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不清楚场上局势,分不清谁是狼,谁是猎物的时候,那这个猎物大概率就是自己。
鱼闰惜觉得二人指定有什么猫腻,暗自思量着,得赶紧找个机会开溜。
“莫干杵在那了,二公子快些坐吧。”
沈执点点头,在鱼闰惜旁侧坐了下来。
鱼闰惜侧眸瞥了沈执一眼,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
“这家铺子的点心不错。”
方以绵笑着吩咐一旁的贴身丫鬟小锦,拆开糕点的包装。
待丫鬟小锦拆好糕点包装后,方以绵客气地将糕点推至鱼闰惜和沈执面前。
“你们快些尝尝!”
鱼闰惜略作迟疑,最终,她还是礼貌性地拿起了桌上的糕点品尝。
“小锦,快给我们世子妃倒杯热茶。”方以绵贴心地说道。
听言,鱼闰惜意识到自己借口离开的机会已然来临。
她计划着,待那丫鬟为她送茶时,自己佯装失手,然后装作不慎弄湿自己的衣物,如此一来,她便有借口脱身了。
丫鬟小锦给鱼闰惜倒茶水时,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碰翻了茶杯。
方以绵见此情形,一把将丫鬟小锦推开:“死丫头,毛手毛脚的,还是我来吧。”
说着,她从那丫鬟手中夺过茶杯,自个倒起了茶水。
“哪能让方姨娘亲自为我斟茶,我自己来就行。”
鱼闰惜故作仓惶,趁此机会准备上手。
作为丫鬟的小锦,自是不敢让二位主子代劳自己,她慌忙夺过茶杯。
“侧妃娘娘、世子妃,还是奴婢来吧!”
“哎呀~”
正当方以绵和丫鬟小锦争夺茶杯之际,丫鬟小锦一个不小心,洒了方以绵一身茶水。
鱼闰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丫鬟小锦吓得连忙跪下:“奴婢不是故意的,侧妃娘娘,让奴婢陪您去换身衣服吧。”
这一结果虽出乎鱼闰惜预料,可她却一点也不慌。
“方姨娘,我陪你去换身衣物吧,我们可以边走边聊。”
方以绵推辞道:“不必了,让小锦陪我去就好,哪能劳烦世子妃呢?”
说完,方以绵也不等鱼闰惜再言语,拉着丫鬟小锦就往门外走。
被他们撂在一旁的沈执,全程未开口说话,他饶有兴致的看着三人作戏。
鱼闰惜敛眉,方以绵这般,定是故意的,她叫住了方以绵,客气地同她说道:“方姨娘,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原本安静坐在一旁的沈执,终于开口说话了:“闰惜,我才刚到,还想着与你话些家常,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呢?”
方以绵附和道:“对啊世子妃,你先跟二公子聊会,我换完衣物马上回来。”
鱼闰惜急的要从位子上起身,却被沈执按住,她跌坐回了原位。
方以绵同丫鬟小锦相继离开,此时,房中仅剩鱼闰惜和沈执二人。
鱼闰惜白了一眼沈执,言语中带着一丝嘲意:“二公子平日忙得抽不开身,还有时间上街给方姨娘买糕点呢?”
沈执知道鱼闰惜已然看破,也不再装了。
“你很聪明。”
“你与那方姨娘串通好,引我来此,到底是何意?”
“无它,只是有些想你了。”
说话间,沈执轻握住鱼闰惜那白嫩如脂玉般的手。
鱼闰惜猛地一惊,快速将手抽出,她觉得自己继续留在这,很不妥当。
鱼闰惜迅速起身,快步向门口方向跑去,刚要踏出那门槛,就被后头追上来的沈执拉住。
沈执一手抓着鱼闰惜,一手关上了房门,待房门关好后,他反手将鱼闰惜抵在了门上。
“想去哪?”
鱼闰惜被沈执死死按住,挣扎不开,她愤然喊道:“来人啊!”
沈执邪笑着凑近鱼闰惜,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吵,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笑话,你以为我会怕你的威胁?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与你清清白白的,哪有什么关系?”
沈执将鱼闰惜的身子转过,从后面抱住了她。
“我对你可不清白,你这么快就忘了?我倒是很怀念那晚呢。”
“你无耻!”
“我何曾有过无耻之举?”
“你强迫他人,就是无耻!”
“原来你还记得,你方才说我们清清白白,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你!”
鱼闰惜怒火中烧,却又不好发作,她思索着该如何拖延时间,找寻逃跑的机会。
“沈恪怀,你明知我对你并无感情,又何须强求,让我厌恶你呢?”
“我们看似很近,实际相隔甚远,若我不强求,我与你,我们之间又怎么会有所交集?
闰惜,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感情的事,岂是你一人强求就能有结果的?
这天下女子何其多,你我原本也无缘,你又何须死抓着我不放?”
“我只要你!相识便是缘分,既然有缘,那我强求又如何?”
“早知道要被你如此对待,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
“你后悔了?”
说话间,沈执将头靠在鱼闰惜的肩头,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他语气略显慵懒:“可惜,事情已然发生,你后悔也无用。”
二人之间的距离过近,沈执的气息令鱼闰惜心生惧意,她将头转向一边,试图躲避这种异样的感觉。
“你先放开我……”
“闰惜,你跟了我吧,我一定会娶你为妻,不会亏待你的。
沈觊那纨绔有什么好让你留恋的?我沈执哪里比他差了?”
“你!!!”
鱼闰惜被沈执大胆且无礼的话语,气的全身发抖,她倒抽了一丝冷气,暗暗平复内心那股想要打人的冲动。
“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是绝对不可能!”
沈执有些失落,抓着鱼闰惜的手也无意放松了些,鱼闰惜趁此之际,用力地将沈执推开,想要开门出逃。
沈执反应很快,轻易地就将鱼闰惜抓了回来,他将鱼闰惜的身子转过,正对着自己。
“闰惜,我为你肝肠寸断,夜不能寐,你心疼一下我吧。”
逃跑的事情已然败露,鱼闰惜也不打算好言劝慰,她神情冷淡,眼底充满着对面前人的嫌恶。
“够了沈恪怀!你枉读多年圣贤书,尽做这种有辱斯文,伤风败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