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目光变得十分凶狠,他也想到了,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母亲和郎弟弟,惨死在他面前,父亲也是直接战死了。
“无锋,”宫尚角咬牙切齿的说,没有留意到宫远徵那有些愧疚的神情。
宫远徵眨了眨眼睛,尽量让自己眼中聚集的水雾消散掉,可不能,可不能在这时候落泪。
而就在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一名侍卫带着一丝急切的敲响了房门,“角公子,徵公子。”
“执刃大人有请,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门口守着的侍卫眼中,也浮现出了一丝疑惑,‘什么重要事情呢?’
宫尚角的思绪,被敲门声和喊叫声惊醒了,猛的抬头看向了房门口处。
“执刃?”表情略微有些凝重,看来他那边也是收到了消息,就是不知道,收到的消息全不全?
宫远徵也是侧着身子,回头看向了房门口处,眼中带着一丝疑惑,“执刃叫我们?”
二人一同起身,并没有耽误什么,毕竟若不是重要事情的话,宫唤羽不可能这么着急的派人过来。
宫远徵趁起身的时候,微微弯着腰,飞快的用衣袖拭去了眼角的泪珠,然后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跟在了自家哥哥身后。
只是看上去,眼角有些发红。
宫尚角身上气势翻涌,走的十分迅速,打开了房门,看着这名侍卫。
“执刃,可有说什么事情吗?”
一边问,一边往外走着。
这名侍卫先是点了下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执刃大人,只说了有重要的事,不过,”
“外面,负责的联络的人,传进来了不少消息。”
宫尚角停了一下脚步,和身后的宫远徵对视了一眼,还真是那件事情。
.....几人很快的就去了羽宫。
...........时间,往上翻一翻,回到宫唤羽接到外面据点,传来的消息的时候..............
“执刃大人,宫门外传来了紧急密报,”一名侍卫飞快的走进了房门,略带一丝急切的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宫唤羽。
宫唤羽原本淡定的表情,听了这话,变为了凝重,单手接过了东西。
打开了这些信封,随着信封一份份的被打开,宫唤羽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凶狠起来。
看完了这些信之后,直接把最后一份装着信的信筒,给捏碎了。
“无锋,”咬牙切齿的说,“他们是想对我宫门宣战吗?”
这些信封上面,不光有求救信,还有各地大小势力的归属。
有的势力投靠了无锋,有的势力甚至直接被无锋给灭了。
桌前站着的这名侍卫眼中也满是怒火,他也看到了桌子上的一些信,那些可都是宫门的伙伴啊!
各地的据点,有的甚至无一生还,还是一些暗探拼死才把消息传了出来。
有的据点还好,藏得深,再加上防卫的好,并没有什么伤亡损失。
甚至有的据点实力强,还反杀了不少无锋的人手。
宫唤羽体内气息翻涌,感觉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力了,想出去大开杀戒的。
(怎么感觉每一天都要少字儿呢?)
(明天,一定不能再少了。)
平息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了下来,阴恻恻的话语,传入了这名侍卫耳中,“去角宫,把宫尚角叫过来。”
“还有宫远徵,”毒药什么的都给我加量生产,一定要让无锋,‘付出血的代价。’
‘当年发生的事情,也该收点利息了。’
想到这里,宫唤羽又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外面已经下了细雨,‘宫门沉浸了这么多年,也该,亮亮利爪了。’
‘也让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宫门,可不是老执刃那个废物,所掌管的时候了。’
“是,”这名侍卫拱了拱手,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叫了几名侍卫,分批去了角宫,和徵宫。
去徵宫的那批侍卫们扑了个空,徵公子,不在这里,是在角宫。
“徵公子在吗,执刃大人有请。”
“徵公子去角宫了,现在应该正好角公子一起。”
去角宫的侍卫们也在角宫院子里,知道了——徵公子现在正和角公子商量事情。
“角公子在吗?执刃大人有请。”
“角公子正和徵公子商量一批毒药暗器,我这就领你去。”
.......徵宫,
上官浅看着离开的侍卫们,表情有一丝担忧,“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看这样子,也不像是月长老突然死亡。’
‘这连警报都没拉响呢!’
