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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刘璟承父子三人全来到了蕙城东门外的树林里,这回也不再隐藏身份了,要琙就是琙王本尊。

华希予就无语了,她其实已经猜到,从两个小家伙的长相以及他那颐指气使的样子,早猜出他的身份了,现在就盼望他并不知道自己,但是好像已经迟了,她已经报过好几次,“本人华希予,宁城来的华希予”。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这家伙长得还不错,貌似地位也不低,做个男票也勉强,关键可以免费给两小只当妈,自己好像还挺划算的。

刘璟承的屁股完全被打烂了,血渍得清洗,然后再消毒,涂药,皮肉伤,养两天就好。

然后,医疗房车里住着三个伤患,母子三人住在一辆大房车里,两个小朋友不像成年人那般好奇,依偎在华希予的怀里一步也不肯离开。

阿土阿水和倚奇加顾无欢外加三个伤患只能闷在一国内小房车里,不管怎么样,总比他们在野外靠在树上睡觉强,睡树林里蚊叮虫咬的,要是突然下雨,那才叫个惨呢。

第二日一大早,刘璟承早早醒了,昨天还疼得不能忍的屁股,被华希予给打了一针后,当时就不痛了,今早起来,感觉已经全好了,昨天皮开肉绽的位置已经全部结痂,而且也感觉不到痛了。

节安和右柏已经输了两天的液,昨晚不用吊水,睡得特别香,听着王爷起床的动静,所有人立刻都醒了。

“爷,等神医起床,我去做早饭”阿土想要挣表现啊,实在是对于没有火也能煮饭这件事感觉太新奇,他还没玩够。

华希予睁开眼,一左一右睡着两个小家伙,瞪着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发呆。

“娘亲”二宝见她醒来,立即扑上来将头埋进她的胸口上,亲昵地撒着娇。

她不愿意叫姐姐了,在没人的时候,她要喊娘亲,她本来就是他们的娘亲。

“娘亲?”华希予吓了一跳,赶紧将二宝推远,“喂,喂,喂,小朋友,这个可不能乱叫”。

“你就是我们的娘亲呀, 爹爹说,谁认识这个,谁就是我们的娘亲,整个京城,只有娘亲认识”。

二宝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链,华希予仔细看了看,施家的水晶链,确实是自己喜欢的呢,可是说不通啊,太能理解了。

“这个就是我们娘亲留下的,只有娘亲才认识,那日在宣王府,只有娘亲一个人认识”大宝也展示了自己手腕上的电话手表。

这个华希予知道啊,可当时以为是他们的娘亲留下的,那个娘亲怎么变成自己了,但是她忘记了好多事情,也许自己真是他们的娘亲也未可知。

“先别叫,先别叫,我忘了好多事,等我想起来先”当什么都行,可没有无缘无故给人当妈的,再说了,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给古人当妈呢,这怎么样也说不通。

“娘亲”两个小家伙同时同声,一左一右抱着胳膊不撒手,被娘亲搂着睡觉的感觉太美好了,他们舍不得离开。

“好,好,好,那咱们说好了,在没人的时候可以偷偷叫,有人的时候不能叫,那样我会很没面子的”再说我才21岁不到,生不出这么大的仔啊。

“现在,赶紧起床吃饭了”。

等三人收拾好下车时,阿土已经等在外面准备大展拳脚了,然后,将房车的后尾箱升起来,阿土阿水开始准备早饭,电磁炉,电饭煲,阿土已经用得很熟练了。

“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现代医术再厉害,疗伤也需要一个过程吧,昨天屁股都开花了,今天一早就可以下地活动了,古人的康复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边着想到节安和右柏的伤势,那么重,也是第二天就可以下地去林子里上厕所,华希予突然意识到这里面似乎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回忆用过的药,吃过的东西,要说与以往唯一不同的就是水了。

难道是那女人井水有玄机?一想到这,她立即意识到,自从在木多镇给水箱里加过水之后,按着这两天的用水速度,水箱早该空了,但现在似乎还是满的,而且,这几天泡的咖啡都特别香浓,比以往喝过的都香,女人井水真的是灵泉?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太匪夷所思了,不可能,于是不再理这事,牵着两个小朋友往林子里去逛逛,房车上的厕所能不用就不用,毕竟那些秽物还要人工清理。

