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看向了樱,“我想知道一些更具体的事情。”
“……比如这支特殊的小队所具体负责的内容。”
“……”
樱沉默了片刻后才继续开口,“逐火之蛾……。”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为了与崩坏对抗才会存在的组织。”
“但它所存在的意义却并非如此。”
贝拉有些疑惑,“樱,你的意思是……【毒蛹】,不是为了对抗崩坏而存在的?”
樱摇了摇头,“那当然是,只不过我们所要面对的敌人除了崩坏以外,还有……人类。”
“或者说与人类为敌,这才是让【毒蛹】得以存在的,它唯一的意义。”
与人类为敌?
等等。
贝拉想到了什么,沉默片刻后看向了樱,“樱。”
“你在【毒蛹】……你在逐火之蛾中所负责的事物,会是我所想的那样吗?”
“……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樱微微垂眸,“这是我和逐火之蛾……和梅博士的一场交易。”
“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守护自己所应守护的人。”
应守护的人……
贝拉暗暗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
樱本就是为了保护铃才加入的逐火之蛾吗。
现在贝拉才明白过来。
当初在量子之海中,樱为何能毫不犹豫的背叛逐火之蛾。
可惜……
“话说回来,贝拉,我没想到你听到这些事还能这么冷静。”
樱的声音将贝拉的思绪拉了回来。
“冷静吗?”贝拉想了想,“也许……是我的目的,和樱你其实是一样的吧。”
“一样?”樱有些惊讶的看向了贝拉。
贝拉笑了笑,“就和我之前与你说的一样。”
“我原先是崩坏兽,现在是律者。”
“虽然现在的我脱离的崩坏的控制,不再一心想毁灭人类。”
“但说到底,我并不关心人类究竟是被崩坏毁灭,还是战胜崩坏走向未来。”
“只不过……”贝拉说着停顿了片刻,“我有想守护的人。”
“而且我知道,如果崩坏想毁灭人类。”
“那她……她们,一定会站在人类的前方。”
“无论前路多么困难,甚至是……付出生命。”
“所以为了让这些事情在未来不会发生……”贝拉笑了笑,“我就只能多努力努力了。”
樱注视着贝拉片刻,“守护……”
“果然,贝拉你和以前来到乐土的那些来访者都不同。”
贝拉挠了挠头,“是,是吗……”
樱点了点头,“一个人有没有想要守护的东西,这我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仅从这一点,你就和他们有所不同。”
“比起你,他们似乎都想在这里得到些什么。”
“为此可以不择手段,肆意牺牲……所以他们比你要脆弱的多。”
“我一向认为,真正给予一个人力量的,恰恰是他无论何时都不愿牺牲的【软肋】。”
“那些能够为了什么牺牲一切的人,就像是……无锚的船,他们的力量不可靠。”
“是吗?”贝拉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确实,有想守护的人确实能给予人无法言说的力量。”
这力量,不是身体上的。
而且……精神上的。
但是,如果有一天自己本应守护的事物不见了……
不知为何,贝拉又想起了铃。
思索片刻,贝拉看向了樱试探的问道,“樱,但可能总会无法回避的情况出现的。”
“如果有一天我们没能保护好自己的【软肋】,那又会怎么样呢?”
樱笑了笑,“那……也没关系了吧。”
“至少,你在试着保护它的时候,会比其它任何情况,都更倾尽全力。”
闻言,贝拉暗暗叹了口气。
所以樱。
这才是你在铃死去,守护的事物消失后做出那种选择的原因吗。
选择……
“说起来。”樱看向了贝拉,“我好像还没有问过,贝拉你来到乐土是为了什么?”
“毕竟就连我也不知道,除了十三英桀的刻印外,这里还有什么值得寻找的。”
“嘛……”贝拉摆了摆手,“我来乐土是为了一些别的事。”
樱闻言有些疑惑,“别的事?”
“呃……”贝拉闻言有些迟疑。
樱见状连忙道:“是一些隐私吗?
“不好意思,就当我没……”
贝拉想了想,“隐私……也不算吧?”
而且。
贝拉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樱。
这说不定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更了解梅比乌斯的机会。
想到这,贝拉看向了樱,“樱,关于这件事说来话长。”
“樱,我先前也说过我原先是审判级崩坏兽吧?”
樱点了点头。
贝拉微微叹了口气,“但我除了是审判级崩坏兽外,还是这个时代第二律者的伴生崩坏兽。”
樱闻言有些惊讶,“第二律者吗?”
贝拉点了点头。
随即贝拉向樱大概讲述了一下第二次崩坏,以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
樱微微叹了口气,“看来贝拉你……也经历了很多,所以你进乐土是为了……”
贝拉点了点头,“我是为了进来找梅比乌斯寻找分离意识的方法。”
“这件事还是符华……也就是现时代的华告诉我的。”
“华吗……”
贝拉点了点头,“所以樱,你能多告诉我一些有关梅比乌斯的事吗?”
樱闻言摇了摇头,“抱歉,贝拉,我对梅比乌斯博士的了解也不多。”
“和我之前说的一样。”
“除了梅比乌斯博士在【毒蛹】的那段时间里,我很少会跟她有交集。”
贝拉轻轻叹了口气,“这样吗……”
樱看向了贝拉,“贝拉,有关意识分离的方法太过骇人听闻。”
“就算是在前文明,我都没有听说过……我也不确信梅比乌斯博士是否知道。”
“我相信现时代的华和你说的时候,也没向你保证过梅比乌斯博士会有别的分离意识的方法。”
贝拉点了点头,“的确,她当时还让我当没有这个线索来着。”
“但樱。”贝拉笑了笑,“你也说了是不确信,如果她真的知道呢?”
“行不行只有尝试过后才能知道。”
毕竟。
都不知道还要多久,这个时代的识之律者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