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影脑袋后仰了下,看向上方的便宜主人,开口催促出声:“快,点头,说好。”
李承宵无奈点点头,“好。”紧接着又提醒一声,“闭眼,小心泡沫冲眼睛里。”
等姜含影乖乖闭上眼,他这才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打开手边的花洒,尽可能冷静地开始冲洗头发上的泡沫。
只是流泻于指间的柔顺发丝,还有眼下乖巧闭眼被热气蒸得微红的脸,还有浸润在水中的不着片缕,都在疯狂撩动心弦。
姜含影察觉到头顶气息有点不对劲,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过去,刚好就对上了便宜主人看过来的眼睛,眼底满是隐忍克制。
她默默咽了口口水,“头发冲好了?”
李承宵把花洒关上,看了眼手上被冲得干干净净快要垂到地面的头发,“嗯,洗好了。”
“那就行。快,亲我!”
李承宵还有些顾虑:“你身体还没好。”
姜含影干脆直接抬手,湿漉漉的胳膊绕过便宜主人后颈后颈,往下一按。
压根没用多少力,李承宵顾忌她刚做完理疗力气还没完全恢复,在后颈处的力道施加下来的时候,就配合得低下头。
下一秒,下唇就被不轻不重地咬了口,“还不亲?”
本来只是曲起的膝盖不知不觉间已经半跪在地上。
呼吸交错,耳鬓厮磨,伴随着越发灼烫的呼吸,本就热气氤氲的浴室内转眼间又往上窜了好几度。
等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姜含影这才松开还缠在便宜主人后颈上的胳膊,平复了片刻呼吸。
紧接着在水中灵活翻了个身,手抓上浴缸边沿,低头就看到了便宜主人刚在地上跪了有一会刚抬起来看上去有些发红的左边膝盖。
下意识伸手过去帮忙轻轻揉了下。
就看到面前突然绷紧的肌肉线条,还有……
她视线不闪不避,李承宵被她看得腹部顿时不受控制地紧了紧。
“泡太久不好,出来冲一下吧!”
“也没多久吧,我觉得水还热着呢。”姜含影撩了撩胸前微微荡漾的水,仰头笑眯眯邀请,“我想试试在浴缸里。”
诱惑人心的海妖是什么样子的,李承宵心道他现在已经看到了!
一开始还让姜含影有些不满的最后一件衣服到底还是没能保住。
浴缸里的水随之漫开哗啦啦洒落在地,留下的如海浪般一遍遍冲刷,在浪头翻滚不休……
等到水声渐止,一开始足有七分满的浴缸里就只剩池底的一丢丢水了。
反之是浴缸外面的地面上,水流蜿蜒一地狼藉。
姜含影披着浴巾坐在浴缸边缘,肩膀靠在便宜主人身上,听着头顶呼呼热风把头发一点点吹干,这才微眯着眼嗓子有些微哑得出声:“有点累。”
李承宵给她吹头发的动作一顿,“怪谁?”
“怪我怪我!”
但下次还敢,嘿嘿!
等她身体恢复好了的。
头发吹干,李承宵把吹风机收好,“手搭上来,我抱你出去。”
“我能走。”
“地上滑。”
姜含影低头看了看地面上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水,乖乖抬手被拦腰绕膝抱了出去。
把人放床上,李承宵转身倒了杯水递过去,“喝点水,累了就睡会吧,”说着又扭头看了眼墙挂着的钟表,话音一转,“待会我喊你起来吃晚饭。”
姜含影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这才觉得干渴的嗓子眼舒服不少,眼看便宜主人转头又要回浴室收拾,连忙出声把人叫住:“等下,我先看看你后背。”
之前在浴室,她原本还想着便宜主人背上的伤,只伸手攀住他肩膀,尽量不去碰后背,只不过有几次恍恍惚惚间好像还是不小心按上去了。
“已经不怎么疼了。”
“那也要看。”
两人默默对峙片刻,最后还是李承宵妥协。
背过身,解开浴袍带子,手腕一抖,浴袍顿时滑落到精壮腰身处。
姜含影跪坐在床边缘,看着眼前正逐渐从青紫转成淡色的后背,这才轻舒了一口气。
李承宵扭头看过去,“我感觉这次恢复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
姜含影顿时抬手竖起三根手指头,“我这可什么都没有掺啊,应该是上次用的,隔的时间不远,还有点残留的效果。”
李承宵把浴袍重新穿好,揉揉她脑袋,顺便把她发誓的那只手按下去,“好,我知道了,睡吧。”
“嗯,等晚上我再给你上药。”
这会是不行了,她胳膊还有点酸。
等李承宵回头把狼藉的浴室给清理干净,再出来就见人已经抱着被子睡熟了。
又轻手轻脚地换了身衣服,这才抱着之前换下来的衣服打开门出去。
刚启动洗衣机,听见身后房门开启,转身看过去,就见他哥站在门口,伸手朝他这边点了点,“这才第二天,你特么就忍了一天!”
怎么说呢,这次还真没冤枉他!
“含影人呢?”
“睡着了。”
李京墨:“……要不要我教你节制这俩字怎么写?”
李承宵只当没听见他这句,走到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已经西斜的太阳,“天又变阴了。”
“你这话题转得还能再僵硬点吗?”李京墨忍不住吐槽一声,但还是跟着抬头看了眼,脸色一点点严肃下来,“风雨欲来啊!”
*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
也有人正抬头看天。
黎枝难得换下了身上万年不变的旗袍,一身紫色冲锋衣,虽然有点臃肿,但无所谓,保暖就行!
车队在山脚就停下了,抬头往前面的山坡上看过去,皑皑白雪遮蔽一切!
收拾装备,合理配给,等众人有条不紊得整理完毕,最后一次检查无误后,黎枝不敢耽误,朝着站在不远处的两道身影小跑过去。
“主上,大家伙都已经准备好了。”
哪怕是站在冰天雪地里,袁青濯身上还是跟平时差不多的单薄穿着,只不过从西装换成了更方便行动的天青色登山服,皮肤冷白如玉,看不出一丝寒冷迹象。
最后看了一眼被乌云遮掩住大半的夕阳,他收回视线,“出发。”
跟他相比,一旁的端木森就臃肿多了,军绿色冲锋衣把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脸上甚至还戴了面罩和护目镜,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见袁青濯二话不说说走就走,他连忙也抬脚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跟上去。
“不再等等吗,我总感觉要变天,可能还要下雪。”
这边下雪边爬山,画面太美,有点不敢想到时候这路有多难走。
袁青濯脚步没停头也没回,只伸手一指车队的方向,“车在那,不想上山就回去。”
“得,走走走!”
回是不可能回的,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