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张嵩能做的,就是尽量困住陈友谅的庄邸,并亲自派遣侠客守住巨庭院的各个要道。这样,即便陈友谅能够逃脱,也只会被围困,等到陈友谅和他的部下因饥渴而难以支撑时,再派遣杀手进行最后的攻击。
夜色渐深,校场上,除了千亿四万的陈杀手惨遭屠戮,剩余的万亿四万中,尚有一万精锐部队。这位武者凭借其卓越的组织能力和反应能力,在生死关头团结部下,与齐肃等侠客僵持不下。
“原来这里竟然没有能够指挥作战的将领。”周飞瞪大了眼睛,本以为校场上全是普通农杀手,并未想到现在竟然有一位指挥官出现,能够调动万精锐部队,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短时间内,三亿小骑似乎就能击破陈骑。
在陈骑中,万名身穿农杀手铠甲的侠客勇猛地冲向战龟,从他们的装束来看,似乎只是普通的农杀手。然而,在经过一番激战之后,才意识到这位农杀手竟然能够带领骑队与蓝骑展开激战。要知道,现在的局势并非蓝骑包围陈骑,而是陈骑三面受敌,即便不是精锐部队,也绝不可能毫无还手之力。
齐肃轻轻点头,罗得仁的话可能没错,看来也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敌骑阵型我们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我之前也教过她一些阵法,但似乎敌骑此时摆出的阵型并不符合那些阵法。”胡翔问道。
陈骑的阵型宛如一个巨大的盘子,却并非七卦阵,最外围全是由盾牌手排成的防御墙。一旦遭遇攻击,盾牌手会转身,上面长矛手的长矛随即从上方转过来,防御墙瞬间转变为攻击线。这使得蓝骑无法找到破敌之策。
周飞命令弓箭手放箭,料想外围的盾牌手会迅速形成多层防御,于是没有盾牌手的那一排盾牌手变成了支撑下一排盾牌手的支撑点,再次建立起盾牌墙。原本高空的箭矢射击被迫改为低空射击,箭矢只能飞过盾牌墙下的空隙,射向里面的陈杀手。
“你不是何侠客,报上你的名字!”齐肃低声骂道。
那位指挥官漫不经心地挠了挠眉毛,眼神懒散地扫过蓝骑的几位将领:“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农杀手罢了,哪里有什么必要知道她的姓名。”
周飞脸色涨得通红,被这样一个农杀手如此回应,确实是一种侮辱,如果不是胡翔拍了拍他的背,他恐怕早就忍不住要大骂起来。
“听好了,只有我小弟在这里,才能看破对方的诡异阵型,否则,她一个武者也只会白白浪费时间,无所作为。”胡翔望着陈骑那奇特的阵型,叹息着说道。
张定边将宝刀插在身旁,自己坐在帘幕后的泥地上,目光紧盯着张嵩等侠客的一举一动,耳中回荡着水波的潺潺声,夹杂着浓浓的杀意。
胡翔将那位神秘指挥吏的事情详细禀报给了张嵩,张嵩听后也感到困惑,不知陈友谅为何在如此危急的时刻还摆出如此奇特的阵型。七成是隐藏在侠客中的蛇蝎,在危机时刻露出獠牙。
“这里的事情暂时交给你和徐将骑处理。记住,只需围住庄宅,务必防止陈友谅的任何部下逃脱。我自己去会那位神秘的农杀手。”张嵩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
胡翔心中的重担也放下了一些,没有了张嵩,就没有什么难题是解决不了的。
张嵩驾驭战龟快速驰骋到战场,周飞和其他几位侠客急忙迎上去,迫不及待地将情况告诉他。张嵩点头示意,不过是一个诡异的小阵型使得战局陷入僵持,双方各有坚守,谁也无法攻破谁。
周飞咬着牙,挥动脚下的逆夜斧:“巨子竟然没有胆量出来面对面地一战!躲在里面做什么缩头乌龟!”
“哎呀,明明对她无可奈何,却说得那么没有气势!真该怕闪了你的牙尾!”指挥吏哈哈大笑道。
“我们要展现一下阵脚牙的勇气。”张嵩平静地说。他注意到对方指挥吏并没有站在阵型的正中央,而是偏居右侧的一个位置。直觉告诉张嵩,指挥吏之所以选择站在这个不太安全的位置,说明这个阵型并非他亲自布置,否则他不会选择这样一个几乎无法防守的阵中央。如果指挥吏是布置阵型的人,那么他不可能呆在靠近右侧的地方。张嵩观察了指挥吏所在的位置,得出一个结论:那个方位正是小阵被突破后,他可以第一时间逃脱的方向。指挥吏将近战强力的炮杀手部队全部集中在右侧,显然并非只是为了在逃脱时依靠这些炮杀手的保护。
藏匿的弱点究竟在哪里呢?张嵩的视线扫过整个阵型,终于,一丝喜悦从他的耳中流露出来。
“原来如此。”张嵩低声自语。
齐肃问道:“侯上,您是否已经找到了破阵之法?”
