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谷溪家!”周可从明智光秀口中得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名字。
“这个谷溪家为什么要针对松田君呢?我记得不错的话,他家应该是做机床生意的,跟我们牵扯好像不大。”
谷溪家这个名字横山勇可不陌生,当初他们神探三人组亲自操刀,趁着天没亮借助谷溪家的机床,狠狠地发了一笔横财。
当时就连谷溪家主的长子都是被三人送走的,再后来谷溪家因为被牵扯进满铁泄密案,被宪兵司令部跟特高科搞了个半死不活。
如果不是满铁的油水够足,再加上谷溪家在贵族议会那边有些关系,不然这个家族在沪市以及江浙地带的产业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被针对呢?之前的杀人放火的事情做的十分隐蔽,毁尸灭迹的活更是横山勇本人亲自干的,没道理这事情被谷溪家知道。
内部叛徒这块儿横山勇跟周可更是没去考虑,毕竟以松田宪兵队的内部监察制度,叛徒前脚报了信,后面估计就有人会举报。
“谷溪家可不光做机床生意,他家的药品生意也是一直有做的。”明智光秀解释道。
“药品这东西,就现在市场的消化能力来说,是没有上限的,你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周可很明显不相信这个解释。
沪市可不是一般的城市,这里交通发达,势力繁多,药品跟军械这种违禁品自然是多多益善。
别说上限了,周可如今在德川佑一跟自己的关系网的支持下,出货数量比之前在德川宪兵队时已经翻了三倍,可如今依然是紧俏货。
“他们就是这么说的,我就这么信了。管那么多没有意义,只要拿到钱就行。”明智光秀这话说的挺坦诚,看起来不似作伪。
“你很缺钱吗,如果家里有急事需要用钱的话,你跟我借我是肯定会给你的。”周可有些不解地问道。
之前宪兵队跟三分局中,若是有人家里出了变故,周可知道后都会拿钱帮助一二的,这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松田长官,借的钱难道不需要还吗?就算您不跟我要,我也得想法子还不是吗?天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奶奶病了,谷溪家恰巧给了我这个机会能发笔财,而且事情结束后我谁也不亏欠!”
“只是没想到,长官您的人脉,可真是广,我直接去找土肥圆那个老王八,他却安排我去了肃贪小组举报你....”
土肥圆跟临时调查小组对周可的包庇是明智光秀想不到的,毕竟周可目前的关系网虽然强大,但是一般人对周可强大背景的认知还是有限。
“就算特高科帮你,我最终也不会怎么样,我大伯是司令官你又不是不知道。”周可看着这个十分有想法的半熟烤肉问道。
“谷溪家说过,后续他们会出手的,保证您翻不了身,我只是个打前站的。”
明智光秀说完后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但是通过这次的事情,我知道我们都有些片面了,谷溪家的把柄您多半也不怕。”
这话明智光秀真没说错,以现在周可的关系网,除非把周可跟边区现场交易的事情拍下清晰的照片,大肆报道,不然还真没法子扳倒周可。
然而截至目前,周可除了交易军火顺带送朱子明那次亲临过现场,后续的交易可就没去过。
“明智君,你是个聪明人,你家的地址我知道,你奶奶的病我会找人去治的。”周可感觉明智广秀的脑子还是可以的,但可惜眼界太窄,也没用对地方。
“松田长官,后面的事情,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您说什么我就干什么。”明智光秀不知道周可会不会放过他的家人,但是眼下最明智的就是妥协听话。
他因为一时的贪念种下的恶果已经无法挽回,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配合周可的安排,争取家人免受牵连。
.......
“家主,特高科的明智光秀那边昨天就给咱们信号了,咱们是不是该按照计划把罪证交给海军那边了!”谷溪株式会社内,一名谷溪家的家臣问向了自家家主。
“山田君,你说咱们继续这么干合适吗?我最近可是听说松田宪兵队的联队长在海军那边也有些关系呀!”
谷溪律毛此时看起来十分犹豫不决,他跟周可的交集并不多,之所以现在对周可动手,完全是因为满铁的安排。
他手里有不少满铁为了报复,花费心思伪造的证据。诸如给反抗军提供重炮这种战略武器,给间谍提供庇护这种在谷溪律毛看来都是一眼假的‘铁证’。
事实上就连伪造证据的满铁,也不认为松田宪兵队会这么干。但为了给宪兵司令部一个深刻的教训,满铁还是不遗余力地进行着他们的报复行为。
当然谨慎起见,满铁的人没有选择亲自下场,而是找上了跟他们有密切合作关系的谷溪家去操作这件事。
“家主不能等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然松田宪兵队不倒台,我们后面早晚会被明智光秀牵连出来!”家臣有些焦急地劝说道。
“对呀家主,他一个陆军马鹿即便是有海军的关系也肯定不深!”另外一名家臣同样劝说道。
自家的这位家主啥都好,就是到了关键时刻总是犹豫不决。这次满铁的人可是给他们许诺了大好处,届时事情成了整个家族都会腾飞。
“干了!立刻把罪证按计划交给海军,接下来就让海军去跟宪兵司令部打擂台去吧!”谷溪律毛心一横吩咐了下去。
正如手下家臣说的那样,一个苗红根正的宪兵司令部军官,跟海军那边即便是再有关系,又能好到哪去呢。
这次可是元气大伤后的海军报复宪兵司令部的好机会,相信必然不会因为那一点小小的私人关系就放下刀子。
只是谷溪律毛跟满铁都有些疏忽的是,他们眼中的松田大佐。在海军那边虽然认识的人不多,但关系可没他们认为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