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顺利找到抽屉里面起巧克力苹果蒂,又笑眯眯的出去了。
房门被轻轻掩上,辛迪沉着脸端起茶杯,“我还是第一次见道歉不用和本人说的,那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恶心,怪不得总有人说能够成为夫妻本质上一类人。”
忙着给珍珠织衣服的贝拉停下手,叹了口气:“索性她也不想见这些人,不过,你应该能想到他们本身就不是来给姜姜道歉的,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你不生气就行了。”
辛迪轻轻笑起来:“可惜,完全搞错了呢,如果不是这样,我还真不想计较这件事情。”
贝拉弯起嘴角:“这么一看,你和殿下也越来越像了呢!好在姜姜够机灵,总归我要放心一些。”
辛迪皱眉:“机灵归机灵,混着巨人血的人力气有多大根本难以想象,昨天我听海诺说这两夫妻私底下已经分居了,怪不得姜姜总说贵族们假的很,这些人最爱把礼仪教养挂在嘴上,其实都是些表面功夫。”
贝拉放慢了手上的动作:“这丫头可没少说过大逆不道的话。”
辛迪好奇的看了过来:“说什么了?”
贝拉下意识环顾一圈,压低了声音:“她说以前掌权人之所以制定这种好恶的观念,是为了让被自己统治的人民变得乖顺好控制,后来啊,被统治了很久的人愚昧的把这些规则刻进了自己的灵魂里,不仅自己规矩的像个假人,还会排斥不这样做的人,慢慢的就变成了一匹匹好用的骡子。”
辛迪咋舌:“这话可以说是推翻一切了吧?”
贝拉耸耸肩:“按照她的话,任何说法都不绝对,只是提供一个新的思路,我觉得挺有道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活着的时间其实很短,应该尽情的做自己,别总被俗世束缚着。”
辛迪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您说得有道理,也许我应该试着解开思想上绑着的绳子,去质疑那些理所当然的事情。”
姜姜回到玻璃花房,又重新忙碌起来,一个个胖乎乎的小红团子就这么整齐的放在案板上,加上底下的糯米粉,像是雪地里长出来的红果子。
弗洛佩兹小姐看看花瓶旁边的小篮子,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你在做苹果对不对。”
姜姜拿起筷子在雪媚娘顶部戳了戳,调侃的看向她:“终于猜出来了,我琢磨苹果奶油的味道应该挺香的呀!”
弗洛佩兹不好意思的笑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能闻见苹果香味了,但我以为你不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呢,就一直往别的地方想了。”
姜姜低下头,把巧克力做的苹果蒂放在刚才压出的洞里,又在旁边放了一片薄荷叶,仔细的调整好以后放在碟子里,递给笑吟吟的弗洛佩兹小姐。
“怎么会故意为难你,如果你答错了,这个就是安慰奖。”
“哇。”弗洛佩兹小姐感动的接了过来,“超级可爱的,谢谢你姜姜!我会好好享用的。”
姜姜弯了弯眼睛:“你能喜欢就好啦。”
因为这次弄得比较小一些的缘故,原先能够做十六个大福的糯米粉做出了三十四个苹果大福。
姜姜想了想,留下十个放在花房里售卖,剩下的用纸盒仔细的打包好,一会让辛迪带去市政厅。
水槽里慢慢接满了水,姜姜拧上水龙头,把一整筐漂亮红苹果倒了进去,忍耐着刺骨的冰冷,仔细的洗了一遍。
这些苹果是贝拉在集市上买的,每一个都很小,还没有她手心大,但红扑扑的,非常可爱,吃着脆甜多汁,正适合用来做糖苹果。
洗好苹果,在每一个上面戳上一根木签,姜姜又拿出一个方铁盘,在里面的倒入满满的冰块,然后在上面放上了一个小一些铁盘,上面铺上油纸,一会用来放裹好糖的糖苹果,能够加速凝固。
把铁锅放在炉子上,姜姜往里面放了两大碗糖,然后按照糖和水四比一的比例,倒入一碗融化了红曲的色素水,然后是七碗白开水。
熬糖时为了防止沾底要不停的用筷子搅拌,但沸腾以后就不能搅拌了,容易翻砂。
姜姜淡定的检查着糖浆的状态,见里头冒着许多浓密的小泡,立刻把锅移了下来,左手拿着锅,右手拿着苹果上的木签,泡入糖浆三秒以后迅速放在油纸上。
等待半个小时后,糖苹果凝固好了,圆润饱满,又亮晶晶的,非常的可爱。
姜姜挑了一个试着切了切,见声音清脆,吃着也很脆,酸中带甜,汁水充沛,想着应当和大家共同分享这份喜悦之情才好。
临近正午,玻璃花房里除了磨磨蹭蹭的弗洛佩兹小姐,还有六位客人,姜姜拿着纸袋小心的打包好,给每位客人送了一份。
弗洛佩兹收拾好颜料,喜滋滋的和正在收拾残局的姜姜告别。
“就点了一壶茶,结果得了两份这么漂亮的点心,佩琪肯定要羡慕死我了,唉,没办法,谁让她姑妈今天要生病呢。”
姜姜笑着抬起头:“那是没办法呢!”
弗洛佩兹小姐俏皮的挥挥手:“再见,别担心,我会和她一起分享的,住得近就是这点好处,她的马车一停在楼下,我在房间里立刻就能听见了。”
姜姜笑着点点头:“再见,路上小心!”
临近傍晚,临时去办了些事辛迪赶了回去,想着去市政厅拿文件的工夫可以顺便把点心送过去。
姜姜见状跟了上去,在税务司门口辛迪分开,提着点心来到海诺办公的地方。
埃尔文率先注意到鬼鬼祟祟掏出个头来的姜姜,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姜姜朝他嘘了一声,把盒子放在门边的矮柜上,踮着脚尖走到海诺身后,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粗声粗气道:
“猜猜我是谁?”
海诺先是一惊,然后笑了起来,他故意道:“嗯,扫地阿姨?”
姜姜生气插腰:“你才是扫地阿姨呢!”
埃尔文带头笑了起来,刚才还沉闷的办公室顷刻之间变得十分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