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盯着华希予手里的手机两眼都在放光,之前她就介绍过,可以依靠工具千里通话,脑子里什么概念也没有,只当她在吹件,现在见她是真的在说话,而且,阿土是真的收到了她的指令,相较于枪,皇帝觉得,这个更好用。
“华希予”皇帝叫了一声。
华希予刚要收起手机,皇帝直接伸出手来,“把你这东西,拿给朕看看”。
华希予懂了,这是想要她的手机呢。
皇帝就是想要啊,他儿子有一个,连他儿子的侍卫都有,他作为皇帝却没有,那怎么行。
“皇上,我随后给您送进宫来行不,送个新的进来,这个是我用旧了的,哪能给皇上您用呢”
手机自然是可以给他一个玩的,但不能白给,她一早就想好了交换的东西。
“皇上,那我可不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请您务必要满足我”她故意把姿态放低一点,让皇帝觉得有面子些,古人不是特讲究面子的吗,那给他就是了。
“说来听听”皇帝见她竟然还讲条件,说话竟然用“务必”,是在命令天子吗,但想想她是来自未来的,也就由着他了。
“您看我不是南越国人,我从小生活的环境之前给您讲过了,二十多年的生活习惯已经养成了,改是能改,可总会在不留神的时候犯错,所以,皇上您能不能下个圣旨什么的,让我以后都免了下跪这回事儿,还有您说的那个我我我什么的,这是我的讲话习惯嘛,我可以尽量改,但总免不了口误是不是,所以您能不能也一并下个圣旨别计较”
“你这是两个要求了” 皇帝的脸上有了点浅浅的笑意,以为她要提些什么特别要求呢,不过,这个好像也很特别哈,如果人人见了皇帝都不跪,那皇家威严何在,不过,这个小女子嘛,那就给他吧。
“朕若答应你,你拿什么来换”皇帝仍然是刚才那副样子,华希予却越看越奸诈,想要又不明说,真是既想要东西还想要面子,真是难为老头了。
她赶紧又给阿土打了个电话,“阿土啊,你们到达了吗,找到东西了吗?”
“嗯,找到的话,在车子的中控置物盒时,拿部手机回来,一起送到皇宫里来吧”。
等在车外的傅庭轩,听到阿土在跟人说话,可是车里明明没人啊,于是他就以为阿土是在呼唤他,赶紧上车,就见阿土拿着一个小扁盒子,对着嘴在讲。
“阿土,你是不是傻了”。
“好的,找着了,立刻就回”阿土没搭理傅庭轩,直接取了手机和那块玉牌,下车。
骑上马,直奔皇宫。
傅庭轩只得跟着身后,两人又一阵风似地又回到了皇宫,来去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皇上”德宝在殿外喊了一声。
皇帝知道是傅庭轩回来了,“让他们直接进来”。
于是阿土和傅庭轩直接进了襄和殿。
阿土这是第一次和皇帝距离这么近,还是有些小紧张的,虽然王爷就在跟前,在傅庭轩的榜样作用下,阿土跟着行礼,然后不知道该把东西给谁,最后还是刘璟承从他手上接过,递给了皇帝。
“这真是梅家军的调兵令牌?”,皇帝最先关心的当然是与军队有关的事情,他也没见过,那是他们内部调兵用的,皇帝的兵符下达给梅家军,梅家军的将领要将命令层层往下传,不可能给每一个士兵都看到皇帝的调兵符,所以各支军队还有自己的内部调兵令牌。
说白了就是信物,类似于咱们现代的红头文件上的公章。
皇帝反复看了看,也看不出真假,刘璟承也不想告诉他,虽然贵为皇帝,不该知道的,还是不知道为妙。
皇帝知道儿子的心思,他今天若知道了如何辨别梅家军的真假,明天他们就得换令牌,没有意义。
于是将那梅花令递给刘璟承,自己才拿过手机来仔细看。
刘璟承拿着令牌那一刻是激动的,梅家军的东西,终于又回到他手上了,他并不想要那些军队,那是外公舅舅和几位表兄们辛苦带出来的军队,他只是想归还给他们。
华希予不关心那令牌,既然讨了免跪圣旨,就有义务教会皇帝用手机。
“这十个数字,对应的分别是……”她把数字和汉字列了一行给皇帝看,当然很简单,老皇帝看两眼就会了。
“我给您设置一个号码,如果您想呼叫我,按这几个数字,然后点这个按钮”她耐心地教会老头,还给他演示了一遍。
“所以,你得记住每个人的号码,想打给他时,就拨号”。
她从头发上拔出一支铅笔,在桌面上写下名字和对应的号码,很好记,总共也没超过10部手机,所以设置一个三位数的号码就可了。
“但是,这个受距离限制,只能在1000公里范围内使用,超过1000公里,就没有信号了,而且,您还得经常让它见见光,这是靠光能充电的”
“电是什么?”皇帝问。
“啊,电是什么?”华希予一时语塞,从来没想过电是什么,现代人谁不知道电是什么呀,从来也没人给解释过呀。
“你也不知道?”皇帝疑惑地看着她。
“这个,当然是知道的,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解释,我语文学得不好,解释不清楚”她想认真组织一下措词,在脑子里想着如何向古人解释清楚电是什么的问题。
皇帝也没为难她,招手让德宝进殿来,“拟一道旨”。
德宝赶紧拿起笔,仔细听着皇帝的口述。
华希予一听要拟旨,赶紧竖起了耳朵,自己也随手用铅笔在桌面上记着。
“允华希予,见朕免跪,钦此”皇帝铿锵有力地念完这十个字,就等着德宝盖印。
华希予以为又有一大篇废话之后,最后才说允许不必下跪的话,结果就这么简单,十个字。
德宝也不确定地等着下文,可已经“钦此”了。
他啰嗦着去准备盖玉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简单的圣旨,皇帝看着他那慢吞吞的动作,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将他轰走,自己亲自盖上玉玺,然后将其交给华希予。
华希予反复琢磨这十个字,不对呀,见了皇帝免跪,那其他人呢,比如皇后,丞相他们,要不要跪。
还有那个自称的问题,也没说呀,皇帝把圣旨递到她手里,那意思太明显了,“不要我就收回了”。
从来没人敢跟皇帝讨价还价的,华希予算是第一人了,还是为这种小事。
在华希予这儿是小事,但在皇帝那儿却不是小事,能免跪的,非三公九卿之类的大功臣,年纪太大之外,从来没有给过这么年轻的人就允许免跪的。
华希予知道见好就收吧,毕竟是皇权时代,单枪匹马是干不过一个时代的。
她接过圣旨,仔细看了看,不得不说,德宝这一笔字,真是绝了,不愧是帮皇帝写圣旨的人。
那个鲜红的“公章”,盖在十个字的正中间,想要再添几个字进去都不可能。
“唉……”华希予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