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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吩咐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小盛子瞥了一眼沈冰凝那抑制不住的笑意,心中暗自揣摩,旋即恭敬地应声,转身离去,去复那尊贵的主人之命。

随后两日,沈冰凝全身心投入到即将到来的比武大会筹备之中,直到第三天,一封由暗风秘密传递的情报,才让她再次关注到范云儿的近况。

“沈小姐,这是主子让我转交给您的。”

暗风低声道,递上一封密封严实的信件。

沈冰凝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目光迅速扫过纸上记录的雍京最新动态,得知范云儿终因炎歧无嗣之名被休弃,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无能,反怪罪于佳人,真是咎由自取!范云儿现今如何?”

她忍不住问道。

暗风轻声回应:“据说已被范家接回。”

闻言,沈冰凝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那便好,世间难寻四脚之蛙,两脚男儿何患无多?炎歧既无能为力,另觅良缘便是。”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豁达,却让一旁的暗风嘴角微微抽搐,毕竟那勇郡王之事,正是出自她手,最知情者竟能如此坦然谈论,实在令人叹服。

“暗风,我欲书信一封,劳烦你代为转送。”

既然书信终究逃不过箫翊的眼睛,沈冰凝索性直接将信交给了暗风,待箫翊阅毕,再请他代为寄出。

这封信,是写给范云儿的。

沈冰凝深知,在这个时代,男子或许易寻,但对于被夫家休离的女子而言,所承受的不仅是流言蜚语,更有家族的耻辱。

然而,与生命相比,这一切又何足挂齿?只要内心无愧,外界的议论便如风过耳,不必挂怀。

基于几次交往,范云儿对沈冰凝已生仰慕之情,沈冰凝希望这封信能给予她力量,助其度过难关。

暗风静立一旁,只见沈小姐笔锋如龙飞凤舞,一番挥洒自如后,搁笔收势。

“暂且写到这里吧。”

沈冰凝将信折好,却未封口,“你先拿去给主子过目,看完记得帮我封上。”

暗风领命,心中却五味杂陈。

箫翊审视着信中那句“三条腿的蛤蟆难寻,两条腿的男人好找”,眉头紧锁,将信扔回给暗风,“让沈小姐把这句话去掉。”

沈冰凝闻此要求,脸上写满了困惑:“这话有何不妥?为何非要删除?”

“皇上认为此言不够得体,有失颜面。”

“何处不得体了?”

她自认言语间已颇为收敛,未曾提及那些更让老顽固们跳脚的话题。

暗风无言以对,但命令必须执行。

若沈姑娘坚持不改,这信便无法寄出。

沈冰凝显然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不情愿地拿起毛笔,轻轻划去了那句话,“这样总可以了吧。”

要她删掉这句话?下次见到范云儿,她会亲口告诉她。

暗风接过修改后的信纸,“卑职即刻去办。”

**

楚国太后的寿辰之日,沈冰凝伴随箫翊步出驿站,不期而遇的是韩国摄政王与魏国的三皇子。

沈冰凝原以为摄政王应是一位年过不惑、沉稳老练的人物,未料竟是如此年轻,身后还跟着那日在门外偶遇的箫翊与小女孩韩翎一。

至于魏国的三皇子,倒是与她想象中的稚嫩模样相差无几,一脸未脱的孩童气。

箫翊对二人视若无物,径直拉着沈冰凝登上马车。

韩景承的目光在箫翊的马车方向稍作停留,随后拉着满怀期待的韩翎一,也登上了自己的马车。

魏国三皇子则在马车旁对箫翊客气了几句,随即匆匆上车。

沈冰凝悄悄打量着箫翊,见他神色尚佳,遇见韩翎一时并未表现出不悦。

近两日,她从清儿口中探听了许多过往,方知箫翊与韩翎一实为同母异父的兄妹。

“给我倒杯茶来。”

箫翊淡淡吩咐。

沈冰凝恍然回神,连忙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箫翊接过茶盏,轻抿一口,“爱妃可准备妥当?”

“自然准备好了。”

沈冰凝心中暗自嘀咕,哪敢有丝毫懈怠。

马车缓缓驶向宫门,随后换乘肩舆,直抵寿宴的举办地——承欢殿。

在那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楚王与楚国的徐太后已端坐在象征权力巅峰的宝座之上,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微风偶尔拂过珠帘,发出细碎的声响。

一声庄重而响亮的通报之后,沈冰凝随着燕国的箫翊缓缓步入这庄严之地,他们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人心的鼓点上。

高耸的宝座之上,楚王身披一袭紫金龙袍,那龙袍上的金线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映衬着他与韩国摄政王相仿的年纪,却更添了几分威严与沉稳。

他的两侧,两位女子分坐,年长者乃寿星徐太后,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赋予了她一种超然的尊贵;而另一位,仪态万千,温婉如水,定是那楚国王后,她的存在,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让人感到宁静与和谐。

箫翊,作为燕国之王,他的到来无需任何繁复的礼节,他径直走向大殿中央,目光穿透层层华丽的装饰,直接落在高座上的人影上。

“闻楚国太后寿辰,孤特来祝寿。”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仿佛在提醒众人,他的亲临已是对楚国极大的恩赐。

卫全喜,箫翊的贴身侍卫,恭敬地呈上一叠珍贵的佛经,作为对太后的贺礼。

徐太后眼眸微闪,迅速示意侍女接下这份厚礼,面上的喜悦与得意难以掩饰,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满足与自豪:“燕王亲临为哀家祝寿,哀家真是倍感荣幸,请燕王入座。”

她的心思,如同清澈溪流中的石子,一目了然。

沈冰凝心中暗自思量,这位徐太后恐怕是久居高位,失去了后宫斗争的磨砺,思维似乎变得迟钝。

箫翊此行,绝非出于对徐太后的重视或是对楚国的忌惮,更多的,只是燕王宫中的生活让他感到厌倦,渴望外出寻找一丝新鲜与自由。

随后,韩国摄政王韩景承带领着韩翎一上前,他们的出现如同春风拂面,韩景承朗声道:“本王携翎云郡主为太后祝寿,愿太后福泽深似海,寿长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