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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传出一声闷响,朱沅沅静等了一分钟。

重新趴到窗前紧盯着里面,等看见一团模糊背影下床,她迫不及待拉开窗户钻了进去,还不忘脱掉外套。

“杨大哥,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独属于女生撒娇的声音,带着点让人不适的黏腻。

杨恩枫推开凑近的躯体,只感觉浑身躁动,瞳孔中更是翻涌着炎热的情绪。

被他一把推到地上的朱沅沅,十分平静的再次靠近。

“杨大哥,我可以帮你。”

杨恩枫:“……”

一个滚字缠绵在嘴边,偏偏无法出声。

他咬紧牙,生怕嘴里溢出半丝不该有的声音。

…………分界线

梯子旁边,姜初瓷慵懒靠墙,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大半夜主动上门找男人,也就朱沅沅能干得出来。

少顷,姜初瓷转身倒退几步,一个冲刺翻墙进去。

视线捕捉到被打开的窗户,瞬息间来到窗前。

光线昏暗的房间,女生将男人压在地上,趁着对方无力反抗之余,疯狂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姜初瓷没有任何犹豫,果断翻窗而入,一把揪住朱沅沅的后衣领,在她发出惊叫之前,手刀利落干脆。

这时,杨恩枫睁开雾气朦胧的双眼,发出虚弱带着隐忍的呼救。

“救我……”

在他眼中,只见一个看不清身形的人,拎垃圾一般抓住朱沅沅。

他不知道来人是谁,但这是他最后求救的机会。

可她们如果是一伙的,杨恩枫不敢想,他清醒后绝对会跳河自尽。

姜初瓷气定神闲的站着,似乎看出他的想法,一时间哑口无言。

杨恩枫动了动手指,想要撑着爬起来,下一秒,炙热的身体被一股冰凉的气息所包围。

紧接着他便意识不清的晕了过去。

半夜三更。

倘若有村民出来,便能看见姜初瓷拖着生死不明的人走在路上。

她面容苍白,唇瓣珉的很紧,额间似是伈出丝丝冷汗。

妈的,药劲还挺足。

一身修为全用出去了,还不定多久能恢复灵力。

姜初瓷越想越气,手中力道加重,直至听见朱沅沅吃痛的嘤咛。

前边就是朱家,姜初瓷蓄了蓄力,双手抓住朱沅沅的手臂,接着原地旋转两圈,只听‘扑通’一声。

姜初瓷拍了拍手,秉持做好事不留名的信念离去。

上哪找她这么好心的人,还跑两趟帮着把梯子搬回去才回家。

当然不是帮朱沅沅,而是怕杨恩枫那边出什么祸端。

朱沅沅给杨恩枫下那种药,依照她睚眦必报又护短的性格,会用原本的手段几倍对付回去。

但这种下等手段,她不屑,也不愿成为朱沅沅的翻版。

对付她有太多种生不如死的方式,姜初瓷独独不会选这种。

……

“啊!!”

天还没亮,住在朱家附近的村民被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吵醒。

“大半夜不睡觉叫魂啊!”

“哪个深井冰,再叫老子过来抽你!”

朱母害怕的捂住嘴,一脸惊魂未定,待看清倒地的人是自己闺女后,她更是不敢发出动静。

连忙将朱沅沅拖进屋里,不明白她怎么回事。

但看见她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模样,心里不由得胡思乱想。

朱母未曾想自己不过起夜上厕所,居然会遇上这一幕。

她闺女……该不会被人糟蹋了吧?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气的胸口发疼,杀千刀的敢欺负到她闺女头上!

这事还不能传出去,只能吃哑巴亏,嚼碎了往肚子里咽!

朱母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疯狂思考着对策。

天刚蒙蒙亮,朱沅沅才悠悠转醒,睁眼的瞬间对上一张极其怨毒的脸。

“啊——”

尖叫刚从喉咙里冒出,她的嘴便被一只粗糙的手死死捂住。

也是这一下,朱沅沅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她妈。

“唔唔——”她顿时剧烈挣扎起来。

“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朱母一双浑圆的眼睛瞪着她,一动不动。

男人?什么男人?

朱沅沅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好用手示意她先把手拿开。

朱母警告的语气:“我松手,你不要叫,说话给我小点声!”

见闺女努力眨眼示意,她这才气愤的把手拿开。

“妈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好好地坐在床边吓人,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真是脑子有病!

朱母眯眼,从她的话中琢磨出不对劲,“你没有被野男人糟蹋?”

朱沅沅楚楚可怜道:“妈妈,我怎么会被野男人糟蹋过?”

“那你昨晚上躺在院子里,衣服都脱差不多,还是我给你捡回来的,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被朱母这么一提醒,朱沅沅的记忆逐渐回笼。

她只记得杨恩枫想要撞墙自尽,然后被她抱住拦下,而自己马上要得手,后来呢……

对了!有人从背后把她打晕的!

那个人会是谁,居然坏她计划,更重要的是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情。

这些事她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朱母也不行。

她只信自己,还有便是死人。

朱母见她迟钝,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你说话,可别告诉我是你私生活不检点,我这张老脸还丢不起。”

朱沅沅眼里不可置信,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掉落。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不舒服,所以想去洗个澡,可是我抱着衣服出来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你没撒谎吧?”朱母瞧见她这样还真心疼。

可她面上依旧刻薄,就怕闺女害怕不敢说,将来酿成大祸。

“妈妈,我什么时候撒过谎,你不关心我晕倒,还给我造谣,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这倒是实话,在朱母心中闺女从不撒谎。

她想明白后看着闺女红了的脸,愧疚浮上心头。

“妈也是太着急了,不是故意要打你,疼不疼?”

朱沅沅本来停下哭泣,闻言,泪珠再次在眼眶里滚动:“疼。”

“都是妈不好,早饭给你煮个鸡蛋羹,妈给你道歉。”朱母更愧疚了,满脸的心疼。

“嗯,我不怪你。”

朱沅沅无比乖巧,低垂下的眸子里实则充满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