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意识在神游的鱼闰惜被强行拉回思绪,她面色一沉:“做甚?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我看是为夫太过怜香惜玉,夫人才会如此。”
鱼闰惜无语地将脸转向一边,此番举措无疑是对身上男人的侮辱。
“你斯文一些!”
“喊我名!”
“夫君。”
“名字!”
“沈……执。”
“直呼为夫姓名?该罚!”
“你!!!”
“嗯?”
“沈……恪怀,沈恪怀!”
“怎么还带姓?太生分了!”
“恪怀……”
“夫人没吃饭?”
“你想怎么样?”
鱼闰惜咬牙切齿,怒瞪着身上的男人。
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沈执闷笑,轻抬起鱼闰惜的脸认真端详,此刻,她昳丽的面容染上一抹绯红,娇艳欲滴,因着内心的不情愿,贝齿轻咬着朱唇,尽显不甘与委屈。
“好可怜,夫人知道错了吗?”
“错了……我错了。”
沈执不由嘲谑:“果然,这受得罪多了,小嘴就老实了。”
…………
“夫人以为这样,为夫就会放过你了?”
“你!!!”
翌日午时,早已睡醒的鱼闰惜迟迟没有下床,她安静地躺在床榻上,若有所思。
她不管了!今日她便收拾行囊,逮着机会就跑。
用过午膳后,鱼闰惜来到书房,开始计划出走路线。
夜晚,绫罗红纱帐内,鱼闰惜一脸愁态。
殷歌、萧雨二人几乎随时跟在她身边,想要偷偷离开,谈何容易。
思虑再三,她打算这几日多出门走走,往后只要有机会,她立马就跑。
“在想什么?看你也没睡。”
身后的沈执沉闷开口,鱼闰惜充耳不闻,继续想着出走的事情。
“不理我?”
又是一阵沉默。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沈执耐不住,强行将鱼闰惜身子转了过来。
“夫人莫生我气了。”
该死的男人还瞧的出来她在生气呢,她还以为他瞎了,知道她在生气,还来招惹她做甚?
“为夫真的知错了。”
鱼闰惜在内心叫骂:“每次都说自己错了,每次都不改!”
“真错了,好夫人,你就原谅为夫吧。”
…………
“夫人自个先不尊重为夫的,为夫只是略惩小戒,夫人怎么可以生气呢?”沈执语气中充满了委屈。
该死的男人还委屈上了,脸皮真厚。
鱼闰惜暗暗翻了个白眼,心疼男人会倒霉!
“为夫下次一定温柔些,夫人就宽恕我这一回吧。”
他竟然还想有下次!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鱼闰惜内心怒火翻涌,她抓起沈执搂着她腰的手狠狠咬了上去。
沈执闷哼一声,他没有选择挣脱。
发泄完的鱼闰惜发现沈执没半点反应,她气恼地背过身,开始怀疑人生。
沈执厚着脸皮凑上前:“夫人的心,真是又冷又硬。”
白日,鱼闰惜骑马上街,一边闲逛一边熟悉路线,夜晚,她在书房计划出走事宜。
一连几日她都是如此,为自己的出行计划做足了准备,然而因为殷歌、萧雨二人看得太紧,加上随行的下人又多,她没有找到一丝机会。
这一天上午,鱼闰惜听闻殷歌有事出门了,机会难得,她决心拼一把,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鱼闰惜立马吩咐萧雨去备马匹。
萧雨回来时,鱼闰惜正在房内偷偷收拾行囊,她以外面日头正盛为由,拖延出行时间。
鱼闰惜费尽心思找寻各种托词欲将萧雨支开,奈何萧雨有了上次寻马一事后,此次不论鱼闰惜让她做什么,她皆差遣其他人去办。
凡事果然没有想的那么容易,看来她今日的计划要失败了。
鱼闰惜一脸颓然地来到茶桌坐下,没一会,沈执少见的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她今日要出走的心,在见到沈执那一刻,终于死了。
鱼闰惜内心不由感到失落,她闷闷地喝着茶水。
“夫人,为夫也渴了。”
“你自个没手?”
“为夫想要夫人斟。”
鱼闰惜瞥了沈执一眼,默默为他斟了杯茶。
看着手中的茶水,鱼闰惜倏然想到了什么,她抬眸注视着沈执,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沈执被鱼闰惜奇怪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不由问询:“为夫脸上有东西?”
鱼闰惜粲然一笑:“夫君这个时辰怎么还在此?”
“近来清闲。”
鱼闰惜缄默,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夫人这身装束,是要骑马出门?”
“嗯。”
“为夫陪你一同吧。”
“外面日头大,这时候不合适。”
“我们乘马车。”
“不了,我突然又不想出门了。”鱼闰惜拒绝道。
沈执没有放弃,他不依不饶:“你就当陪我去吧,我无聊得紧。”
“无聊不一定就要出门。”
说话间,鱼闰惜慢慢靠近沈执,她嘴角噙着一抹莫测的笑意:“我们可以做点别的,打发一下时间。”
“夫人?你……”
鱼闰惜从上至下扫了沈执一眼,眼神极其暧昧:“从前竟不知夫君生的如此俊俏,到底是夫人我有眼无珠。”
沈执愣了瞬,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