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波岩鹫注视着一脸郁结的小洛,竟无言以对,只好将手中由志波空鹤所赠的一小块糕饼递给他,道:“小洛,尝尝看,这乃是你姐姐所做。”
小洛见此状,满心怒气,将饼摔于地,哭喊道:“我不会吃,我要和你们在一起才不走。”
小洛双手抱头失声痛哭,志波岩鹫不禁惊讶失措,遂开口安慰:“师父已将你欲入学院习武之事告诉我,你想去便去吧。”
小洛抬起泪眸看着志波岩鹫,倔强地说:“我不愿离去,听说成神之后便要前往尘世,我喜欢这里,不愿离开你们。”
听罢,志波岩鹫心中颇为动容,摩挲着小洛的头顶,沉声道:“人生如行路,起初谁都不愿离开亲人,但我们都需成长,当初离别我姐亦如你今日。”
小洛瞪大的眼睛满是困惑,带着一丝鼻音反问:“岩鹫师兄,你也曾这样过吗?”
志波岩鹫望着小洛,轻轻点头,神情淡漠却又饱含生死之理,继而笑道:“岂不想变得更强大些,协助我们敬重的师父,师父待我们如此恩重如山。”
小洛眼里的绝望逐渐褪去,带着期待看向志波岩鹫,“真的可以那样吗?”
志波岩鹫看着小洛,怜惜地点了点头,笑语道:“我也向往尘世,若有机缘,必定一探。师父或许也会前去。”
闻言,小洛愣住,心情难以形容,站起身,问道:“那我们在人间还有再会之日吗?”
志波岩鹫向他点了点头,温和一笑:“对‘死神’一词有误解了,其实可以返回尸魂界,此处并非无法回归。”
小洛激动不已,坚定地说:“岩鹫师兄,请答应我,我们定能在人间再见。”
志波岩鹫微微应许。
“谢谢你,岩鹫师兄。”小洛笃定地点头,向他感谢。
面对这份感激,志波岩鹫默然望向天边,他心中对尘世也有渴望,他羡慕小洛能离开此地,追寻自由。他知道凶手在人间,自己却无法追寻,无奈叹气,转头对小洛说道:“回去吧,师父尚待你,你不知他为了你有多勇猛。”
小洛疑惑地看着他,这时志波岩鹫搭手轻拍小洛的肩膀,笑道:“师父曾为救你,孤闯白道门,那一刻的他简直帅气非凡。”
小洛感动地看着志波岩鹫,二人在夕阳下默默同行,志波岩鹫话语多了许多,手舞足蹈地讲述趣事。小洛也渐渐忘却离别的悲伤,与之相视大笑。
来到师父的房门前,小洛迟疑着,不敢进门,望向志波岩鹫道:“岩鹫师兄,明日再拜吧。”
志波岩鹫摇头,并劝他:“勿惧,师弟。”说着,敲响了罗天的门,戏谑地看着小洛说:“去,加油。”
说完,他离去了,留下满脸纠结的小洛,独自皱眉思索。这时罗天从房中出声道:“既然来此,为何不上前?”
小洛颤抖着步入屋内,凝视罗天,离别之感涌上心头。他看向师傅:“师父,我决定了,入学修习,绝不会给你丢脸。”
罗天欣慰地点了点头,无声应允。但此时,小洛的泪水如露珠滑落,惊动了罗天,目光触及这情景,略带责问:“男子汉,流泪做什么?”
小洛顿感委屈,大声哭泣起来,含混不清:“师父,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大家,舍不得大师兄、岩鹫师兄,舍不得这里的一切。”
罗天叹了口气,静静聆听小洛哭诉。待他的声音渐渐变弱,罗天才说道:“若你真舍不得,又何须远行?人生中,相遇皆是缘。”
小洛点头,一脸愁绪难舒。罗天看在眼中,心生痛楚,言道:“小洛,人总要学会自立,人生的道路,终要靠自己去闯。没有不散的宴席。”
小洛抹去泪珠,看向罗天。明知师傅言之有理,内心仍痛苦万分。罗天笑望着小洛:“稍后收拾一下,明早送你启程。”
两人陷入沉寂。片刻,小洛犹豫地询问:“师父,你会回人间吗?”
罗天望着他,笑了笑,没直接回答,他早已决定,待一切妥善,便会前往人间。小洛察觉其回避,双目闪着希望问道:“师父要下凡吗,与岩鹫师兄、大师兄同行吗?”
罗天依旧未答,仅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他知道罗魂无法成为真正的死神,即使他能力已超出常人,但他用的方法源于罗天所授。
若让罗魂入人间,唯有寻得适合作为载体的东西。然而罗天并未定下主意,此刻他只是静默地凝视着小洛,引来小洛失落的神色。
然而小洛马上展颜笑问:“师父,您何时离去,我到何处寻你?”
罗天微笑,平静而淡然道:“有缘总会再见,到时候莫再哭鼻子。”
小洛颔首应是,快步跑回前庭,找了几根木头,在月下静静雕刻。口中嘀咕:“这是给大师兄的。”随后又拿起一块说:“这是岩鹫师兄的。”
他忙碌不已,心中充满了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