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原本佟冰想程奎庵公堂闹事,会被打一顿板子,那李县令却不顾打更的疼痛,催促道。

“打更的,你继续说,行凶的过程仔仔细细说与本官。”

“是。”

打更老头跪远离佟冰他们,警惕的继续说道。

“这五人杀完人后,没作停留,不走正门,翻墙而出。”

“他们除了带上刀,空手来空手去,没带走任何钱财物品,草民起先认为这是伙强盗,见他们只杀人而非劫财,才知道是仇杀。”

“草民在墙头上趴了半天,杀人者翻墙后往北街逃窜,待他们走远了,我才敢敲锣唤醒熟睡的人来帮忙。”

到这里,他算陈述完了,李县令又转向仵作。

“打更的证词,是否与调查有出入?”

仵作翻开案件记录本对照,仔细查验后回道。

“回禀大人,经属下验伤,死者死亡时间确实是初六子时,根据雪地出进的脚印判断,杀人者也确实是五人,与人证证词相符。”

“死者四人死在睡梦中,两人死在房间的门前,两人死在过道里,三人死在院子里,与人证证词相符。”

“死者家中钱财未失,与人证证词相符。”

“根据墙头雪迹判断,杀人者同一个地方翻墙而入,也同一个地方翻墙而出,一路向北逃窜,与人证证词相符。”

整个案件已经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一切罪证证实,足以宣判结果了。

被人陷害,人家肯定做足了功课,天衣无缝,一击致命。

正佟冰等人喊冤无路,无言以对时,两个捕快抱着一包湿漉漉的东西风尘仆仆赶至公堂,将布包的东西丢在地上展开。

那是五柄大刀,刀身上还有未被水冲去的血迹。

“回禀大人,凶器找到了,在城郊西出十里地的河沟里,也就是佟冰酒坊下游的河沟里找到的。”

李县令冷笑道。

“人犯佟冰,程奎庵,李虎,大勇,张彪,尔等杀人的人证物证确凿,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佟冰不语,其他四人也不敢出言,他们都知道老大的性格,背了不白之冤,绝不忍气吞声。

他们知道佟冰不可能坐以待毙,则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应对,所以不敢多言,怕误了他的事。

李县令丢出一支红色火令签。

“每人五十大板,今日收监,明日问斩!”

李二龙,张山,李肆,还有几个衙役和捕快,上来架倒他们,照着后背噼噼啪啪棍棒雨点般落下。

佟冰心急了,这个驼背少年何启航,难道平时没把他的交代记在心上吗?

绝对不是他不够机灵,想不到如何求助。

有可能被控制在酒坊,脱不开身了,要是这样,那他今日就真无力回天了。

李县令和师爷诡计多端,事前事后都想得很周到,控制住佟冰一切的可能支援,让他动弹不得,孤掌难鸣。

难道我该命绝也?

先头的两板子砸下,有衣服的冰层承了两下,佟冰倒没觉得疼,冰块打掉,后两板子就让佟冰呲牙咧嘴。

再来两板子佟冰已渗出豆大的汗珠子,才几板子,就让人吃不消了,打完五十板,且不是非死即残。

古代的人犯拒不认罪的,一顿板子打晕后,衙役就会拉人犯的手在认罪书上按手印画押,就算定罪了。

李县令也是采取这一招,不需要他们张口认罪,先打晕了认罪书上采了指印,宣判落实罪行即可。

一群人在堂下受苦,一群人在堂上得意,这就是民与官斗的结果。

“住手,我们是来作证的!”

这个时候佟冰已挨了数十板子,差不多要晕厥了,听到天籁般动听的女人声音,佟冰知道得救了。

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在人群中穿过,径直来到公堂,齐齐跪下。

李县令头大了,这不是丽春院的姑娘们吗,她们来混搅什么,这不是胡闹吗?

最可气的是他最爱不释手的彤彤姑娘,还有老鸨也来了,佟冰他何德何能,能兴师动众惊动请来这么多人?

但公堂审案讲究的是合法公正,人家有人证,他也不得不采纳。

想想一群只会谈情说爱的风尘女子,她们还能把天翻过来不成,拍下惊堂木,问道。

“堂下人证,你们有何证据,尽数说来?”

小丹姑娘看了一眼地上的佟冰,见他满头满身冰渣冰钩子,比那夜还严重,后背渗出的血也凝成了冰,和衣服粘在被打得撕裂模糊的皮肤上。

她没有表现半点悲痛怜惜的表情,一脸刚正不阿,振振有词道。

“民女我们可以作证,佟冰十月初五日亥时二刻骑马来我们丽春院,他没有作案的在场证据。”

“等等,那天暴雪肆虐,是个人都窝在家里不敢出门,丽春院处于歇业状态,他疯了还是脑袋进水了,这个时候进你们丽春院。”

“说谎,一听就知道你们在说谎,知道说谎欺骗本官什么罪吗?轻则板子伺候,重则与杀人者同罪!”

对付这帮娘们,就得抓住她们的漏洞,一击瓦解她们心理防线,让她们失去气势,有理说来也无人听了。

小丹处世不惊,完全没有被李县令的气势压倒,声音强劲有力的继续道。

“县太爷说的对,那个风雪夜的确没人上街外行,除非疯了,而佟冰那个夜里,确实是疯了。”

“人家姑娘不要他,把他甩了,所以他疯了,让马驮着他乱走,竟无意中来到我们丽春院。”

“他把自己搞得像现在这般模样,冰雪满身,人也病倒了,高烧不退,民女没办法,只得救助姐妹们。”

“是大家齐心协力帮他退了烧,那夜他一直躺在我房间,哪里也没去,一直到翌日天亮才离去,县太爷如若不信民女之言,可以问她们!”

“民女有半句假话,请县太爷尽管责罚!”

这帮娘们串通好了,问与不问都是那口话,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佟冰这小子关键时刻会去丽春院。

岔开话题问。

“你说的那姑娘,是不是张铁嘴小妾小六娘?”

小丹瞥了佟冰一眼。

“实不瞒县太爷,别人的私事,民女从不过问,因为与我无关,这得问他。”

李县令也拿小丹和佟冰交情做文章,否定他们的证词无效。

“你与人犯佟冰情投意合,私交甚好,纵使本官相信你所言无虚,但别人会信吗?你的证词,恕本官不能采纳!”

这时老鸨说话了。

“县太爷,民妇可以作证,十月初五日一夜,佟冰都在我丽春院歇息养病,次日早才离去!”

后面的姑娘们也跟着附和,人人都可以作证,公堂上一时间七嘴八舌,乱糟糟的。

李县令打了一下惊堂木,才安静下来。

彤彤姑娘仗着县令疼爱,看不下去了,不惯着他,竟激动的站起身来。

“你个死老头子,枉费老娘平日伺候你一番苦心,连老娘说的话你也不信吗?”

“叭”!

“大胆,这是公堂,臭娘们你想吃板子吗?”

吓得彤彤姑娘赶紧闭嘴跪下。

人人都知道李县令与彤彤姑娘的关系,小丹姑娘的话没人信,以彤彤姑娘与李县令的关系,她更不可能向着外人说话。

她说的话,别人不得不信。

堂外民众议论纷纷,引起不小的骚动。

小丹姑娘抓住时机,提高音量,让外面的人群听到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