若晚完全回过神来,便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迅速而轻柔地将那条手链戴在了她的手上。瞬间,那原本就白皙如雪的肌肤与鲜红如血的珠子相互映衬,使得珠子愈发显得红润动人,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魔力在两者之间流转。
“好看吧?”女孩微微仰起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傲娇地挑了挑眉,看向还没从惊艳中回过神来的姐姐,娇嗔地问道。
姐姐听到声音后,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目光缓缓聚焦到眼前这个宛如精灵般可爱的女孩身上。
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一声轻呼:“嗯~谢谢悠悠~”那语气充满了真挚与感激之情。
若晚的眼神直直地凝视着面前的若悠,而被这样热烈的目光盯着看,若悠不禁感到一阵羞涩,原本就微红的脸颊更是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姐姐的视线,但又觉得那样做太过明显,于是只好装作不经意地将目光错开,低下头去,恰好让姐姐看到了自己头顶那可爱的发旋。
“晚晚,我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嘛?”
予乐刚从若晚房间里出来出声,便看见原本站在若晚面前有些扭捏地女孩好像受惊地兔子一般弹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那关门声引得俩人都心神一颤,就连厨房里的若母听见这声音急燎跑出厨房询问怎么了。
“没事,悠悠不小心关门大声了。”
若母听完,冲予乐笑了笑,转身嘟囔了着什么。
若晚能猜到要是乐子不在这,妈妈那压不住地气焰绝对楼层都得震一震。
“我去和我爷爷打个招呼?”若晚微笑着轻声询问道。
“行~”予乐爽快地应了一声,“我先把东西提出来。”
得到回应后的若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若晚看着她走进房间轻轻掩了下门,便轻盈地移动脚步,缓缓走向爷爷的房间门口。当她靠近房门时,抬起手轻轻敲响了门。屋内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悠扬的黄梅戏声,那是从一台老旧的收音机里传出的旋律。
“爷爷——”若晚柔声呼唤着。然而,屋内并没有立刻传来回应。于是,她稍作停顿后,又一次抬手敲响了房门。这一次,敲门声比之前稍微重了一些。
几秒钟过后,随着“吱呀”一声响,房门终于被打开了。顿时,原本隐约可闻的黄梅戏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而出,萦绕在空气中。若晚弯弯眉毛,目光越过爷爷的身影,落在他身后摆放着的那个小巧收音机上。
这个收音机已经有些年头了,它还是姑姑好几年前所购买的呢。尽管历经岁月沧桑,但它依然完好无损,看起来就跟新的一样。
“爷爷,我等下就要回医院了,想着和你说一声。”
“囡囡,说什么?等下——”若晚就看见老人健步转身把桌子上的收音机关了,一瞬间的安静让若晚觉得整个人天台清明了。
又见爷爷走近来问了一句她刚刚说什么了,若晚原话说了第二遍,爷爷那双清明的眼眸流露着不舍情绪,却还是只说了一句‘注意身体,好好吃饭’,又见原本健步地老人步子明显变得慢了些转身走到他的床边,若晚看不见他在干嘛,爷爷只说让她等一下,她只是乖巧站在原地。
等到看着爷爷手里崭新的红色纸张时,才反应过来,爷爷要给她钱啊。
“爷爷,我不用钱,我自己有的~”
若晚连连拒绝也没能推脱于老人一句‘你的是你的,这是爷爷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