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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槿奚缓了一会儿,先去看了眼他们带回来的两个人。

有一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他伸手一探,果然,探魂又探不出什么东西。

难不成他学的是假的探魂?

他回身去看君宿弦。

“君长老,能麻烦你搜下魂吗?这里死人这么多,探谁的都行。”

君宿弦点点头,二指一挥,口中默念法诀。

片刻后,他也得出了和谢槿奚同样的结论。

“这里没有魂魄,探不出来。”

若说谢槿奚还有可能用错搜魂,或者念错法诀,那君宿弦就完全不存在这种低级错误。

但是这件事怎么可能发生呢?

几人听到君宿弦这话,不约而同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不可能,这些人也就死了一两个时辰左右,就算灵魂都赶去投胎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跑得一个都不剩啊?”

陶听竹粗略一算,光是她清理掉周边偏僻的人就有近百个了,中间他们活动更多的地方,人数总不会少于她这个数字吧?

但是一个地方怎么可能,一个魂魄都没有。

谢槿奚的目光落在一旁奄奄一息的王立德身上,二话不说,先搜了他的魂。

那人果然是王立德。

说他是王经理,其实也就是统一管理共助会,并向连天会的更高层汇报的一个小头头罢了,也可以说是连天会和共助会之间的中间人。

他每周都需要来春草闲房一趟,将这段时间共助会敛到的财交上去,并给这里的人额外提供一点他们需要的东西。

人。

整个庞大的春草闲房基本都是建立在共助会坑蒙拐骗的民脂民膏之上的,不仅要吃百姓的钱,连他们的人也要一并吃了。

王立德管那个人叫小张总,每次将这个称呼叫出来,那位小张总总是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然后随手丢给王立德几颗金珠子。

王立德便像得了赏赐的狗一样,兴奋地趴下来去捡到处乱滚的金珠子。

最开始,王立德还没有这么放下尊严地去舔这位小张总,毕竟他自己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头头,很是享受那种凌驾在众人之上的快感。

而一个人一旦习惯了这种被人奉承的感觉,就很难再对其他人卑躬屈膝了。

王立德就是这种人。

他第一次见这位小张总的时候,还拿着架子,跟小张总说话都是抬着头挺着胸的,丝毫不管这位小张总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张总倒也没太介意,只是第二周王立德再过来汇报时,小张总给他准备了一场好戏。

那时王立德本来就有点心不在焉的,他最喜欢的书童不见了,让王立德这段时间是邪火无处发泄,如今一想到还不能放下事务去找自己的书童,王立德就更是不耐烦了。

说是书童,其实本质是做什么的,知道些大宅内龌龊事的人都心知肚明。

小张总甚至还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茶,甚至好言好语地邀请他晚上留下来吃饭。

王立德内心烦躁,非但不领情,甚至还和小张总发了顿脾气。

可他笑容灿烂,也根本就没和王立德置气,好像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围在脚边团团转,随时都可以被他一脚踩死。

小张总说,别生气啦,这样,我派人去帮你一起找,你呢,就留在这里好好等着。

王立德气得脸红脖子粗,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被小张总一劝二劝的,也就留了下来。

于是他被带去了一个更奢华的屋子,那里的侍从都长得格外勾人心弦,清秀那一挂的,腼腆的,还有冷淡不理人的,给王立德看得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什么书童不书童的,他现在只记得刚刚给他倒酒的那个媚眼如丝的侍从。

就在他的双眼全被那位侍从勾走之时,又有一名穿着打扮更加清凉的侍从坐在了他身边,举着酒壶要喂他酒喝,那一双皓腕在翠玉酒壶的映衬下格外明显,纱衣隐隐约约遮住的那盈盈一握的柳腰,还有齿列轻咬,光泽水润的红唇。

王立德眼睛都看直了。

此时,坐在首位的小张总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将王立德的目光引过去。

“小王啊,我就知道我们会是同道中人,怎么样,这饭局还合你心意吧?”

“这、这可真是……”

若说此刻的王立德已经觉得身处天堂了,那小张总那边,才是真真正正的极乐之地。

他身边环肥燕瘦地围着各不相同的侍从,各司其职,看起来极其和谐。

王立德眼睛直直地盯着,过了半晌,又咽下一口口水。

就在他出神之际,他身边的侍从也贴了过来,声音沙哑又甜腻。

“您怎么老看着那边啊……”

王立德猛地回神,憨笑着摸了摸他的漂亮脸蛋。

“哎呦呦,让我们小美人难过了,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那侍从将落到耳边的发一撩,躬身趴在了王立德腿上。

王立德早就老脸酡红,与此同时,坐在上首的小张总一拍手,又有许多风姿各异的侍从披着层若隐若现的纱上前来舞动,更多的侍从围在王立德身边,甜言蜜语不断,将王立德哄得头昏脑涨。

他心里昏昏沉沉地想,这小张总也太会调养教导兔儿了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出去都得引起轩然大波啊。

王立德那边的侍从走过了一波,在第二波的侍从团团围住他时,台上的舞蹈也换了一支。

他们将某个东西团团围住,片刻之后,外围的舞者像绽开的花瓣一样四散开来,露出里面的一个高台。

高台上罩着红布,看不出红布之下究竟是何物。

便在此时,王立德依稀听到小张总的声音。

他的声音有一种格外刻意的惊喜。

“呀,小王啊,你的书童不是在这里吗?”

书童?

此时的王立德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书童不书童的,他勉强睁开眼望过去,看见高台之上,他疼爱已久的书童正满脸是泪地看着他,不断地摇着头呼救。

高台之上除了他的书童,还有一只装上了蛇的基因的人。

王立德浑身上下的血都凉透了,可身体却依旧躁动。

他分明是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