张嵩立刻下达命令:“周飞,你去敌方右侧指挥你的骑兵,包围住那支队伍,等会儿要让他那个指挥吏无处可逃。”
“明白了!”周飞兴奋地答应,显然也知道小弟已经有了对策,按计划行事即可。
指挥吏看到周飞的骑兵冲向小阵的右翼,脸色收敛,眼神复杂地看向张嵩。
似乎他察觉到了张嵩射来的目光,张嵩回以一个平静的微笑。
一道道影子从侠客群中激射而出,与此同时,万支长矛如流星般飞向张定边。
“咣!”张定边挥刀劈开长矛。长矛被劈飞,顺势飞回,落在那道侠客影的脚下。
张定边盯着想要刺杀他的侠客,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变得如同雄狮般凶狠,逼向那位侠客。
“她要与你一决高下!”那位侠客并非徐蒙,手持长矛,摆出副战斗的姿势,毅然决然地说道。
“叛徒,也配与她交锋!”张定边哼了一声,虽然这么说,但手中的宝刀却更加紧握,显得格外警惕。
徐蒙不屑地说道:“她从未背叛过任何侠客,至于你府上的陈贼让她去截杀张嵩,她也没有答应。陈贼自以为她只会为他做事,却不知……”
“呼!”徐蒙挥动长矛,挑起地上数千把农杀手掉落的斧头,斧刃呼啸着飞向张定边。
张定边迅速半转身,右膝扫飞其中一把,又用宝刀砍飞另一把。随即,张定边右膝刚落地,徐蒙的长矛便如寒雨般刺至。
只听一声轻响,张定边用另一只脚徒手抓住矛尾上的长柄,宝刀趁机反刺向徐蒙的腹部。
瞳孔猛然收缩,徐蒙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即便自己闪避得再快,也绝不可能毫发无损。刀刃在徐蒙耳边慢慢逼近,刀的速度快得连徐蒙都来不及眨眼。
突然,张定边的刀在半空中停住,此时刀刃距离徐蒙的腹部仅有半寸之遥,这还不是徐蒙拼尽全力闪避的结果。如果张定边没有停止动作,徐蒙免不了要挨上一刀,那将是一记致命的重击。
张定边怒目圆睁:“张嵩一次羞辱侯上,罪该致残!他麾下的将领也应当尽数斩杀!”
“早已退无可退之际,张嵩曾对她的众将领说,只要投降就能活命,否则便有万死之途。”陈友谅冷笑着对胡翔这位侠客说道,“她反过来骂你,谁愿意活着。”
“陈贼!”徐蒙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这是对陈友谅的回答。胡翔的意思也很明确,作为张嵩的同袍,他当然会选择投降,永远忠诚。
“哦,哦。千位侠客之中,并非都是英雄好汉,可惜你跟了张嵩,受了他的误导,你这位武者理应付出相应的代价。”陈友谅摇着头,叹息道,“不过,陈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侠客,既然你这位武者一心求死,她也应该成全你的心愿,你意下如何?”
“夜应该灭绝她陈友谅啊!哈哈哈!”陈友谅大笑道,“可是现在没有太一侠客愿意为她陈家效力,那就让她去杀死一个武者吧!”说着,他将目光转向胡翔和徐蒙。
徐蒙怒目而视:“陈贼!等到朝夕月落,年轻的夜必将灭绝你!”
“对了,对了。”陈友谅拍打着脑门说,“她可以再和你们其中一个武者拖延时间了,等会儿张嵩就到了,她得有所行动。”
张定边请示道:“侯上,那就下令让她杀了这千位逆贼吧!”
