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闰惜彷徨,既然她能出门了,也无需急于一时,沈执的人看的再紧,她总能找到一丝机会,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容易徒劳无功。
“不必了,回府吧。”
静谧的清晨,晨雾消散,房屋四周的奇花异草,在温暖的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鱼闰惜趁沈执不在,悄然进了他书房,她在沈执的书桌上翻找出了舆图。
鱼闰惜将舆图展开,仔细观察着附近的地形和城镇分布。
看了一会,鱼闰惜觉得自己留在沈执书房实在不妥,她打算将舆图带回自己书房再看。
这会时辰还早,到沈执回来时,她完全有足够的时间绘制一部分舆图,她手中的舆图虽大且有些复杂,但她只要绘制周围的城镇和她要去的地方就可以了。
鱼闰惜这样想着,当即就回了自己的书房。
鱼闰惜一边绘制着舆图,一边思索着自己要出逃的路线。
京城她是回不去了,一方面,沈执对她如此疯狂,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保不准还会有下次。
另一方面,沈执要是知道她逃了,极有可能会派人去京城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她。
所以,她要去的地方一定要是沈执想不到的地方,否则,难保她不会再次被他抓回来。
鱼闰惜绘制舆图时,顺便观看了一番,离开阮州这一带后,鱼闰惜打算下江南或者去会州,这两个是她为数不多所知道的地方。
纠结一番后,鱼闰惜最终选择去会州,那里偏北,且不在沈执管辖范围,是个不错的选择。
为避免意外发生,鱼闰惜还多备了几条要去的路线。
接近傍晚时,鱼闰惜再次来到沈执的书房,将舆图还了回去。
怕沈执有所怀疑,鱼闰惜特意在他书房拿了几本书,让他知道她来是拿书籍的。
一个人出行还是挺困难的,于她一个女子而言难度更大,可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离开。
一连几天,鱼闰惜得空就待在书房绘制舆图,这天上午,她终于将自己所需部分的舆图绘制好了。
下午,鱼闰惜端坐在茶几旁喝茶,她出神得厉害,手中茶水渐凉,也未曾发觉。
在这,她弄不到那药,很容易就会怀上孩子。
鱼闰惜曾听说过,一些食物也会有效果,只可惜,无论是现代还是这个时代,她进厨房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她并不懂那些,只能放弃这个法子。
沈执一有机会就要跟鱼闰惜亲近,鱼闰惜害怕自己会怀上沈执的孩子,原本她还想多给自己些时间做准备,现在,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夜幕降临,明月高悬于天际,书房屋外漆黑一片,万籁俱寂。
鱼闰惜坐在书桌旁,专心写着字,她写了半天,换了一张又一张纸,最终留下了那写着“知命”二字的纸张。
生而悦己,而非困于他人。
只要心是自由的,即便被困在这,她也应该活得洒脱,她应该随心所欲,应该接受自己的不完美。
鱼闰惜拉回飘远的思绪,她蘸了蘸墨水,一笔划掉了纸上所写的“知命”二字。
几日后
又是一个寂静无声的夜晚,房门外,空气中混杂着异样,屋内格外安静,鱼闰惜踱步走进,桌上的熏香飘来淡淡清香。
轻薄飘动的红色帐幔遍绣金丝银线,灯火暖郁的光芒极为亮丽。
当鱼闰惜看到榻上坐着的身影时,她僵住了,她没想到沈执这么早就回房了。
“还算乖,知道早些回来。”
沈执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盘旋,鱼闰惜不禁一颤,怔愣在原地。
“愣着做什么?过来。”
鱼闰惜的脚步并未挪动半分,她有些踌躇。
“你不过来,我就要过去了。”
听言,鱼闰惜只得上前,沈执将她揽了过去,他色气地往她耳侧吹气,鱼闰惜受惊般轻颤。
“这么怕我?”
沈执将头埋在鱼闰惜的颈间,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幽幽兰香。
鱼闰惜冷言:“我累了。”
沈执笑笑:“无妨,我来就行。”
鱼闰惜目光渐收,她低下头,沈执越靠越近,他缓缓解起了鱼闰惜胸前的系带。
今夜,鱼闰惜难得没有那么抗拒,沈执趁机引诱起了鱼闰惜。
鱼闰惜知晓沈执这般没别的,就是纯折磨她。
“你不要浪费我时间,我待会还要去书房看书的。”
“方才不是说自己累了吗?”
“你管我。”
“那你今晚别想再出去了。”
“你……”
鱼闰惜语塞,不安地乱动着。
“别乱动,还能少受点罪。”
深夜,沈执端详着累倒在自己身上的鱼闰惜,此刻,她眯着眼安静地趴在他身上,像是睡着了般,沈执故意亲吻她,干扰她入睡。
鱼闰惜微抬了抬眼皮又继续眯起了眼睛。
“别睡了,我们……”
鱼闰惜微仰首,怒瞪了沈执一眼,语气极不耐烦:“就算是牛马,这个点也该休息了!”
“乖一点。”
鱼闰惜不为所动,她起身准备穿衣,沈执抓过她的小臂将她扯了回来。
“不许走。”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