三个人一路往林子里人少的位置去,方便完顺便采些野花,两匹快马从林子边飞驰而过,样子很是匆忙,华希予赶紧领着两个孩子返回。

刘璟承也很是好奇这没有火就能做饭的事情,阿水和倚奇昨天已经见识过了,顾无欢和节安右柏前前后后围着阿土转,也想弄个明白,没有火是如何做饭的。

但是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林神医说了, 这东西叫电,最怕水,粘上水会很危险,所以,你们拿着水的时候要离远点”。

然后,几个大男人,端着牛奶杯的手,刻意避得远远的,生怕挨着似的,样子就特别搞笑。

吃完早餐,一行人收拾收拾准备回王府,阿土阿水去城门口迎接林管家,三辆马车,将九个人全部装完。

他们再回头看华希予的房车时,林子里什么也看不到了,那里就是一片树林。

“这是隐身术?”刘璟承疑惑地问。

“不是,这是保护色,可以自动识别周边环境颜色,然后转换成和环境一样的颜色”华希予解释一句, 觉得叫做“隐身术”也蛮准确的。

皇宫里, 一大早皇帝就召来德全,“朕今天是不是该拆线了”。

德全点点头,“是皇上,说好的是五天后拆线”。可是上哪儿找人来拆线呢,太医们都不会,那天神医离开后,皇上也没让人盯着,现在上哪儿找人去。这些想法德全不敢说,恭敬地垂手站在一边,等着皇帝的下文。

“去宣张院正来吧”皇帝想了想,还是不去找他们的事儿了。那丫头现在给老二养马,似乎养得还不错呢。

张院正很快就拎着药箱来了,来了后听说是让他拆线,虽然有点懵,但同为大夫,即使没见人做过,看着那伤口,顾名思义,也能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

“把这些线剪开,然后将线头取出来即可”皇帝想起华希予的交待,一字不落地转述给张院正。

“那先给德全公公拆吧,先熟练熟练手”,张院正谨慎地说。

这个所有人都没有异议,于是很快将德全身上缝针的伤口全部拆了线,皇帝还提醒别忘了用烈酒消毒。

给皇帝拆完线,“德全,你领着张院正去傅将军府,傅庭轩那小子也要拆线呢”。

德全和张院正都有些感动了,皇帝对傅将军一家人真好啊,竟然主动让张院正去给傅将军拆线,傅庭轩那小子又该得瑟了。

傅庭轩养伤的日子里,就一直惦记着怎么拆线的事儿,五天时间,把太医院里的太医都骚扰了个遍,终于在第五天下午的时候,张院正来了,熟练地用酒给剪刀消了毒,然后剪断缝伤口的线,将线头拉出来扔掉,又用烈酒给他擦了一遍伤口,“好了”,张院正收拾好药箱,“小将军的伤已经好了,药也不用吃了,再修养几日便恢复如初了”。

张院正抬步出门,却被还在懵神的傅庭轩给叫住,“张大人,请稍等”。虽说太医的品级不高,可这世上,谁不求着大夫,谁敢得罪医生,傅庭轩恭敬地叫一声张大人,那真不是谦虚,而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小将军有什么疑问只管问”张院正停下脚步,转过身等着傅许轩开口。他从不仗着自己医术高明就摆架子,对谁都谦和有礼,对每一个病患都尽心尽力。

“张大人,我就是想问问,这拆线,有什么讲究吗?”太医院的人以前可没人缝合过伤口,当然就谈不到拆线一说。

“不瞒少将军,这拆线下官也是第一次,经人指点,皇上派下官来将军府为小将军拆线的”

“受何人指点?”傅庭轩迫切地想知道那个会拆线的大夫是谁。

“下官若说是皇上,少将军会信吗?”张太医摇摇头,他到现在都还无法相信呢,可这是事实,皇上亲自教他如何消毒如何拆线。

“是皇上?”傅庭轩瞪大了双眼,这叫他如何相信,皇上何时会医术了,而且还这么厉害的医术。他确定皇上一定知道那大夫是谁。

他郁闷了,皇上那儿他怎么敢去问。

傅庭轩看着自己拆完线的伤口,完全看不出是刀剑伤的痕迹,除了那些线的印子外,似乎从没受过伤,这简直太神奇了,真的是神仙大夫给他医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