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报警?”
曲继宝满脸不屑的看着曲佳悦,冷笑道:
“曲佳悦,你真是好笑!你以为你说报警就能吓到我们吗?”
“就算老子现在把电话给你让你报警,你以为接警员会信你吗?”
“亲妈和亲弟弟绑架了亲姐姐,这事情谁会相信?哈哈哈!”
曲继宝说完,叶珍芳也是一阵冷笑,说道:
“就是!死丫头,你就不要啰嗦了,在这乖乖等陈凡送钱来就好。”
“那兔崽子只要把钱带来,就算你们事后报警也没用,我会说这是那兔崽子给的彩礼钱,你觉得治安员是会相信你们还是相信我?”
“你们!你们真的好无耻!”
曲佳悦无比愤怒,吼叫道:
“我都说了陈凡和我没关系!你们为什么还要惦记他的钱!”
“我请你们不要再去骚扰他好吗!你们已经够丢脸的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你们是想逼死我吗!”
曲继宝丝毫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
“哼!他都给你换了两台豪车了!你也天天睡在那傻逼家里,还敢说你们没关系!你骗鬼呢!”
“反正我也懒得再听你啰嗦,我已经跟那傻逼说了,只要三个小时内他不把五千万送来,那我就直接把你送到邓老板的床上去!”
曲佳悦听到这话,怒吼道:
“什么邓老板!我不认识!我不去!”
“哼!由不得你不去!”
曲继宝盯着曲佳悦,猥琐的笑道:
“邓老板是我好不容易物色到的大老板,在临城开了一家食品厂,生意做得非常成功,据说是张氏集团旗下的一个产业。”
“我已经跟邓老板联系好了,他可是很喜欢你的哦,看到你的照片都流口水呢。”
“只要陈凡不把钱送来,你就是邓老板的人了,嘿嘿嘿。”
曲佳悦闻言,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道:
“畜生!你这个畜生!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我宁愿咬舌自尽也不会让你得逞!”
啪——!
曲佳悦话音刚落,叶珍芳就狠狠甩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哼!你还拿咬舌自尽来威胁我们!有本事你个死丫头现在就咬给我们看!”
“不孝女我告诉你!你的命是老娘给你的!你就必须听我的!女人伺候哪个男人不是伺候!你挑什么!”
“趁着你现在年轻,早点把自己送给一个愿意给我们钱花的男人,是你应该做的!你有什么好鬼叫的!”
曲佳悦被叶珍芳的话气得又哭又笑,流着泪叫道:
“你知道你这是在违背我的意愿,是犯法的吗!你们这和拐卖妇女有什么区别!”
“你们要是真敢这样对我,我一定报警抓你们!让你们和那个邓老板一起坐牢!”
“哟哟哟!还拐卖妇女,还让我们坐牢呢!我好怕哦!”
曲继宝不屑的冷笑,盯着曲佳悦道:
“曲佳悦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读了几年书就能吓唬我,我他妈也懂法好么?”
“只要这件事成了,就算你报警,我和妈也会说这完全就是你们两人男欢女爱的自愿行为。”
“她是你亲妈,我是你亲弟,再加上邓老板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你觉得法官是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们?”
“你们——!”
曲佳悦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从未料及,眼前血脉相连的亲人,竟能在金钱的诱惑下,展现出如此卑劣无耻的面目。
曾几何时,她还天真地以为,家人对财富的热衷不过是人性中的一点小瑕疵,毕竟血浓于水,底线与亲情总会为他们设下不可逾越的界限。
然而,现实的残酷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无情地撕破了她编织的温暖幻想。
此刻,她终于领悟,正如陈凡所言,自己眼前这两个所谓的至亲,不过将她视作一台不知疲倦的印钞机,亲情在他们眼中,远不如那一沓沓冰冷的钞票来得实在。
在这场利益与情感的较量中,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竟成了最不被珍视的那一个。
“我,要和你们断绝关系!”
曲佳悦缓缓抬起眼眸,那张脸庞上凝结着难以言喻的冷漠与寒霜,仿佛她的心,已彻底冰封,再不存丝毫转圜的余地。
世间常有此类情景,明明摆在眼前的是再清晰不过的事实,局外人苦口婆心,千言万语,却终究难以穿透当事人那层自我编织的迷雾。
唯有当伤痕累累,心痛至极,身陷其中的人才恍若大梦初醒,一切明了。
“呵,断绝关系?你又来吓唬我们?”
叶珍芳冷笑一声,瞪着曲佳悦道:
“曲佳悦我告诉你,就算是断绝关系,也是老娘跟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娘断绝关系?”
“你生来就是一个赔钱货,吃我的用我的,你翅膀硬了就想跟老娘断绝关系?没门!”
“我告诉你吧,当年要不是为了用你给小宝攒钱,老娘早就把你送给别人了!还会花钱把你养这么大?”
“现在你成人了,也该发挥你的价值了,这是你欠我的,懂吗!”
叶珍芳从来都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在她的眼里,女孩就是赔钱货,早晚都是泼出去的水。
所以自打生下曲佳悦起,她就抱着要把曲佳悦卖个好价钱的打算,等曲佳悦刚满十八岁,她就已经着急忙慌的开始物色大老板了。
曲继宝点燃一支华子,深吸一口跟着说道:
“其实吧,你就算真想跟我们断绝关系,也无所谓。”
“只要把你交给邓老板,我们拿到七百万,你认不认我们都随便你,反正我们已经有钱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