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在听到张兴的话语后,神情明显一愣。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双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剧烈的挣扎。片刻之后,他抬起头,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说道:“为兄现在还有得选吗?”这句话透露出他心中的迷茫与无力,同时也显露出他对当前困境的深刻认识。
张兴闻言哈哈大笑,他的笑声爽朗而大气,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他慷慨地说道:“如果师兄想要离开的话,我肯定放师兄离开,不仅如此,我还会将你损失的马匹双倍补给你。只不过,但求师兄不要泄露此件的见闻便好。”这番话充分展示了张兴的豪爽与义气,同时也透露出他对公孙瓒的尊重与信任。
此时,一旁的太史慈见状,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张兴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使得太史慈将到嘴边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公孙瓒听后默然许久,最后缓缓说道:“让为兄考虑考虑吧!现在,我们先喝酒。”说罢,他举杯邀饮,一时间觥筹交错,气氛显得异常热闹。
然而,酒不醉人人自醉。公孙瓒最终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张兴见状,便将他扛到了一间毛毡房中,轻轻地将他放到床上,并为他盖上了一件毛毯。在离开之前,张兴在床头放置了一样东西,然后才静静地离开了房间。
直到第二天中午,公孙瓒才从沉睡中悠悠醒来。他感到口干舌燥,看到床边放好的茶水,便迫不及待地连喝几口。放下茶杯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枕边那张折好的纸上。
公孙瓒并未多想,直接打开了纸张。这是一张宽约一米、长约一米五的纸,纸的材质对他来说十分陌生。他初时并未注意到字面的正反,待他瞅了瞅后才发现字拿反了,于是转了个面才看清上面赫然写着《世界堪舆图》四个大字。
堪舆图对公孙瓒来说并不陌生,但世界堪舆图却让他感到些许困惑。他原本以为这只是大汉的区域图,然而当他仔细查看时,才发现这张地图所描绘的地域范围远超他的想象。
公孙瓒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世界堪舆图》上,幽州和鲜卑都是处于地图的右上方,公孙瓒自然第一眼就看向了这个位置,结果就发现不对啊,然后左看看又看看,才发现处在整幅地图中间偏左上方的大汉疆域,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目光在地图上左移右移,终于,在整幅地图中间偏左上方的位置,他找到了大汉的疆域。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震惊地发现,整个大汉的疆域竟然还不到整个地图面积的三十分之一。
这个发现对公孙瓒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彻底颠覆了他自小的认知。他一直以为中原大地地广物博,无边无际,然而现在却突然被告知,他所认知的一切都是错误的。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猛然拉出了井底,看到了广阔无垠的天空,既让他感到震撼,又让他感到迷茫。
他拿着地图,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张兴的主账。一进来,他就抖着地图对张兴问道:“阿兴,这个堪舆图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他的声音充满了急切和迷茫,仿佛急需得到一个解答。
张兴放下手中的笔,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师兄,我说谎有意义吗?”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说出一个无需质疑的事实。
公孙瓒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他有些失落地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张兴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他知道,这个发现对公孙瓒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冲击,需要时间去消化和接受。
刚刚进来的太史慈见状,好奇地问张兴:“主公,公孙大人这是怎么了?”张兴拿起笔继续完成自己的事,同时解释道:“我把世界地图给他了。”
太史慈这才恍然大悟,他想起当初自己和关羽、韩当三人第一次得知世界地图时的情景,表现也没比公孙瓒好到哪里去。他突然间明白了张兴的用意,赞叹道:“主公英明啊!这下不出意外的话,公孙大人肯定会加入我们张家的!”
张兴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深知,有些事情需要顺其自然,不可强求。然后,他转头问太史慈:“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太史慈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他说道:“我看其他几大军团都未归来,我这边要不要带人去接应一番?”张兴摇摇头说道:“不用了,昨天晚上已经接到他们的飞鸽传书了,差不多都是这几日到。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休息,去福地里多陪陪伯母。对了,还有就是去一趟医院,让元化先生给你们都检查检查身体,免得落下什么问题。而且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研究院和我师父那边又有新的发现,你也好好去补充一下知识。”
太史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张兴的吩咐然后便离开了主帐通过移动节点进入了福地。
公孙瓒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帐房,他的心情依然难以平复。那张巨大的世界地图仿佛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不断冲击着他的认知。
他坐在床上,将地图放在一旁,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然而,他的内心却如同一团乱麻,无法理清。不知道过了多久,肚子的饥饿感终于让他清醒过来。
他摇摇头,发现案上不知何时已经放好了饭菜,虽然此时已经有些凉了,但在这个逐渐炎热起来的天气里,吃起来倒也并无不妥。
吃饱之后,公孙瓒再次摊开了地图,他的目光在各个疆域之间游走。突然间,他想起了前段时间太史慈说的一句话:“有些事情要等你们知道以后才能明白主公现在所做的事情是何等伟业!”
看着手中的地图,再回想这句话,公孙瓒似乎明白了张兴的意图。他的封侯拜相的理想,在这张巨大的世界地图面前,似乎变得不再那么崇高和遥不可及。
他想起了冠军侯的封狼居胥,那曾是他这种武将所追求的最高荣耀。然而,在这张堪舆图的对比下,他似乎发现,那样的荣耀也并非不可触及。
心中千思百绪交织在一起,公孙瓒似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