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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李铭和乔薇试婚纱的过程很顺利。

因为本就是量身定做的,尺寸合适,上身的效果比想象的更好看。

拉开帘子的那一刻,李铭就无心看杂志了。

女人一身白色的婚纱,漂亮梦幻。

就连李铭这样跟风花雪月好像不沾一点边的人也失神良久。

试过婚纱之后,就是挑选配套的首饰。

忙忙碌碌,一天也就过去了。

从婚纱店出来,回到车上。

乔薇准备在副驾驶上补一下妆,刚关上门,男人火热的唇就压了下来。

乔薇一惊,却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时间来到五点半。

今天的两位主角才终于来了。

李教授还是一如既往的威严,而一向热情的师娘也少见的少话。

不过,随便点菜的兴奋很快席卷每一个人。

菜单传了一圈,传到秦烟手里,她就点了两道自己喜欢的,就交给下一个人。

今天有酒。

白酒和红酒两种。

女生们多选择喝红酒,或者滴酒不沾的就喝玉米汁。

随着菜一道一道上来。

李教授说了些感谢的话,也勉励大家继续努力,如果哪方面有困难,也可以随时找他。

说完,就开始吃饭了。

学生们一个一个端酒敬他。

李教授不能拒,但是今天学生多,遂用的是小杯。

乔薇参加过很多饭局。

但是公司的饭局,和利益挂钩的,在外面和客户吃饭,就要接受各种各样的眼光,甚至是带有侮辱性的字眼。

乔薇自然能凭着一口利齿保护自己,但是心里总是麻木而又厌烦的。

而今天的饭局不一样,和这些年轻的学生们在一起,反倒是很轻松。

敬过一圈之后,李铭就不碰酒了,问了问学生们的实验进度。

三年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了,还要考虑写论文和投出去等待的时间,掐头去尾的,也没有多少时间是留给专门做实验的。

这就要求很低的容错性。

三年级的基本上都已经投出去,有的还在等反馈,有的则是已经收到大修的邮件,或者补实验。

二年级的则都还在完善,搜寻杂志,准备投。

秦烟的实验进度李铭是盯着的,从基础到临床,她已经完成了前半部分,这是不急的,主要就是杨悦和方晨的。

方晨说,“我跟着师兄做了几次实验,现在已经能独立上手了,能在这个月底之前完成fig1,遇到的一些问题,我也都向师兄师姐请教了,目前还没有太大的问题。”

李铭点头,又问杨悦。

杨悦说,“我的试验方案已经基本定了,已经发老师你的邮箱了。”

李铭点头,“回去我会看看,你也要开始了,不能再拖了。”

杨悦点头,“我知道。”

但是她的心里却没有多少底。

一腔孤胆是需要支撑的。

她选择一个完全崭新的领域就意味着如果她遇到困难,她没有办法请教直系师兄师姐。

她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

问了大师姐一个问题。

但是对方很遗憾的说不太懂这方面。

那一刻,杨悦是钻死角般愤怒的。……

为什么不懂!怎么能不懂呢?

但是没人能回答她。

就连李教授也只是答应帮她找一个别的老师的学生教她。

可是遇到太多麻烦了,接踵而至。

杨悦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但是她还是要死要面子,准备继续做下去。

“老师,我会尽快开始的。”

李铭点头。

“大家都吃饭吧。”

后续的话题就没再围绕实验上面,反而问起婚礼的时间。

乔薇笑着道,“在六月份,到时候欢迎你们过来一起参加。”

“好!”

