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的超市开在城郊，街角拐过去就是一片荒废的墓地。
白天还好，阳光洒在超市的玻璃门上，映出她忙碌的身影。
可一到傍晚，尤其是阴天，超市里总有一股说不出的阴冷，像是从地底渗出来的寒气，顺着脚底板往上爬。
这天傍晚，天阴沉得像是要压下来，李春正拿着拖把在超市里来回拖地。
拖把在地板上发出“吱吱”的声音，像是某种小动物在啃咬木头。她皱了皱眉，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忽然，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像是腐烂的鱼腥，又像是铁锈的味道。
李春停下手中的动作，使劲吸了吸鼻子，那股味道却更浓了。
“怎么回事？”她自言自语，心里有些发毛。超市里明明没有卖鱼，也没有任何生鲜，
怎么会突然有这么重的腥味？她放下拖把，走到门口，探头往外看了看。
街上一片寂静，连只猫的影子都没有。她缩回脑袋，心里越发不安。
“不行，得找个人来看看。”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闺蜜萱萱的电话。
“喂，萱萱，你在哪儿呢？”李春的声音有些急促。
“在家呢，怎么了？”萱萱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是刚睡醒。
“你能不能来我超市一趟？我这儿有点不对劲。”李春压低声音，像是怕被谁听见。
“不对劲？你那儿能有什么不对劲的？不就是阴气重点嘛，你不是早就习惯了？”萱萱不以为意。
“不是阴气，是……是有一股腥味，特别重，我从来没闻过这么恶心的味道。”李春的声音有些发抖。
萱萱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行吧，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李春松了口气，可那股腥味却像是黏在了她的鼻子里，挥之不去。
她走到货架旁，随手拿起一瓶空气清新剂，喷了几下。
可那股腥味不仅没散，反而更浓了。她皱了皱眉，心里越发不安。
没过多久，萱萱推开了超市的门。她穿着一件宽松的卫衣，头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脸上还带着几分睡意。
“你这儿怎么了？”萱萱一进门就皱了皱眉，“确实有股味道，像是……像是血的味道。”
“血？”李春心里一紧，“你别吓我。”
“我没吓你，你自己闻闻。”萱萱走到货架旁，仔细嗅了嗅，“这味道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李春的脸色有些发白，“地底下？你是说……坟墓？”
萱萱没说话，只是走到超市的 ，推开门看了看。 外是一片荒地，
杂草丛生，再往远处就是那片墓地。她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地面，忽然皱了皱眉。
“李春，你过来看看。”萱萱的声音有些严肃。
李春走过去，蹲在萱萱旁边。地面上有一道浅浅的裂缝，裂缝里渗出一些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又像是铁锈。
“这是什么？”李春的声音有些发抖。
“不知道，但肯定不对劲。”萱萱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你这超市底下，可能有什么东西。”
李春的脸色更白了，“你别吓我，我这超市开了这么久，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萱萱的语气有些冷，“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李春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啊，就是最近生意不太好，顾客越来越少。”
“顾客越来越少？”萱萱皱了皱眉，“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顾客会越来越少？”
李春愣了一下，“你是说……和这味道有关？”
“可能吧。”萱萱走到超市里，四处看了看，“你这超市的位置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这味道，顾客不来也正常。”
李春没说话，心里却越发不安。她走到收银台旁，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
可那股腥味却像是黏在了她的喉咙里，怎么也咽不下去。
“要不……我们找个道士来看看？”李春试探着问。
“道士？”萱萱冷笑了一声，“你以为这是拍电影呢？找道士有什么用？”
“那怎么办？”李春的声音有些无助。
萱萱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先别急，我们再观察几天。如果这味道一直不散，再想办法。”
李春点了点头，可心里却像是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接下来的几天，那股腥味不仅没散，反而越来越重。李春的生意也越来越差，几乎没什么顾客上门。
她每天拖着地，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李春站在超市门口，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心里一阵发凉。这几天，那股腥味像是缠上了她，挥之不去。
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可萱萱也闻到了那股味道，这让她更加不安。
“李春，你还好吧？”萱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瓶消毒水和几包口罩。
“我没事，就是……这味道越来越重了。”李春转过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萱萱走进超市，把塑料袋放在收银台上，从里面拿出一瓶消毒水递给李春，“试试这个，看看能不能盖住味道。”
李春接过消毒水，拧开盖子，往地上喷了几下。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可那股腥味却像是顽固的幽灵，依旧萦绕在空气中。
“没用……”李春叹了口气，放下消毒水，“这味道像是从地底下渗出来的，根本盖不住。”
萱萱皱了皱眉，走到超市大门，推开门看了看。外面的荒地依旧荒凉，杂草丛生，远处的墓地隐约可见。
她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地面，忽然发现那道裂缝似乎比前几天更宽了。
“李春，你过来看看。”萱萱的声音有些急促。
李春走过去，蹲在萱萱旁边。裂缝里渗出的暗红色液体比前几天更多了，甚至有些黏稠，像是凝固的血。
“这……这到底是什么？”李春的声音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