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你这是干什么?”
顾二爷眼睛瞪得溜圆,很是不满意,
刘氏关自己的门,一句话也不说,直到最后一块板上完,在里面落了锁。
拿着钥匙从后门出了铺子,
顾二爷追了出来,“大胆刘氏,敢私自关铺子,铺子是你们大房一家的吗......”
他还要说什么,刘氏已经上了楼。
气得他在楼下跺脚,
刘氏上了楼,开始收拾衣裳,将未熬的草药包起来,
顾家大郎很是不解,
“又受气了。”
刘氏笑道:“没有,是霖哥儿教我的,只要二叔三叔他们在柜面里拿银钱,便关门落锁,明日送咱们去庄子里,织布机也带上。”
顾家大郎笑得合不拢嘴,
“太好了,阿娘也在庄子里,还可以继续织布,我看你挺喜欢的,织布机还让带上,霖哥儿有心了。”
刘氏也愿意回去,在庄子里,大郎的药钱婆婆出,卖布的银子都放自己兜里,有了进项心里有底,虽说二郎也给夫妻俩银子,总没有自己赚得踏实。
小夫妻有说有笑的,东西很快打包收拾好,刘氏又去街上买些药材,给婆婆带去点零食,
路过商会,忍不住上二楼看看,
同为女人,她是羡慕这个曾经的妯娌,
恰巧半夏在门口的小桌子处,分了几个核桃给她,
李叔也在桌子的另一边,翻着正在烤的核桃,见到她愣了一下,随即招呼她坐下,
刘氏坐下来边吃边听。
此刻的沈逸澜正在说北方的情况,声音铿锵有力,完全没有女子的温婉,有的只有果断。
“都知道北方打仗,东西不好卖,去的人少,角逐的人便少,东西运到地界,便是赚,如若出现什么意外,只能认栽,想跟着商队走的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下,惜命的就不要去了。”
她说的相当豪爽,响应的是一些小商户,
“九姑娘,以前你们行商,走的都是大户,咱们也跟不起,陵州的银子太难赚了,想出去试试。”
“九姑娘运什么咱们就运什么?”
段方之朗声道:“各家回去先商量,每人报上来三样,咱们再斟酌。”
厅堂里陆续的有人往外走,经常一起走的大户,留了下来。
小顾宅王氏道:“这次往北走,顾家先不走,太祖叔公最近总喊累,当家的要在家里守着。”
其他人见小顾宅没动,以为是不想去,拿太祖叔公当借口。
便也纷纷表示北面不太平,打完了仗再说。
商会开到最后,就剩下沈家和皇商。
段方之道:“九姑娘这次想运什么?”
“草药,”沈逸澜直言不讳,“越往北走,草药卖的越贵,特别是外伤药,药铺都有屯。”
“咱们都运草药,会不会互相抢生意?”段方之担心的问。
“北方的那么大地界,咱们这点草药还不够塞牙缝的。”
“行,咱们便走草药。”段方之侧头看向顾梓霖,很有深意的说:“二郎,你们家的马车也带上,不差多拉着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