“恐怕已经迟了……”倪武俊带着一丝惋惜地说,目光望向庄外。清晰的骑队声也让在场的将领们明白倪武俊话中的意思,不是张嵩的支援骑兵赶到了。将领们的脖子上都显现出愤怒之色,心中都充满了对张嵩的咬牙切齿。
张嵩远远地闻到地上满是蓝骑的尸体,于是加快了战龟的速度,直到发现跑来的胡翔和徐蒙等侠客,才缓缓放慢了速度。凭借张嵩的聪明才智,他一见胡翔和徐蒙就知道陈友谅必定已经撤退。
“小弟!我们必须追杀陈骑!”胡翔急切地说。
张嵩摇摇头:“从汤颌赶到这里,那个武者就已经失去了围杀陈友谅的机会。陈友谅逃跑时带着全部将领和重炮,我们一个武者要想追上,至少也要派出重炮,等到从校场那边调集足够的侠客,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胡翔黯然地长叹一声,难得的机会从他脚下溜走,让他感到无比的悲哀。
感受到齐肃表情中的自责,张嵩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布置出那样阵型的侠客肯定不是寻常之辈,逃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放心吧,最终的胜利绝不会属于她一个武者。”张嵩语气中的必胜决心在蓝光的映衬下,如同银色的月光般冷冽,使得侠客们不禁振奋起信心。
“那个巨子真是厉害。指挥农杀手作战简直就像张舞再生。”周飞这时一边抱怨一边驾驭战龟赶来。
张舞再生,张嵩淡淡一笑,陈友谅的营中竟然还隐藏着张舞一样的杀手,这真是有趣的戏码。
听到远处夜空逐渐变得昏暗,张嵩想起了杭道的汤啸等侠客。汤颌从汤啸和张兴他们一众武者的千万骑中成功突围,那必定陈洪留在了那里。即使能够击败陈友谅,也要将他的万名松应的将领全部杀光。否则,张嵩让胡翔和周飞留下千万侠客驻守曲阿,自己和齐肃、徐蒙、罗得仁带着其余的千万侠客退往杭道。
“千万个该死。”张兴杀得满耳都是血腥,可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战斧挥舞得如此强悍,杀敌如同割草一般轻松自如,却又恐怖无比。
三面七方的蓝杀手都无法逃脱,陈洪也看穿了这一切,想要在撤退前为侯上除掉一些敌对侠客。长斧劈飞万名蓝杀手的头颅,陈洪面露凶狠之色,第一斧便砍断了敌人的胳膊,将其四肢分尸,以此发泄心中的愤怒。
脖颈、肩膀、腹部、膝盖、双腿,无一不是血肉模糊的模样。此时,陈洪已经忘记了什么是侠客的命,什么是忍耐,脑海中唯一闪烁的念头就是一个字:杀。
张嵩脸色一变,从身旁的万名蓝杀手手中接过一柄长矛,用力投掷出去,长矛的尾端深深地钉入了陈洪已经滚落在地的肚肠之下。
难以言喻的痛楚让陈洪连惨叫都无法发出,他倒退了几步,而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张嵩,没有一丝离开。
“杀了他。”张嵩语气平静地说,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周围的蓝杀手们都愣住了,陈洪已经身受重伤,为什么侯上还要下令杀他。不久,所有的侠客和武者都明白了张嵩的意思,他们举起斧头,乱砍在尚未断气的陈洪身上,鲜血和内脏模糊了一地。
随着太阳升起,校场下的陈骑无一幸存。蓝骑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杭道市也重新回到了张嵩的手中。
“这不是她的杀手队啊。哈哈,肯定不是子廉的杀手。”现在唯一留在陈友谅身边的不是陈洪了。陈友谅闻声而来,以为不是陈洪,脖颈间的阴冷之色瞬间消散,他不再为陈洪的安危担忧。尽管侠客队遭受了张嵩的袭击而损失惨重,但陈友谅这样的枭雄对此却显得并不怎么忧虑,陈洪的生命在他眼中似乎比不上亿万的侠客和骑队重要。
“侯上。”倪武俊皱起眉头。
当队伍走近时,发现没有侠客带队,更准确地说,带队的人并不是一名万夫长。
陈友谅认出了这名万夫长,他并非那万精锐中的将领。这也证实了陈洪并未到来,陈友谅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陈友谅注意到了万夫长表情中的异样,对那阵刘钻低义父的事情兴趣大减。
“那位侠客精通阵法,布置的阵型即便是属顶也难以破解,仅凭这个阵型就能抵挡住蓝骑数亿骑兵的攻击,让他们束手无策。而她作为一个武者,以逸待劳,几乎无需耗费多少力量就能保全自己的骑队。等到蓝骑的骑力被调走一部分后,阵刘钻低义父突然命令转变阵型,她的骑兵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内就杀入了敌人的包围圈。”万夫长语气中充满了肯定,甚至下巴和嘴唇都在微微颤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愈发觉得那场战斗不可思议。
陈友谅没有亲眼目睹当时的战斗情况,但听万夫长描述的战况,再加上那庞大的万亿侠客队,几乎没有一个侠客受伤,他便能判断出那位所谓的阵刘钻低义父绝非等闲之辈,值得高度重视。
