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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班医生领她过去,再回病房,笑着说,“烟烟,她是你的同门啊?”

秦烟说是。

这会没有新病人,值班医生也不忙,喝了口刚才秦烟帮她一起点的奶茶,感叹道,“客客气气的一个姑娘,能考上你老板的博士,说明也是个大学霸,都说读博难,可是见到的一个一个都是博士啊。”

秦烟笑笑没有说话。

有病人来问病情,值班医生也去忙着解答患者的疑问去了。

差不多坐在电脑前两个小时,陈宗生就打来了电话,真的是掐着时间点的。

秦烟去外面接了。

“尽量去外面转一转。”

“知道啦,我打算去门诊楼了。”

“好,有什么事再和你打电话。”

秦烟还犹犹豫豫的不肯挂,但是她又不知道讲什么。

陈宗生等着她挂断,结果一直处于通话中,“还有事想说?”

“没有呀。”

“那怎么不挂断。”

“要挂了嘛,拜拜。”

“再见。”

秦烟拿着,回到办公室内,和值班老师说了一声,就去值班室换衣服了,然后通过暖廊,直接去了门诊楼。

心理门诊在六楼,秦烟乘坐电梯过去。

大厅里仍有不少就诊的患者,秦烟熟门熟路的找到易南的诊室。

此刻正有一个被叫号的患者进去,秦烟跟着进来,带上了门,隔绝了外面走廊上的声音。

易南一身白色的工作服,神情温和,朝她指了指后面。

秦烟从后门到里面,在桌子上把书包放下。

接待完患者后,易南让学生停止叫号,他推开后门,“正好过来帮我维护秩序。”

临到下班点,外面反而有些乱起来了。

秦烟得到一件工作服,“我以为你要我帮你写病历。”

“你家陈先生特意说了,让你少看点电子屏幕。”

秦烟好奇,“什么时候打的电话呀?”

“刚刚。”

“好吧,他跟我通话都没有超过2分钟。”

易南抱臂,“你一会把聊天时长报一下给我。”

“不行的,那是我和先生的秘密。”

易南笑着道,“去干活。”

诊室内为了防止陪护多,你一句我一句,讲不清楚病情,也浪费时间,要求尽量一患一陪,而家长关心急切,往往是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想在跟前听医生疏导,这在医患之间就产生了一个矛盾。

大多数的人都是能理解并且遵守,但是也有一部分家属是固执的,想要陪护,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沟通的问题。

而现在秦烟充当了这个沟通的桥梁。

但是她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起着疏导作用的人,她拥有在这间诊室工作的经验,对心理方面的很多问题都能给出合理的解答,家属想进去也只是为了听到医生的建议,而秦烟极其专业性的解答了他们的问题,也就在无形中化解了这个不了调节的矛盾。

易南看了一会。

从自己都照顾不好,时常崩溃的情况,到现在在人群中闪闪发光。

这十年间,她的改变不可谓不大。

陈先生果真会养人。

十二点半门诊才结束。

秦烟简直饥肠辘辘了。

易南选了吃饭的点,换下工作服后,带秦烟过去。

路也不远,直接步行过去即可。

杨悦在对面的走廊上打电话,看到了这一幕。

易南是很有名的心理专家,杨悦并不陌生,但是令她奇怪的是,秦烟怎么和对方走在一起,还很熟悉的样子。

此前杨悦有意无意的打听过,秦烟和那位陈先生究竟是怎么在一起的。

尽管她不知道秦烟的具体的身世,但是她家里没什么背景是肯定的。

这样的一个出身极其普通的人,却跨阶级的嫁入港城的顶级豪门,只凭一张漂亮的脸,似乎是不足够的。

杨悦有意翻过港城的娱乐新闻。

在更新迭代极快的娱乐板块,杨悦大浪淘沙的寻找着关键信息,终于找到不少碎片化的消息,拼接成一块。

她东拼西凑,完整看过了那场可称为世纪婚礼的视频。

再往前,她知道了秦烟在墨尔本读研另有原因。

以及那些曾经跟陈宗生同过画面的女人。

她锁中了三个人,一个是许家的小姐,陈宗生名义上的表妹,一个是曾经红极一时的娱乐圈的影后,如今查无此人的周之琳,还有一个是,那位陈先生的未婚妻。

而秦烟竟然打败了她们所有人。

杨悦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那两人走远,她才转身离开。

……

点好餐,饭菜陆续上来。

易南倒了杯橙汁,“我听说陈先生刚大手笔的收购了一家生物公司?”