……

“就喝……嗯,两杯。”秦烟趴在栏杆那里,“两杯红酒,我没有喝太多,然后我还,我还尝了一口白色的酒,那个酒好苦,一点都不好喝。”

“……在哪里?我看看。”

小姑娘的脸颊染上一层粉色,“我在二楼呀。”

“在二楼外面。”

“我不会掉下去的。”

“好吧,我一会就回去,先生,你要记得来接我哦。”

秦烟满意的挂了电话,转身回了包厢。

包厢里虽然没有七倒八歪,但是也有比她醉的厉害的,秦烟心想,就说她是喝的最少的那一个嘛。

北方的几个学生酒量好。

李铭已经交代他们,把师弟师妹安全送回宿舍。

秦烟走了进来。

乔薇见她还能走,刚要夸她酒量好,小姑娘已经自动去了沙发那里,坐下,安静,闭眼。

李铭口袋里的铃声响,他不看,问,“你猜是谁。”

乔薇不猜,起身去看了看秦烟。

李铭接起电话,“她在这里。”

不到三十分钟。

包厢因男人的到来而显得更加贵气起来。

包厢里的人走的七七八八。

陈宗生走到沙发那里,脱下外套,裹着醉酒的小姑娘。

打过招呼,李铭也走了。

出了餐馆,夜风吹来,小酒鬼终于醒了,软软的喊人,“先生。”

陈宗生将她放平在后座,下车,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一侧已经多了一颗小脑袋,迷迷糊糊,问些够得上挨打标准的问题。

“先生,我可以开车吗?”

车子拐进了主路,车窗降下一半,风透过来。

“不可以。”

“为什么呀,我好想开车。”

陈宗生让她自己到前面来坐。在路边暂时停车。

秦烟就觉得他是答应了。

把肩上的外套放好,她废了九牛二虎,终于爬到了副驾驶,期间还差点撞到脆弱的小脑袋。

“我坐好了。”

“扣上安全带。”

她乖乖照做。

然后期待的望着他。

但是车子开了。

小姑娘的不满简直能溢满太平洋,“我想坐你那里。”

男人敷衍着。

“一会让你坐。”

“一会是多久?”

“你自己数到一百。”

“一百就可以了?”

“两百也行。”

小醉鬼可不好糊弄,“到底是多少。”

“三百吧,数到了三百就可以了。”

但是到家了也没有到三百。

陈宗生熄灭车子,大灯一瞬间暗了下去。

在车的密闭空间里,就像在一个安全的居所。

“数到多少了?”

小姑娘昏昏欲睡,快要把自己数睡着了,“二百……六十七。”

“不用数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

秦烟捣鼓开安全带,不带一丝犹豫的过去。

陈宗生将她抱了过来,低头亲了亲她,手掌抚上她的腰际。

小姑娘的眼底透着一丝茫然,“先生,你怎么不给我腾空啊?”

男人的声音低而好听,“先不急,我们先做点别的事。”

“为什么?”她不满,情绪上来,“我数好多了。”

“你数到三百了吗?”

她哑口无言。

陈宗生放平座椅,“你继续数,数到三百了就可以了。”

“好。”

“要数出声。”

这有什么难的?

她可以数很快的。

但是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里只是不成调的声音。

她连一个二百八十都数不出来。

……

月朗星稀,李铭洗过澡之后,披上衣服去了书房,打开邮件。

里面堆积了几十条未读,尽管它的主人常常光临这里。

最上面一条,是杨悦的实验方案。

李铭看完,批改标注,发送。

杨悦收到邮件,看完。

并不是完全满意的回复。

杨悦的心渐渐冷却,坐在电脑前,屏幕的亮光映着她冷冷的表情。

这可是她搜寻不知道多少文献才找出来的方案,怎么可能不现实。

落眼于“可以试试”几个字,杨悦抿唇,她一定要试。

然而实施起来,一切都不顺利。

过去的这段时间,她只埋头于实验方案,连小鼠找谁订购,耗材找谁买都不清楚。

办公室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杨悦握紧了拳头。

……

秦烟下午才进办公室,到了座位上,外卖小哥送来某人充满歉意的甜品,她冷笑一声,但是吃的毫不抗拒,并且在聊天页面上连发三个离家出走的表情包。

打开电脑,点进上一次做完一半的fig2的图。

身侧停了一个人。

秦烟抬头,淡淡道,“有事?”

杨悦忍着抗拒,“我想问一下,你之前的小鼠在哪里订的?”

