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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冰没有小剥皮的变态,但他现在扮演的是小剥皮的角色,这种惨无人道的活儿,不能别人来做,必须他亲自动手。

这样才能加深座山虎对他的恐惧,对他的害怕,才能像狗一样的听话,一样的服服帖帖。

对付座山虎这种恶人,他必须比他还恶,无限放大恐惧,直至超出座山虎的承受极限,超出他的想象空间。

佟冰丢下带血的小刀,把座山虎宝贝扔进盘子,当着他的面叫属下拿去整支烹煮,并吩咐多放花椒和姜片,去除腥味。

座山虎心无可恋,在巨大的身体痛苦下,和心灵沉重打击下,放弃般的昏死过去。

“呱……呱呱呱……”

他再次被佟冰的小喇叭吵醒,醒来时,下体贴了一张白纱布,光秃秃那平日的雄风已不在。

他哼了几声,痛苦的流不出泪。

对面,佟冰带了一条狗,狗趴在地上,而佟冰正一个人坐在桌旁吃饭。

桌子上只摆了几个菜,座山虎注意到了,其中有一盘只盛了一根肉棍。

他望着那盘子,已经哭不出来了,眼神呆滞。

佟冰吃饭吃得津津有味,笑道。

“对不起,又吵醒你睡觉了,不过,我很想和你说话。”

“我的女人们没有说错,看吧,确实很大!”

佟冰抓起盘中的肉棍,晃了晃,把小剥皮的台词照搬下来。

“人们常说幻肢感,感觉已经截除的肢体仍然存在,所以我总在想,阉人也会幻下体吗?”

“你以后见了美女,还会有感觉吗?”

座山虎看着佟冰手中他的宝贝,痛苦莫名,佟冰赶紧道歉。

“抱歉,我不该开这种玩笑的。”

说罢一口咬下肉棍尖头,座山虎眼睁睁看他咀嚼,欲言又止,佟冰每嚼一下,他的心就痛一下。

佟冰忽然厌恶的把肉吐地上,生气道。

“你糟蹋的女人太多了,这玩意儿都变味了,只能喂狗!”

说着把手中的肉丢地上,他带来的狗一口就给全吃了。

其实那只是一根香肠,特意做得像那玩意儿的样子。

小剥皮都没变态到去吃那玩意儿,佟冰当然更不会。

他要杀人诛心,座山虎从土匪变成食人魔,他也要让他尝尝被人吃的滋味,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佟冰假装被香肠做的假玩意儿恶心到了,没有食欲,丢下筷子,来到座山虎面前,恶狠狠一把薅住他的头发。

“从现在起,世界上再没有座山虎,座山虎之名只是下贱的臭名,犹如你发臭的身体,从你的皮肉臭到你的内里。”

“你心灵是恶臭的,灵魂肮脏到发臭,你的精神和肉体都是那么的恶臭无比,你很臭,所以我给你个名字,臭佬!”

“哈哈哈,臭佬,挺适合你的,”

佟冰薅住他头发把他的脸拉来正对自己,加重语气问。

“你叫什么?”

座山虎犹豫了一下,换来几拳砸在鼻子上。

“你叫什么?”

“臭……佬,我是……臭佬,我是臭佬!”

座山虎妥协了,他不妥协不行,因为他不知道引佟冰生气,下一步会受到什么惩罚,是吃他的腿,还是吃他的耳朵。

佟冰满意的放开他的头发,还帮他捋顺。

“臭佬,你想活吗?”

