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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蕙城东门早已经宵禁,王府的侍卫拿着王府令牌,以琙王爷病发,出城就医为名,直奔城门口,城门官是刘璟承自己人,明面上假装查一查,然后就赶紧放行了。

马车畅通无阻地出了城,华希予将倚奇捉过来认路,“到那天的那片树林子里去”。

九个人,两辆马车,花了不到一小时左右就到了城外树林里,华希予打开房车,车里的灯亮起来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惊讶得互相看过来,尤其是倚奇,他在山上见过外观的,当时还想着如何能弄回王府去呢。

华希予没时间顾及他们的感受,伤员一直在流血,这一段路马车跑得急,很多原本不流血了的小伤口估计又撕开了。

她按了个按钮,平整光滑的车厢壁缓缓裂开,一个平板慢慢放下来,及至放平后,再往外推送,翻转,伸出两条腿在地面固定,一个手术台就出现在华希予眼前。

将连着车厢壁的支撑杆折叠,一个标准的手术台就呈现在眼前。

“将病人抬过来,放在上面”,她指挥着阿土阿水,他们也不纠结这些新东西的神奇,机关术嘛,倒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这个更精巧些。

节安被放在手术台上,右柏被抬进来放在了另外一张床上。

将一个液态酒精壶塞到阿土手里,“像这样,给每个人身上都洒一遍,没被消毒过的人不准上车”。

她分别给两名伤患都挂上水,再推了止血针,然后才开始给车厢里消毒,穿上白大褂,戴上手套,口罩,又丢给顾无欢和杨太医一人一套手术服,口罩,手套。

“穿戴上,给我打下手”不容置疑的口吻,杨太医和顾无欢想都没想,就按照她说的做了,穿好蓝色的手术服,戴上口罩,再戴上手术手套。

“你,给他们全身喷一遍,消毒”她指挥着拿着酒精壶的阿土,这么简单的事自然不用反复教,一人小孩也能一秒学会。

然后开始准备手术,先麻醉,拔刀,拔剑,止血,杨太医和顾无欢都是大夫,很多地方不用明说,一点就通,节安腹腔内有脏器受损,要先进行脏器缝合。

杨太医和顾无欢很听话地按着指令行事,虽然心里震惊,却也没时间去顾得上发泄情绪,目前最重要的是救人,他们也是解剖过人体的,尤其是杨太医,丛医这么多年,接触过无数病人,外伤还好说,一旦脏器受伤基本就没救了,从来没想过还可以这样救治。

一个多小时,节安的手术做完,剩下一些皮内伤就不算什么了。

将节安平移到了床上,再将右柏抬到手术台上,他们三人还要给右柏手术,

华希予指挥着刘璟承,“你,过来”。

刘璟承乖乖地站到她旁边,他其实一直在旁边观看,怕她嫌弃他碍事,故而一直不敢出声,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的这些小伤口,你来处理,这个是创伤贴,将裂开的皮肉拉到一起,撕开,粘上,就像这样,会了吗?”。

她给他们示范了一下,消毒,清创,然后粘上创伤贴的全过程。当然会了,她示范得这样清晰,又不是多难的事情,只是熟练与生疏的差别。

这个很简单,对于练武的人,手下有轻重,阿土阿水过来帮忙,三个人从最初的手忙脚乱,到浪费了三张创伤贴后,已经能非常漂亮地处理节安身上的小伤口了。

右柏的伤比节安稍好些,拔箭是个难关,好在顾无欢和杨太医都是不错的助手,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最后的缝合时,华希予已经累了,直接交给顾无欢,“你来缝合吧,我歇会儿”。

顾无欢兴奋了,虽然是第一次,但有样学样,照猫画虎也不是难事,杨太医年纪大些,眼神不太好,只在一旁给顾无欢打下手,两人边操作边讨论,一两个时辰的实操,比一辈子学的都多。

今晚是回不去了,晚餐本来就没吃什么,又折腾到大半夜,早就饿了,她得给自己弄点吃的。

她拉开冰箱,一冰箱的过期食品,虽然也吃不死人,不知道的也就吃了,知道了,那还是不愿意吃的。

“病人一时半会醒不来,你们守着,我去弄点吃的”。

“他们为什么醒不来,是不是昏死了”刘璟承不太放心,刀子在身上划开,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太诡异了。

“因为麻醉了,麻药的后劲还没过,此刻还在昏睡着,放心吧,我华希予出手,就是死神也得绕道”。

她没心思跟他们废话,她得去弄点吃的。

“我要去弄点宵夜,你们要吃吗?”她问了车里的人,总不好一个人吃独食,有点不好看。

“吃”顾无欢回答得最大声,刘璟承几乎和顾无欢是同声的,阿土阿水倚奇不好意思开口,杨太医没太听明白。

“好吧,那就见者有份了”她无奈地下了车,去另一辆属于她自己的房车上给自己弄宵夜去。

在她的意识里,这辆才是她自己的车,医疗车那是两个小家伙娘亲的,她之所以会使用,那是因为自己正好知道,如此而已。

看着华希予下了车,倚奇终于反应过来,“爷,爷,他就是山上那人,是那女人”。

他感动得都快哭了,难怪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难怪觉得总有股似曾相识之感,原来是她,这样看来,华大小姐还非得杀不可了。