秦烟叹气,“陆院长也是这样问我的,关键是我真的不知道内幕啊。”

易南说好吧,“如果你知道内幕,可以随时告诉我。”

“好的。”

易南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果汁,“今天吃饭的目的你知道多少?”

秦烟竖起两根手指。

易南意外,“不错,所以这是知根知底了,但直接告诉你,不像是陈先生的性子。”

“先生也没隐瞒,我问他,他就告诉我了。”

易南说,“那你清楚,他的态度转变这么大的原因吗?”

没等秦烟回答,易南放下玻璃杯,“当一件事可以被毫不避讳的提起的时候,说明才是真正的放下了,但是你和他都清楚,这条对你不适用,之所以可以毫不避讳的再提起,是因为你这两年都是好好的。”

“以后估计我们会很少再提起这个话题。”

易南端起玻璃杯,笑着道,“希望我们以后吃饭,是单纯的吃饭。”

秦烟也端起玻璃杯。

清脆的玻璃声相碰,橙黄色的果汁在杯中轻轻晃动。

……

秦烟坐在医院的台阶上,伸直双腿,无聊的晃着脚。

线式耳机一头入耳,耳边碎发垂下,小姑娘第五次问,“先生,你到了没有呀?”

“耐心。”

“快要没了。”

陈宗生听到那边的说话声,“你在哪里等的?”

“在停车场附近呀,就今天林叔停车的地方。”

“你到大厅里去,那里有沙发。”

“我在那边忍不住看手机嘛,而且里面还有自习的人,我不能大声说话,坐在这里,我还能看看青草。”

“在那里吸尾气吗。”

“你快到了呀。”快到了就吸不到了。

陈宗生抱歉说,“这边路暂时堵了一会,还要十多分钟。”

“好吧。”

秦烟抬头望了望,说,“我在旁边那栋楼对面的健身的地方等你吧。”

“也好。”

秦烟拿起包,跑了过去。

小广场上面有不少的健身器材,锻炼臂力的,以及腰部力量的。

秦烟干脆找了一辆小阻力车骑着玩。

十多分钟后,那辆熟悉的车停在不远处。

秦烟立即跳了下来,跑了过去。

陈宗生刚从车上下来,人就扑了过来,香香的,软软的。

陈宗生单手搂着她上车,抬手带上了门。

怀里的女孩这会是不喘不累的,身体状况对比早上,天差地别了。

她的身体素质还摆在那里呢,没道理连个一公里都跑不到,说到底还是情绪影响了。

趁着她心情好,陈宗生说,“明天还要早起跑步。”

“那你喊我。”

“答应这么爽快?”

“你好好和我讲,我肯定会听话的好不好。”

陈宗生顺势问,“所以早上闹着不肯跑是因为喊你起床的时候我没有好好和你讲话?”

“嗯……”发觉不对劲,那个尾音又拐了一个弯,“嗯?为什么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了?”

陈宗生低眸,“看来是了。”

但是说他脾气差肯定是不可能的,他早上根本没发脾气。

唯一不同的点,大概是今天早上他直接把人捞了起来,不同之前在她穿衣服起床之前先哄她半个小时。

有了这个参照标准,今早上一下子被拎起来,怪不得心里委屈。

“但是……”秦烟为自己找补,“但是我也有好好跑啊。”

“是跑了,一圈都没有跑完就闹着撒娇。”

“……”

秦烟扬眉,“你笑话我?”

