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皮毛铺成的简易床褥上的士兵们,公孙瓒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他说道:“这次是我的失误,连累了兄弟们受苦。兄弟们好好接受治疗,其余的事情我会来安排!”
其中一个士兵闻言立刻说道:“大人,是不是他们用我们的性命威胁您?您不必为了我们屈服。我们这些人要不是大人去年在上谷郡搭救,早就成为瓮中之鳖了。”
另一人也跟着说道:“是啊,大人。我们这些人的命不值钱,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您不用为了我们向这些异族妥协。”
还有人说道:“没错没错!可惜的是没有多杀些鲜卑狗!大人您一定要活着回去,到时候多杀一些鲜卑狗给我们报仇!”
公孙瓒一一扫过棚子中的面孔,才发现大部分人都是自己去年在上谷郡救下的。这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肯接受治疗。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在去年的鲜卑入侵中遭受了鲜卑人的肆虐,要不是村子被屠杀,要不就是有亲人被杀,心里对鲜卑族充满了仇恨。
公孙瓒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并非鲜卑族,你们无须多虑。好好接受治疗吧,我还希望以后再带着你们一起杀鲜卑人呢。其余的事情我会自有安排。”
在公孙瓒三人的耐心劝诫下,这些白马义从的士兵们才慢慢地接受了朱雀军团军医的治疗。
公孙瓒的细心照料和亲切关怀,让那些行动不便的白马义从深感温暖。他亲自喂食,不仅展现了他的仁爱之心,更进一步巩固了他在白马义从中的威望和地位。这些士兵们,因公孙瓒的举动而对他更加死心塌地,誓死效忠。
在叮嘱完士兵们好好休养后,公孙瓒便继续他的巡视之旅,还有百余名士兵在等着他的看望。他一路前行,一路为其他白马义从松绑,同时不忘叮嘱他们安静的待在营房中就好了,不要做过多的事情,以免影响到他的计划,同时受伤的要好好养伤,伤势较轻的要照顾好其他人。公孙瓒不得不用谋算去稳住这些人,避免他们脑子一热做出些令他和太史慈都难以处理的事情来。
此时,在主帐中,太史慈和韩当正在听取士兵关于公孙瓒动向的汇报。太史慈听后,不禁摇头赞叹:“公孙大人果然手段高明,这一番操作,无疑收拢了大量人心。”他随即命令士兵给公孙瓒的营帐再送些食物,以确保他们不会受到亏待。
士兵领命而去后,韩当询问太史慈何时返程。太史慈考虑片刻后回答道:“再等两天吧。卡司部落的东西需要时间来整理,而且因为公孙大人的部众中有不少伤员无法自行行走,我们需要加紧时间制作一些担架。同时,我们也要趁这个机会安排人员出去打探附近是否有其他部落,为下次行动做好准备。此外,营地的布防工作也不能忽视。”
韩当听后点头表示赞同,并离开营帐去安排相关工作。
月上半空时分,忙碌了大半天的公孙瓒三人终于回到了营帐。
看到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他们顾不上其他,立刻上桌狼吞虎咽起来。
从下午到现在的经历让他们深感疲惫,至于商议接下来怎么办,还是等填饱肚子再说。
三人尽情地享用完美食后,终于感到心满意足。他们坐在柔软的榻上,开始商讨接下来的计划。公孙越打破沉默,向公孙瓒询问:“族兄,我们现在应该如何行动?”
公孙瓒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们还是等见到阿兴之后再做决定吧。如果涉及到外族的事务,阿兴肯定会出面,我们至少需要了解他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当第二天黎明还未完全破晓,三人便被朱雀军团那震天的操练声从睡梦中唤醒。他们走出帐篷,目睹了太史慈和韩当正带领着朱雀军团的将士们进行晨练。将士们在未修整的道路上依然能够保持着整齐的步伐,他们口中唱着的“团结就是力量”的歌声,像激荡的钟声一般震撼着三人的心灵。
当朱雀军团的将士们结束操练时,天空已经完全亮起,早饭的时间也到了。这顿丰盛的早餐不仅包括了白马义从的将士们,还有那些被俘的鲜卑人。尽管食物并不算特别丰盛,但已经足以让那些鲜卑人开始觉得,昨天的投降也许并不是一个坏的选择。
饭后,大部分将士在韩当及各自长官的带领下,开始了日常的修炼。而另一部分人则指挥着鲜卑人制造担架和整理行装,为接下来的行程做准备。
太史慈毫不避讳地在众人面前展示气血版本的五禽戏。他严肃地警告说,如果没有专业的经脉穴道理论知识和专人指导,私自模仿这套戏法练习,将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当看到公孙瓒等一众白马义从的将士们围观时,太史慈直言不讳地说道:“公孙大人,这五禽戏不是随便可以模仿的。如果你们私下练习出了什么问题,可别怪我们没有事先提醒。如果你们真的感兴趣,以后可以向我的主公请教。”
时间匆匆流逝,两天的光阴就在忙碌中过去了。
在这两天里,众人制作了足够的担架,同时卡司部落的战利品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随着一切准备就绪,众人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到了第三天的清晨,朱雀军团完成了最后的收尾工作,终于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与此同时,其余四大军团也在这个时间段内相继结束了各自的任务,开始返回。
在涿县,当太史慈的飞鸽传书抵达时,张兴正行走在从互市返回涿县的路上。
得知消息后,他迅速作出反应,安排人手伪装成自己返回涿县,而他本人则利用移动节点,迅速且秘密地抵达了赤峰基地。
张兴的心中其实充满了疑惑。
他知道太史慈和韩当两人的行程已经深入到了大汉、鲜卑和扶余三国的交界处。
而公孙瓒回老家过节,理论上应该是在赤峰基地以南的地方。
他不禁开始思考,这两方究竟是如何在那样偏远的地方碰上的,隔着几百里的距离啊,又不是后世飞机高铁那样方便。
这个问题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使得他对接下来与师兄公孙瓒的碰面充满了好奇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