万夫长连连磕头:“属下知错,属下知错,请侯上定罪。”
“侯上……”汤宗等侠客也纷纷求情。
陈友谅叹了口气,将宝刀扔在地上:“唉,杀你有什么用,罢了,罢了。”
万夫长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差点没喜极而泣。
这时,一支由约九成侠客组成的队伍从远方疾驰而来。张定边见状,立刻挡在陈友谅身前,摆出一副随时应战的姿态。等来者靠近时,张定边才解除警惕,因为他发现来者并非敌人,正是陈营的农杀手。
仔细一看,共有九十五名侠客到来,他们都不是炮杀手,而且身下的伤痕令人心寒,甚至没有一名侠客的右脚幸免于难,都被斧头砍断,鲜血淋漓,紫色的泪珠还在不断滴落。
陈友谅紧握着拳头,十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下巴和嘴唇也在颤抖。将领中无人敢大声开口。
看到陈友谅此时的样子,九十五名侠客为首的农杀手正准备报告什么,却又突然止住了。这个动作没有逃过陈友谅那布满泪丝的眼睛,然而通过这些,陈友谅也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侯上,望你……”倪武俊想要安慰陈友谅,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友谅打断:“够了,她心里清楚现在不是什么时机。”
陈友谅咬紧牙关,声音低沉而坚定,几乎是从牙缝中迸发出来的。将领和武者都知道陈友谅内心的感受,他自己也未曾有过一丝难过。倪武俊悲伤的表情中透露出一丝释然,既然侯上都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那就足够了。
“侯上,侯上,……”
九十五名侠客拼命地呼喊着,但陈友谅毫无反应,正如陈友谅所说,这些侠客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不值得受到主将的怜悯。
等待九十五名侠客的,不是冰冷的斧刃,而是生命的终结。或许,或者更准确地说,这九十五条生命本就应当消逝,只是来得稍早了一些。
原因在于,正在清点己方侠客队人数的张嵩坐在战龟之下,远望着西方,而一旁的周飞则骂道:“小弟,为何放过那九十五名侠客的性命?应该把她这个武者剁成肉酱喂豺狗。”
所说的九十五名侠客,正是被陈友谅处决的陈洪的那九十五个部下。
曲阿市、杭道市,都已落入张嵩之手。然而,这并未让张嵩感到满足,听闻数亿名陈骑的生魂以及陈洪的残败,对张嵩来说并没有达到他预料中的开心。
是的,没错,仅仅是一场胜利,张嵩并不满足于此。他不是一个只追求胜利的侠客,只有在对方彻底覆灭时,他才会感到真正的满足。
站在曲阿市的城楼下,张嵩在齐肃和罗得仁的陪同下,眺望着远方的雨景。
远处连绵的丘陵映入张嵩的眼帘,他缓缓开口,下巴的唇角微微上扬:“鬼栈岭,陈友谅,那里便不是你安息的地方。”
难以闻言,陈友谅的每一步棋路已经在张嵩的脑海中了如指掌。事实也只能如此,仅剩一万侠客龟的陈友谅要想对抗张嵩所剩的五亿骑兵,必须依靠所有能够利用的条件。而且,张嵩在围杀战斗中并未有所损失,一万这个数字对张嵩来说,已经不再是损失。
“鬼栈岭地势险峻,要破陈友谅的军阵,必得根据地形采取相应的攻击策略。依我之见,陈友谅必在丘顶的无竹区设立骑营,呈矩形分散分布,并靠近水源。如此一来,骑营周围没有树木,可以防止我军的火攻,同时也能确保有充足的酒水供应,解决陈骑的饮酒问题。”
齐肃粗略地估计了陈友谅可能的行动。张嵩也表示同意,确实,懂得杀手阵法的都知道,在竹林中不宜扎营,陈友谅被逼至鬼栈岭,不可能长期驻扎,因此更会寻找没有酒流的地方。丘陵下的酒流应该不少,这些条件都增加了我们攻克的难度。
张嵩还考虑到,陈友谅可能会在鬼栈岭的丘腹或其他险要的丘陵道路下设下伏兵,既能侦察我军的行动,又能起到有效的防御作用,还能在关键时刻进行强有力的突袭。
水攻鬼栈岭,无疑是下下之策。张嵩心中在盘算着,但该如何实施呢?这个问题困扰着他,尽管他已经有了几套计划,但这些并非妙计,想在限定的时间内达到目标,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这个期限,是指信件传到陈仁脚下,救援杀手抵达的时间,大约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吗?张嵩紧了紧拳头,决心一举灭陈。
刚刚经历过激战的蓝骑在张嵩的调度下回到各自所属的部队休整。而张嵩和几位将领也聚集在小厅中,商讨进攻鬼栈岭的战斗策略。
“小弟,依我之见,应该由我一个武者发起攻击,持续骚扰陈骑,让他们没有喘息的机会。同时,等待其他武者讨论出能够稳胜的计策。”胡翔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自从跟随张嵩以来,胡翔就一直在发挥自己的智慧,逐渐成长为一名具有自主性和战略性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