“怎么会,是陈述事实。”

眼见着小姑娘不满了,陈宗生低声说,“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们烟烟好歹还跑了半圈呢,已经很棒了。”

秦烟觉得更像笑话了。

拍了他一下。

陈宗生忍俊不禁,亲了亲她,同她商量,“明天我们跑完一圈好不好,把身体锻炼好了,以后就很少生病了。”

“……我想想。”她傲娇的说。

陈宗生说我等着。

回到湖景别墅,兰溪也从自己的小车上下来,跑向爸爸妈妈,纯真的,充满喜悦的幼童的甜糯嗓音是消除大人在外一天所有不快的源泉。

兰溪被爸爸高高抱起来,小家伙笑着向妈妈求救,

夕阳西下,一家三口的身影层层交叠,被拉的很长很长。

……

婚纱照拍的差不多了,姜茵总算松了一口气。

最初拍的一套已经装订成册送到了她的手里。

摄影师拍摄技巧高超,图片取景合适,服装搭配和造型也是多样的,出来的效果就很好,连梁元荣那样不苟言笑的人在相机下也变得温柔了。

几乎每张照片都有一个小的故事——对处理时事政事游刃有余的梁局来说,拍些可以放在各大新闻网页正中的照片毫不费力,但是拍些温柔小意的图片,实在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摄影师指导的时候都是胆战心惊的,幸运的是男人全程配合,但有一个调整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大概是姜茵笑得最多的时候。

但是笑也是有代价的。

如今回想起来,姜茵不禁有些懊恼,干脆不看了。

下午梁母约了她逛街,要买一些婚礼的时候用到的东西,两人约在了商场一楼见面。

出于礼节,姜茵早到半个小时。

她坐在休息区等待时,察觉到侧后方有道目光,而等她回头时,又没发现什么异常。

半个小时未到,梁母已经过来。

她是个一生顺遂的人,在家是长女,出嫁后在联姻普遍存在的豪门婚姻中与丈夫渐渐的走到了在心中有对方的地步。

婚姻对她而言,是充满幸福的。

唯一孕育的孩子,也是从小不必让她操心,

所以很少从她的身上看到暴躁的一面。

在姜茵的记忆中,从她与对方接触这么长时间以来,梁母的脾气都是非常温柔的,让人忍不住靠近她。

梁母的存在,极大的消减了她在即将到来的婚事中属于女孩子的那份恐惧。

见梁母过来,姜茵站了起来,同她打了个招呼。

“阿姨,您来了。”

梁母温婉的笑了笑,“等久了吧?”

“没有,我也是刚过来没多久。”

梁母一直很喜欢这个女孩子。

姜茵的经历,她虽知道的不太清楚,但是梁元荣也多多少少和她说了一些。

儿子这么说,肯定是有私心的,不过,梁母没有感觉到不高兴,反而是觉得儿子能考虑到这种程度,肯定是对这桩婚事是认真的。

她对娶到儿媳妇一定是家里有多大背景的人这件事没什么执念,她和梁父一样,只要他们两个人能够好好的,就足够了。

而姜茵的的性子是太软的,又是典型的南方小姑娘的那种脾气,梁母曾一度担心她这样的性子,在面对梁元荣的时候会吃亏。

但是梁父的一句话点醒了她,

如果两个人真的合适,能够相携手走下去,那么所有的担忧都将会不成立。

所谓的担忧,也只不过是那些不合适的人说出的借口罢了。

“我们先到里面逛一逛,如果看到有喜欢的就买下来,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元荣又定下的急,到底是委屈了你,他有时候脾气浑,万一欺负你,你就来家里找我和他爸,我们一定给你做主。”

姜茵眼眶微微发红。

多少年了,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在她周围的人们都告诉她应该要做什么,却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如果有委屈的时候,应该向谁说。

梁母看到后,拍拍她的手,“没事的,我们今天就买买东西,放松放松。”

姜茵笑着点头,“好。”

两人乘坐扶手梯上去。

却没有发现,后面跟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