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旁,周围的人还在犹豫,一对上陆夕柠淬着冷意的眼睛,心里有些害怕。
之前说想尝尝她味道的猥琐男,目光在她的腰上徘徊,“这位小姐,今天可是季老爷子安排的宴会,你这样对待季夫人不太好吧?”
他边说边走近陆夕柠,常年混迹烟酒,身上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息。
陆夕柠屏住呼吸,在他快要到面前时一脚将他踹进泳池。
体型庞大的男人,直接砸在了张雨芝的身上,导致她整个人被砸得往下沉,咕噜咕噜被灌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才游到另外一边冒出来透气。
张雨芝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本就晕开的妆容越发严重,她盯着陆夕柠咬牙切齿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陆夕柠视线毫不避让地注视着她的眼睛,眸底无动于衷,语气淡淡:“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从她决定在众目睽睽之下教训她开始,她就不会再给张雨芝来招惹她的机会。
肥胖的男人掉进泳池砸出一声巨响,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他浮出水面开始咒骂陆夕柠。
“你这疯婆子给我等着!”
“等我出来,我保证把你睡得下不来床!”
砰一声!
小团子之前被抢走的球,落在泳池边。
陆夕柠一脚将球对着男人的脸踢去,将他再度踢进泳池,喝好几口泳池里的水。
她回头看向其他人,“还有谁想过来?”
众人拉着孩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候过来触霉头。
沈忌白怔怔地望着陆夕柠,原来妈妈保护孩子的样子是这样的吗?
他低头想着,自己妈妈只会把他推出去,骂他没用是个废物,不能留住爸爸的心,这才让爸爸在外面生了那么多私生子。
如果……如果季则的妈妈,也是他妈妈就好了。
正在保护妹妹的季则,突然对上沈忌白炙热的眼神,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沈忌白干嘛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他?
该不会又想欺负他妹妹了吧!
季则挪了挪身子,一把将妹妹抱在怀里,瞪着对面的沈忌白,警告他不许再打他妹妹的主意。
季朝也注意到了弟弟的变化,还有不远处盯着陆糯糯的沈忌白,他不喜欢对方的眼神。
紧跟着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陆糯糯的头上,阻隔了沈忌白看小团子的视线。
季朝轻声哄着道,“糯糯乖,咱们不看那些坏人,好不好?”
除了陆夕柠,陆糯糯最听季朝的话了,她拉住了盖在头上的外套,对着哥哥点点头。
宴会厅和草坪的入口处。
季牧野是和猴子他们一起到的这里,身后还跟着阻拦他们进来的季家保镖,两方人正在对峙。
他看到猴子身后跟着的那些保镖,拧了拧眉头,想到了什么,立马加快步伐往草坪那边走。
宴会厅里那些商议合作、互相攀谈的宾客,此刻也注意到了季牧野的异样,急忙跟了过来。
刚来到草坪上,季牧野一眼就看到了被季朝和季则挡在身后的小团子,头上盖了季朝的外套,低垂着小脑袋,看起来在哭的模样。
猴子一挥手,两个保镖过去保护小团子,他带着剩下的人来到陆夕柠身边听她吩咐。
陆夕柠也看到了季牧野,没理会他。
她对着猴子和保镖们说道,“把泳池围起来,不许他们上来。”
猴子带了十几个人过来,两个留在陆糯糯那边保护她,剩下的人全部围在泳池边缘。
只要张雨芝和男人到岸边,就会被他们一脚踹进泳池。
没办法,他们只能一直泡在水里。
陆夕柠冰冷地扫视周围小动作不断的人,对猴子说道,“……都录下来。”
“各位,我陆夕柠这人没有什么善良,睚眦必报。”
“想要欺负我和孩子的人,最好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承受我的「回礼」。”
“之前的陈家,各位应该都有印象吧?”
闻言,这些人的心脏都跟着狠狠一颤,怎么会没有印象呢,那可太有印象了!
陈家在京州豪门圈至少能排进前二十,结果呢?
陈氏集团宣布破产被人低价收购,陈父在里面包吃包住,一辈子算是耗在里面了。
至于陈梨……
如今正在精神病院呆着,负责照顾她的护工,是之前被她霸凌欺负过的那三个人!
风水轮流转,如今的陈梨生不如死,偏偏不管她怎么自残,都有人请医生救治她。
起初众人还不了解内情。
后来才知道,那些被陈梨霸凌过的人组建了一个群,集资不让陈梨死去,吊着她一口气。
因为……死是解脱,生不如死才是报复。
每天都会有人过来看望陈梨,断了腿的人在她面前摘下假肢,一次次挥舞在她的身上。
被喂胶水导致嗓子彻底残废的人,把胶水涂抹在陈梨的衣服上,导致她皮肤和衣服连为一体。
还有人半夜穿着白色连衣裙,披头散发坐在陈梨床边,只要陈梨有些微动静,她就用手电筒照脸,好几次把陈梨吓得从床上滚下去尖叫。
奈何,陈梨住的病房是精神病房最偏僻的一间,不管她怎么喊都没有人过来。
被陈梨欺负霸凌过的那些人,把陈梨对付自己的手段,全部还给了她。
不出一个月,陈梨就彻底疯了。
但相较于她的一个月,曾经被她伤害了一年、四年的人,却一辈子都走不出过去的阴影。
精神病院里这些事情,陆夕柠并不知道,但人确实是她送进精神病院的。
当初,陈梨企图用「精神病」逃脱法律制裁,她便直接让律师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并把陈梨的地址,群发给了所有被她伤害过的人。
以暴制暴,并不可取。
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众人只知道:陈梨后来……真的疯了!
陆夕柠的声音并没有很响,但每一个字都久久停留在现场所有人的耳畔。
“网上一旦出现今晚的事情,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一定会把人揪出来。”
“陈家,就是最好的范例。”
陆夕柠眼神犀利地掠过偷拿手机在录制现场情况的几个男女,微微勾唇,让人不寒而栗。
恐惧,有时候就是最好的一种制约。
季家老宅的泳池很深。
水性再好的人没有支撑的地方,一直浮在水面上也会吃不消,何况是年纪大了的张雨芝,以及烟酒不忌的油腻男人,两个人没多久就累了。
“陆夕柠,你疯了!赶紧让我上去!”
陆夕柠没有理会张雨芝气急败坏的样子,她站在泳池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张雨芝,你刚才说谁是小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