上官浅心里涌起一丝烦躁,划过了一个不确定的念头,‘难道是无锋?突然要对宫门出手了吗?’
莫云看着绵绵细雨,连忙劝慰,“上官姑娘,咱们还是快进屋吧,当心着了凉。”
上官浅转头朝着她笑了一下,但面上还是带着一丝勉强,“走吧!”
得把这个担心远徵弟弟的人设立好。
莫云把上官浅送回房间之后,就去给她熬姜汤了,可不能受了寒。
‘上官姑娘如此柔弱,可得小心伺候着。’
上官浅斜倚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色,心中想,‘茗雾姬,该不会是想今晚动手吧?’
‘不过也对,雨水能冲刷干净——一切痕迹。’
“看来,今天晚上,不能早睡了啊!”上官浅又关上了窗,只留下了一条缝隙,下雨天,通通风。
‘免得睡着了,还要被惊醒。’
........很快,宫唤羽和宫尚角、宫远徵就一起聚在了房间里。
坐在桌前,看着各地送过来的信件。
虽然已经看过了,但还是不耽误他们再看一遍,说不定就能从中提炼出什么消息了。
这些袭击的方式,还有那些路线,又有多少门派参与?
无锋的势力,又增加了多少?
宫门的同盟们,又有多少已经惨遭无锋的毒手了呢?
宫远徵年纪小,有些沉不住气,略带气愤的把手上的纸拍在了桌子上,“无锋,他们不会是真的想攻打宫门吧?”
“现在就要开战吗?”
宫尚角表情阴沉着,手指摩挲着竹筒,抬眸看向了宫唤羽,“执刃,宫门,可要做出什么防护吗?”
语气有些阴狠,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
不怪宫尚角这样问,实在是近10来年里,宫门一直没有发起过‘真正的攻击。’
一向是以避守、退让为上,奉的是与世隔绝不与外界交往为主。
宫唤羽原本是单手放在桌子上的,但听了宫尚角这话,另一只手也来到了桌子上,敲了敲这些信件。
先是看了宫远徵一眼,而后才看向了宫尚角,对着他说,“是得考虑一下防护。”
但话音一转,心中涌上了一股杀意,又接着说,“但也得做出必要的反击了。”
“要不然,无锋,还以为我宫门软弱可欺了。”
“必要时候,杀!”
宫远徵听了这话,眼神刷的一下就亮了起来,连忙开口,“真的吗?执刃?”
“咱们要怎么反击呢?”可算是能直接上手了,从前都是哥哥被追杀,被偷袭,现在也该轮到宫门,设伏无锋了。
‘他一定要做多多的毒药,把无锋那群魑魅魍魉,都送去见阎罗王。’
‘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亦不能。’
宫尚角握着拳头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他心里也想出手,直接跟无锋干起来!
毕竟宫门修生养息这么多年了,早已不是当年的情况,可以比了。
10年前的那场血案,也该是时候报仇了。
否则的话,他当时也没有脸面去见父母,和郎弟弟。
就算是现在开战的话,宫门的实力,也不会弱于无锋的,这么多年,他在外拉拢拼搏,可不就为了这一刻吗?
想到这里,宫尚角又想起了长老们,可是,宫门,一向是不参与江湖中的事情!
面对无锋的步步紧逼,也是一向以退守为主的。
宫唤羽,他真的是想现在就和无锋干起来吗?
那,长老那里,会同意他们的决定吗?
宫尚角虽然不想在这个关头浇上冷水,但还是把话点了一下,皱着眉看着宫唤羽,“执刃,那,长老那里,会同意咱们的决定吗?”
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心底支持这个想法,但是还要考虑一下长老那边。
毕竟他们年事已高,早已没有了什么进取心,总想着能退就退,能避就避。
宫唤羽听懂了宫尚角的话,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他也是十分赞同现在跟无锋打起来的,得让无锋他们知道,宫门,不是谁想碰就能碰的。
伸出去的手,就该剁下来。
宫唤羽直接毫不犹豫的说了,语气非常肯定,“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从前宫门忍气吞声,避其锋芒,现在宫门,一定要让无锋的那群魑魅魍魉知道,什么叫做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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