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九指老丐便在众多丐头簇拥下,搬来了东街这边济公庙里落脚。
癞皮狗等十几个丐头,一看这新寺庙建的如此金碧辉煌,他们所有人都傻眼了。
大家一进寺庙,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完全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癞皮狗更是说,“帮主,这送你寺庙的主儿,到底谁啊?怎么我感觉他这么牛逼呢?”
“谁?不就是你手下那个小叫花子顾婵吗?”九指老丐没好气说。
“啊?怎么会是他?”癞皮狗惊的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他那些丐头,也是个个瞠目结舌。
这时,顾婵从佛堂里走了出来,跑到九指老丐面前说,“老帮主,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你们把东西给我搬到后面院子里去,我要和他单独聊聊,谁都别来打扰我们。”九指老丐吩咐说。
癞皮狗等人连忙点头应下,提着那些破烂家伙把式,飞快朝后院跑去。
九指老丐则随顾婵一起进去了佛堂内。
两人来到渡了金身的佛象前并排坐下,九指老丐说,“怎么样,想了一个下午了,考虑的如何了?”
“实话说,我对天苍国谁当皇帝,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如今我只想保护自己和我所有家人,真到了危难的时候,我会找太子爷说清楚,大不了到时我谁都不帮,只好好做我的生意就行了。”顾婵坦诚说。
九指老丐失望的长叹。
顾婵苦笑说,“老帮主,你真高看我了,我可没有这么伟大呀!以前我就是一时头脑发热,才会卷进这些大麻烦里的,如今我是头脑清醒的很,等这次的任务完成了,我就退了不管了,以后好好做生意赚钱养家就行。”
“也罢,人各有志,我也不多劝了。”九指老丐摇头说。
说完,他就准备起身离开,回去后院休息。
可就在这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狄林和元洁二人,竟是火急火燎的从寺庙外冲了进来,然后飞快的跑进了佛堂里。
顾婵见两人来了,她都一脸疑惑说,“你们怎么来了?”
“掌柜的,不好了,出大事了。”狄林跑到顾婵面前停下,喘着粗气说。
元洁则是弯着腰,累的气喘吁吁,根本说不出话来。
顾婵吩咐两人坐下休息,等他们喘匀气后,才不急不缓的说,“什么事把你们急成这样了,你们慢慢说,不要着急。”
“程浩和元英在南城被抓了,南贤王那狗东西,如今已经归顺了太子爷,奉他之命将他们二人抓进大牢关押了起来,我们也是才刚得到消息啊!”
“前来传信的那个官差,也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现在躺在商船上,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两人着急的解释。
顾婵瞬间听的脸色铁青如柱。
果然南贤王父子二人真是畜生啊!这边二皇子刚服毒自尽,那边他们就在南城倒向了太子,并帮着他对付自己的人。
九指老丐摇头说,“看吧!我都说了,太子绝对不会放过你,如今他的人都还没到江南一带呢!就开始铲除你的人了,现在还仅仅只是铲除你的两个手下,恐怕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得对你在中原城的所有家人出手了。”
“靠!你娘的,我不招惹你,你还来招惹我了,真当我顾婵是好欺负的不成?”顾婵气的咬牙怒喝。
思考这一下午,她本来都已经做决定,不和太子对着干的,这下倒好,太子反而不问三七二十一的先向她出手了。
她要再不作反击,恐怕真像九指老丐说的那样,接下来遭秧的必然就会是中原城里,她的所有家人。
狄林突然跪下说,“掌柜的,我和程浩可是过命的兄弟,无论如何,我都请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掌柜的,我也给你跪下了,元英可是我亲姐姐啊!我不能就这样看着她死在南城。”元洁也跟着跪下磕头说。
顾婵没好气说,“你们能不能先起来坐好,别再给我添乱了?咱现在可在江南城,距离南城那么远,就算飞过去救他们也来不及了,所以现在不管发生什么,都先别慌。”
顾婵这么一说,二人才连忙起身坐好,不再添乱了。
九指老丐说,“现在要救你在南城那两个手下,其实很简单,就看你敢不敢去做了。”
“行了老帮主,你好好休息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太子不仁,别怪我不义。”顾婵冰冷说。
狄林好奇问,“掌柜的,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这你们就别管了,你们赶紧回大华夏号上,好好照顾那个送来报信的官差,一定把他救活过来,至于救程浩和元英的事情,交给我便是。”顾婵吩咐说。
狄林和元洁肯定的点头。
之后两人暂时将心情平复下来,听顾婵安排的离开了寺庙。
他们走后,顾婵没有任何一丝犹豫,直接赶去了御史府。
而这时的御史府前院内。
江南一带上百官员以及众多大户都在,大家个个急的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炎锡山,白惊天,郭怀三人,坐在前方三张椅子上,也是僵着一张脸,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我说炎大人啊!你们别这么闷着啊!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呀!”
“就是,现在听说太子爷的人马,都已经抵达南城了,按照他们行军的速度,恐怕再有七日就得进入江南地界内了,到时我们怎么办?”
“炎大人,京都那边可有何指示吗?”
众人实在忍不住了,纷纷质问炎锡山。
炎锡山坐在椅子上,整个身体都是软的,别看他这会儿一语不发,显得自己多么淡定似的,可实际上,他内心早已慌乱不堪,根本没有任何主意。
最重要的是,他可是江南都御史,乃是江南一带最大的官儿了,他要想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若是不跑,太子爷的人来了,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
所以此刻他也是骑虎难下,为难至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