座山虎看着佟冰眼睛,确认他不想害自己,毫无自信的点了下头。

佟冰笑了笑。

“想活的话,以后就得听我的,只有我能保你活下去,你的命,就拽在我手里!”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座山虎被扎在x形木架上冷落两天后,被放了下来,佟冰不再关他,任由他在酒坊自由走动。

兄弟们不知道这段时间,老大怎么对待座山虎,非常担心,认为老大是放了一只老虎在羊群里走动。

不过他们马上发现,那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吃人的魔鬼,鼻孔朝天说话的座山虎,已经变成了一条狗。

和以前判若两人,这个蜕变,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在院子里,人们怕座山虎,但座山虎更怕人们,他走路总是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见了人就绕开了走。

他像一条狗整天尾随在佟冰身后,受佟冰使唤,甚至连狗都不如,狗不用干活,他天天被唤着干活。

“臭佬,把我狗拉的屎弄走!”

座山虎会第一时间跑来把狗屎捡捧在手心带走。

“臭佬,把这半碗剩饭吃了!”

他会跑去抱起碗,蹲在地上舔光碗里的饭。

“臭佬,去把茅房的大粪掏了!”

座山虎掏完大粪回来,一身的臭,佟冰很嫌弃,在自己房间里,放了一缸水让他洗。

座山虎受宠若惊,脱下脏兮兮的臭衣服,怕佟冰设了陷阱害他,试探了几下才敢下缸里洗澡。

在温暖的水里,他终于得到了放松,尽情享受这难得的待遇。

谁知,脸上一阵冰冷,吓得睁眼一看,一把小刀正贴在他脸上。

他认得这把小刀,并对它有极大的恐惧,那是曾切下他宝贝的小刀。

座山虎吓得在缸里扑腾,喝了好几口水才翻起身,无法下跪,只能抓住缸沿求饶。

“主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

佟冰摸不着头脑的问。

“你做错什么了?我记得你很听话,这几天没做错过什么呀!”

座山虎想了想,也认为自己真没做错什么事,但还是胆怯的看着佟冰手里的小刀,瑟瑟发抖。

佟冰坏笑道。

“哦哟,对不起,抱歉,是我搪突了!”

“这小刀,不仅能切那玩意儿,还能刮胡子,拿去,把你胡子刮了,多不卫生。”

座山虎怕又是什么阴谋,犹豫好久才轻轻接过小刀,一刀一刀刮掉他浓密的大胡子。

刀在他手,佟冰故意背对着他说话,试探他是不是真的被驯服了。

他可没小剥皮那般变态,敢让座山虎给他刮胡子,再说,他也没胡子可刮。

座山虎刮完胡子,再把小刀恭恭敬敬的递给佟冰。

“主人,我刮好了,谢谢你!”

佟冰笑了一声,非常满意的接过小刀。

他不再让座山虎叫他爷爷,改为主人的叫法,也算给座山虎留了最后一丝尊严。

洗完澡,佟冰丢给座山虎干净的衣服,叫他穿上。

座山虎穿好衣服,竟激动得跪下,哭了。

“主人,你对我真好,谢谢你!”

佟冰给他自由后,他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是必死之人,竟能有活的机会。

虽然每晚睡在阴冷潮湿的地窖里,面对那个没有移走的x形木架,只要能活着,座山虎已经知足了。

他也明白自己的歇息之地,留下那个x形木架,是佟冰给他的警醒,如果哪天做错事了,他还会被铁丝捆扎在上面的。

在酒坊自由行走的这段时间,他也感受到人们对他的变化。

人们从一开始怕他,远远躲着他,到拿他当奚落的对象,但很快大家的嘲讽奚落没了,变为怜悯他,给他吃的,甚至陪他聊天。

座山虎感觉到了温暖,心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把佟冰当成他真正的主人,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家。

佟冰的目的,不是要和座山虎拉近关系,培养出感情,而是他真的太臭了,在佟冰后面跑,佟冰实在受不了。

面对他感动的跪谢,佟冰黑着脸,亮出小刀晃了晃,厉声道。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不想受惩罚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座山虎立马醒悟,他就是一条狗,根本没资格和主人对话。

但走到门边时停下了,回头低声道。

“主人,我要向你全盘托出与李县令的勾当,你爱听不爱听,就只当听个故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