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吓人了!”
“小白嘴里的蛇,好像还活着呢!”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天啊,吓死我了!”
“我都怕我今天晚上要做噩梦了!”
“刚刚要不是小灰及时冲过来,制止了小白,它就要叼着蛇扑在我身上了!”
“天啊,太可怕了!”柳依依心有余悸地诉说着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沈亦白看着柳依依这般惊恐,心中满是怜惜,他紧紧握住柳依依因为害怕而不停颤动的手,轻声安慰道: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我们再等一会儿,小灰和小白回来了,我们就出发离开这里。”
“来,你先坐下来喝口水,平复一下心情!”
说着,他松开柳依依的手,拿起地上的竹筒,递到她手里。
柳依依接过竹筒,“咕噜......咕噜......”猛灌了好几口水,那狂跳的心才稍稍落定。
两人静静地坐着,目光不时投向远处。不多时,两只小狼崽如欢快的精灵从远处飞奔而来。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沈亦白开口,随后利落地收拾好东西,牵着骡子,与柳依依沿着小径继续前行。
小灰和小白则在他们身边蹦跳着,仿佛之前的惊险早已被它们抛诸脑后。随着他们的离去,那片草地渐渐恢复了平静。
唯有不远处草地上那条被小灰丢弃的蛇,孤零零地躺在草地上,像是一位沉默的见证者,见证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有了骡子的助力,他们一路跋涉,直直走了大半天。在半下午时分,终于抵达了那座久违的小木屋。
因许久未归,原本屋门口平坦地上的杂草肆意疯长,几乎快要长到人腰部,甚至蔓延到了屋檐之下,整座小屋子被茂密的杂草紧紧包围,宛如一座被绿色吞噬的孤岛。
“天啊,这些杂草,长得也太快了吧!”
“咱们才走了两个月左右没回来,杂草都长得这般高了!”
柳依依站在大树下,望着眼前被绿色所包围的小木屋,瞪大了眼睛,满眼皆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依依,你把骡子牵着,先别动,我去清理一条路出来,免得一不注意草里有蛇,吓着你!”
沈亦白将缰绳递给柳依依,然后从旁边地上寻了一根大木棍,大步向屋前走去。
屋前生长的杂草,多半是小飞蓬。沈亦白双手紧握木棍,用力一挥,那些杂草便被拦腰折断。
随着他有力的挥舞动作,一时间,四周草叶纷飞,仿若一场绿色的叶雨。在他的奋力劳作下,地上渐渐开辟出了一条通往木屋的路。
两只小狼崽一到此处,便兴奋地冲进了草丛之中。此刻,它们早已没了身影,只偶尔传来些许动静和呜咽声,证明它们还在附近嬉戏玩耍。
沈亦白一边继续向着屋门口挥舞着棍子,一边留意着脚下的路。好不容易开了一条路通往门口,他从怀中掏出钥匙,准备开启屋门。
然而,由于时间太久,锁芯已然生锈,他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听到那“嘎吱......”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山上,这开锁的声音格外刺耳。
屋门被推开,一股灰尘混合着霉菌的味道扑面而来。沈亦白赶忙用手扇了扇面前,随后拿着棍子在屋内四处敲敲打打。
随后,又将窗户逐一打开,仔细在屋子里查看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危险后,才走到门口,对树下的柳依依喊道:
“依依,你把骡子系在树上,可以进来了!”
“哦,好。”柳依依应了一声,把骡子系在了树底下的一根小树上。
忽然,身后又传来声响,她扭头看过去,只见沈亦白又挥舞起了棍子,打着地上的杂草,他的方向是朝着紧挨着堂屋旁边的小厨房。
“沈大哥,你这是?”柳依依满脸不解地问道。
“屋子里都是灰,我打条路出来,去河里打些水回来,把屋子里擦一擦。”
沈亦白边说着,边持续挥着棍子,打着地上的草。这草被打到人的小腿高后,再往下,草筋竿变得比较硬,难以轻易打断。
“屋子里还有没有镰刀什么的?我把门口的草割一下吧!”柳依依问道。
“进门堂屋左边的墙上,应该是在那里挂着在,你去看看有没有。”沈亦白头也不抬地回答。
柳依依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她按照沈亦白所说,在堂屋左边的墙上寻找镰刀。
目光在墙上搜寻片刻,终于看到了那把有些生锈的镰刀。她轻轻取下镰刀,握在手中,感受着它的重量。这把镰刀,似乎也承载着这座木屋的过往岁月。
柳依依拿着镰刀来到门口,开始割起杂草。镰刀在草丛中穿梭,发出“刷刷”的声响。
有些生锈的镰刀,让她割草的动作略显缓慢,但每一下都充满了力量。随着镰刀的挥动,一丛丛杂草齐根倒下,在屋门口渐渐堆成了一小堆。
沈亦白则在一旁继续清理着通往河边的道路,他的身影在草丛中时隐时现。
小灰和小白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它们在柳依依和沈亦白身边跑来跑去,一会儿追逐着被割下的草叶,一会儿又互相打闹嬉戏。它们的存在,为这略显枯燥的劳作增添了几分生机与乐趣。
柳依依割了一会儿草,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直起身子,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眼前逐渐变得开阔的门口,心中涌起一丝成就感。
此时,沈亦白也清理出了一条通往河边的小路。
“依依,我去河边打些水来,你先休息一下,等下我回来跟你一起。”沈亦白提着木桶开口说道。
“好,沈大哥,你小心一些,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