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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领军之人戴着古怪的面甲,手持长刀杀入我军中如入无人之境,直取将首!”

“婺国何时出了个这等猛将?”

“那三百步兵身穿重甲,刀盾共用宛若杀徒!”

“莫说是人,就连那马都受那冲天的杀气所威慑,畏而生退。”

南康军中因为宗延黎这一支军队的出现出现了躁动,两国将首齐聚于此,各个脸上都紧张和不可置信的表情,听着这些讯息眉头紧锁。

郭成业脸色难看,眉眼微沉说道:“如今我们只见其三百,不知帐下还有多少这般兵将!”

“婺国围困我南康数年,南康举步艰难处处受制于婺国,如今就连这等精兵强将都叫婺国得去!”郭成业真是痛心疾首,直骂老天何其不公啊!

“那小将是不是身量不高,长刀漆黑约莫长三尺有余?”帐下突然有个将领开口询问道。

“邱将军知道此人?”众人纷纷转首望去。

“大将军说的若是此人,末将约莫是见过。”那邱姓将军脸色有些不善,他正是从拥门关马宏伟帐下调过来支援南康的。

原也就是来凑人数的,不想今日帐中议事谈及婺国鬼营阴兵,那领军之人越说越叫他觉得熟悉,细问之后当下一拍大腿,恨得咬牙切齿道:“大将军!此人定就是那宗延黎!”

邱向荣沉声说道:“当日拥门关斗将,那连斩我军三位将领之人,用的便是一柄漆黑的长刀!”

邱向荣细细言说拥门关斗将之事,诸位将军听完皆是大惊失色。

“此人竟用如此勇武?”

“好一个宗延黎!”

“实在是后生可畏……”

“婺国得如此悍将,又有这等强兵压阵,如今形势对我军甚是不利啊。”

营内将士们交头接耳,各个脸上神色皆是带着几分凝重,就连晋国诸将都沉默了。

郭成业有些疲惫扶额,叹了口气询问道:“当下南康可有进攻的意思?”

旁边坐着的邵伟毅摇了摇头说道:“婺国若早有这等强兵早该动用,岂会守而不战,我猜测这等强军人数不多,只做突袭奇兵之用,或许我们还有突围之机。”

众人听着邵伟毅的话语纷纷点头。

正说话间忽闻战鼓敲响,帐内众将士齐刷刷的站起了身来:“这等时候婺国竟是主动发起了进攻!?”

“准备迎战!”邵伟毅脸色凝重,心中亦有几分不可置信,难不成这婺国真是练就了强军,这便要发动强攻了不成?

那进攻的号角吹响,两军不消片刻功夫便已是形成对阵之势。

婺国主力骑兵皆在阵前,郭成业和邵伟毅脸色沉重,努力眯着眼想在这阵前找到那所形容的,身穿黑甲带着面甲手持长刀的宗延黎,奈何婺国这部将众多,一时半会儿全然不曾见到。

“阵前斗将交给我,郭将军注意后方,切勿受了敌军围困突袭。”邵伟毅神色冷肃,转头对着郭成业说道。

“邵将军放心,同样的错,我等岂会再犯一次。”郭成业沉声应下。

邵伟毅这才带着部将驱马去了阵前,两军对阵免不了斗将在前。

晋国猛将不少,且这斗将也并非如宗延黎那般碾压式的屠戮,大多是旗鼓相当打一架败下阵来,倒也不会如此轻易丢了性命。

宗延黎当初第一次斗将就连斩三将,怎能不叫马宏伟气的吐血,简直是用残暴来形容了。

这边婺国吹响进攻的号角,成功将南康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而后方宗延黎已经与彭德庆各自率领部将朝着东宁城而去。

宗延黎的兵马行的速度很快,因而做前锋部队在前,彭德庆领军押后。

东宁城外是一片原野,若有敌情轻而易举就能发现,城楼不高若是我婺国主力全力进攻,估计半日就能破城,然主力一动敌军必定有所察觉,两军在东宁城相汇,最后吃亏的还是婺国。

“将军,打听清楚了,东宁城戒严城门申时开,酉时关。”山丘之上,草木后方下坡位置三百军士正席地而坐休整,白修筠穿着一身布衣,做樵夫打扮匆匆从灌木钻了出来道。

“商队行进不多,盘查严谨无文书不可入。”白修筠有些担忧似的说道:“我等若要入城,恐怕只能想办法藏身潜入。”

“嗯。”宗延黎听着这些消息眉眼微沉,

“三百兵卒根本无处藏身。”若只十几人倒是简单,车马下方木箱之中,草垛内里皆可藏身,但是三百兵卒即便是入城了,军甲卸去刀剑不带,进去做什么?

“白修筠,点十个人跟你混入城中。”宗延黎作为军中主将,必不可能亲身入城,若她不在阵前何人领军?

自然转身点了白修筠道:“潜入城中蛰伏,等我火箭为信,在城中引动内乱,配合攻城。”

既是要内乱,若乱的不够大那也是没用的。

所以要怎么乱,宗延黎还需得与他们细细言说,既要保全他们自身,又要引起内乱并不是容易得事情。

原本这等事情宗延黎更想让闻年去做,但是闻年实在太容易失控了,宗延黎权衡之下只能点了白修筠等十位军士道:“此去凶险,极有可能尔等此去,有死无生。”

宗延黎眸色冷峻,漆黑的眼眸盯着面前几人道:“若城破则大捷,若破城不成本将军势必撤军,而你们……”

根本不需要宗延黎说,他们势必会被围杀在城中。

“有什么遗言,现在说来。”宗延黎一手扶着腰间长刀,眸色一一扫过面前几人,俨然一副已经准备好为他们送遗物的样子。

“将军,若我此番回不来,想请将军帮我把这个长命锁交给我孩子。”其中一人走出一步,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银锁,那锁放入手中尚还有这男人的体温。

“别说我死了,就说我……去了很远的地方,不回来了。”那男人粗哑的嗓音落下,众人皆是红了眼。

宗延黎喉间滚动哑声应下:“好。”

继而有人上前:“将军,我也不知道我娘还好不好,若将军得空替我回去看一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