秦烟拿手机,“我把人推给你吧。”

新弹窗出来。

杨悦注意到,那是新回复的消息,匆匆一眼,大概是,“下班我去接你。”

秦烟找到人的明信片,直接推到了群里。

她没杨悦的好友,也不想加。

杨悦说了声谢谢,回了座位。

秦烟吃完一小块千层蛋糕,就开始做图了。

完成一小部分,秦烟伸了个懒腰。

手机工作群里,又有不少需要她做决定的事。

她觉得她是在搭一座岌岌可危的木屋,稍有一块积木放的不稳,整间屋子就全塌了,不,应该是塌一半。

但是实践确实是最快让人了解一件事的过程。

即便没有足够的理论知识,完全承担公司一半部门的决定大权,足以让她清晰感知决定——结果的效应,以至于下次做决定的时候长点心眼。

效果也是显着的。

比如,刚开始还是对错参半(完全猜测),现在已经是全错了(仔细思考后做决定)

她觉得每次她去问正确答案是哪一个的时候,老狐狸的笑容都带着笑话的成分。

小姑娘不爽的把错误都统统推到无辜的陈先生身上。

怨气是蔓延的。

谁让他昨晚又在车里弄的她腰酸背痛。

……

秦烟起身的那一刹那,杨悦就有所察觉了。

也许她也在期待什么。

但是出了门,她就不知道秦烟去哪里。

而一转身,秦烟又像鬼一样出现在她的身后。

杨悦吓了一跳。

秦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那眼神,竟然令她心虚,害怕。

不知不觉间,秦烟也有和陈宗生很像的一面。

她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久,耳濡目染之下,她简直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忽然,她又一笑,“你刚刚突然跟出来,我还以为你要下楼。”

杨悦被她的气势压着,自卑,惊慌,马脚尽露的勉强镇定,“我只是想突然出去买点东西。”

“是吗?”

秦烟的那种眼神令她不舒服。

她凭什么这么看她。

她又算是什么清高的人。

还不是尽靠些不入流的手段上位。

不然为何能逼退那些女人。

这么想,杨悦抬起了下颌,她比秦烟强多了,她可没有做那些勾引人的事,所以她瞧不起秦烟。

她没什么可心虚的。

怎么,你这么害怕,是觉得抢来的位置会被人抢走吗?

她想对她说出这句话。

但是秦烟的眼神实在太可怕,杨悦转身走了。

秦烟去了电梯。

男人倚在车边。

小姑娘从台阶上下来,一言不发的往他怀里钻。

陈宗生推了推她,没推动,“也不嫌热。”

“先生。”

两个字。

陈宗生看了看她的小脸,“情绪不太对,怎么了?”

她这时候的情绪明显和上午的时候不一样。

那时候虽然也生气,但是没那么低落。

秦烟才不愿意告诉他那个名字。

念那两个字都令她讨厌。

陈宗生见她不愿意说,也不问了,先带她去吃饭。

有好吃的食物,她才说了一点。

跟同学闹了点不快。

陈宗生并非是不问事情经过的人,但是继续往下问,这丫头又变成小哑巴了。

“你可以自己处理好吗?”

秦烟点点头。

“但是处理这件事的第一步要做的就是不要让自己的情绪受影响,烟烟可以做到吗?”

秦烟说可以。

吃过饭后,也没有立即回去,陈宗生反而带秦烟去了一家台球厅,开了一间台球室。

陈宗生脱下外套,“自己去挑趁手的杆子。”

“我想要花色。”

“好。”

秦烟之前有接触过,也不太陌生,但是她算是第一个和陈宗生打。

这让她既兴奋又期待。

用了点滑石粉抹一抹。

准备工作做全,秦烟跃跃欲试。

陈宗生一杆开球,继续打第二杆,红色球顺顺利利进库。

留给秦烟的就是花色球。

台球桌,看得还是线条关系,秦烟脑子灵活,在心中算好进球轨迹,几乎是一打一个准。

但是最后一杆,竟然没进球也没吃库,算犯规,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宗生打自由球。

陈宗生觉得那道视线如有实质,他抬眸,“你想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