“我知道”刘璟承有点小得意,她原来这么厉害,还会医术,不仅会,竟然还是神医,是顾无欢和杨太医都没办法企及的神医。

“爷,那……”他想说华府大小姐已经跳河死了,可以……

然后他卡住了,他还不知道华希予的身份,要娶她的话,路程似乎还很长呢。

“她叫华希予”刘璟承不无炫耀地说。

倚奇马上就懂了,突然想起来,他让人偷了她的”身份证”,上面的名字就是华希予。

“你,是不是说,她就是……”

“嗯,她就是”刘璟承就喜欢倚奇的通透,一点就通,该说和不该说永远分得清楚。

顾无欢凑过来,“你们在打什么哑迷”,他刚给节安把完脉,一切都在向好,右柏的情况还要更好些。

他算是长见识了,这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医术,可以把一个人的腹腔打开,将肠子翻出来,清洗腹腔,肠子,再给人装回去,而人还没什么事,真是太神奇了。

杨太医一直轮流给二人把脉,几乎是一刻钟就要把个脉,基于内心的震惊和不确定,毕竟这两人伤得太重了,按以往的经验,是只有等死的份儿。

“今天的一切,还要请二位保密”响鼓不用重锤,打声招呼他们应该就知道轻重。

“王爷放心,下官知道轻重”杨太医当即表态。

“表舅放心,我的嘴从今天开始就缝上了”顾无欢此刻心情非常放松,“表舅,你是从哪儿捡到的宝”。

刘璟承不想搭理顾无欢,下车追着华希予去,她不仅功夫好,会弹琴,医术也很好,还有什么本领是他不知道的呢。

华希予前脚上了自己的房车,刘璟承后脚就跟了上来,倚奇因为太好奇了,也紧跟着上来,阿土阿水也跟着来了,他们都很好奇啊,这人和白天完全不一样啊。

穿着马倌的衣服,白白净净的,像个女人一样,还这么好的医术,他说他见过那神医,原来就是她本人,难怪气场那么强,四个人都很自觉地在房车里找地方坐下来,非常好奇地想四处看看,但又不好意思,谁先开口谁露怯,所以,大家的目光就一直追着华希予。

华希予屋内得跟古人解释那么多,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憋着,因为怎么解释他们也不会懂。

她接了一壶水放电磁炉上,将咖啡粉取出来,按人头算,七个人,一人一杯该多少份量,反正再过不多会儿该天明了,今晚也没打算休息。

她看他一眼,没搭理他,只管做自己的事。

“华希予”刘璟承叫了一声。

华希予抬头看他一眼,从冰箱里取出咖啡粉,往壶里挖了两勺,想想有那么多人,又挖了两勺,然后问他,“咖啡,要么?”

华希予终于可以坐下来歇会儿了,从餐桌抽屉里取出一盒女士烟,抽出一支叼在唇上,将烟盒递给他们,“抽一支吗?”。

她是无意识的动作,因为抽烟不是人人都爱好,但有人在场的话,礼貌性地问一下是习惯动作。

四个古人都傻了,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吃。

见没人反应,华希予迅速将烟收起,然后从电磁炉边取出点烟器,给自己点上。

“累了的时候抽支烟,提提神,要是闻不惯这烟味儿,你们可以下车”。

这是她自己的车,没有主人下车的道理。

疲劳时,喝杯咖啡,抽支烟,听点轻音乐,是最能放松的,想到这些古人,还是算了吧。

烟吸到一半,水壶的蜂鸣声响起,水开了,泡了满满一壶咖啡,七个人,正好一人一杯。

她抬腕看了看表,已经是早晨5点钟了,再过一会儿天就该亮了,两个伤患的麻药也快过去,只要人醒来,高热退下去,就可以确定没事了。

此刻,两位伤员都躺在床上睡着了,杨太医又探了几次脉博,从虚弱到平缓再慢慢变得有力,他惊讶不已,也没见熬汤药,这么重的伤,太医院的张院正来怕也是没办法的吧,没想到神医竟然这般年轻,而且,竟然是在王府养马。

当滚烫的咖啡端到每个人面前时,阿土和阿水互相对望一眼,两人同时叫起来,“师兄”。

刘璟承端着咖啡杯,正在打量房车里的设施,突然听到这一声喊叫,责备地看向两人。

“师兄,没有火,没有火”阿土叫起来,他们都想起了师父说的“无火亦可炊”。

刘璟承终于反应过来,前几天才看到“无马车自行”,这会被这新奇的房车所吸引,竟然没意识到手中的咖啡是“无火亦可炊”的产物。

华希予坐在休息台边休息,品着咖啡,抽着烟,知道他们会好奇她的房车,她不想理睬,随便看,但是别发问,解释不清楚,每样都要解释的话,太累,她从不让自己太累。

眼角余光看到四个男人都在望着她,“怎么了?”。

“嗯,嗯”阿水干咳了两声,给自己作心理准备,想着该怎么问比较合适。

“神医,能不能给我师兄也看看,他的腹部经常会痛,一动就很痛的那种,神医有没有办法医治”,阿土一把将阿水拽开,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和武功一点也不匹配。

“现在?”现在太累了,不紧急的话,还是改天再说吧。

“不急,改天再说吧”刘璟承及时出声,既然她就是救自己的人,那也不急在这一时,改天将他的车子弄回王府去,等赐婚圣旨下了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