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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50万!”人群里很快有男人的声音开始出价。

“老刘,这个你还真别和我抢,我出70万。”又有一个听起来很是厚重的男人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80万~”

“90万!”

“100万!”

叫价还在继续,而阿生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他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和我小声说道:“100万,一万一个还能找100个呢,你知道这些家伙为什么肯花这么多钱?”

我的注意力全在台上的阿雯身上,并没有怎么理会。

不过这倒并没影响阿生吐槽的欲望,他又自顾自地说道:“这些买主全部都是变态,他们买这些人回去就是为了折磨他们,满足自己各种各样的变态需求。好一点的做个奴隶,运气差的用不了一周就会被折磨致死。”

我还在揪心阿雯的神情看起来不对劲,结果阿生最后这一句话一下子让我瞪大了眼睛。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感觉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你说的是真的?”我近乎发狂地摇晃着阿生的肩膀。

显然阿生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半天才怯懦地说道:“都是真的,甚至还有在酒店就被玩死的呢。对了,远哥你怎么了?”

“180万三次,成交!”

我还没来得及再问其他问题,台上已经响起了主持人那亢奋的声音。全场的气氛被烘托到了最高点,180万,这是今晚最高的价格了!

随着一名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人群,很快台上的阿雯也被工作人员带下了台。

我痴痴地看着这人群朝着电梯走去,不由得攥紧了双拳。

赌场的凶险程度比园区差不了多少,在这里擅自行动恐怕后果要更加严重!

可那是阿雯,我眼看着阿雯被人带着紧随在墨镜男身后,朝着电梯走去。

“远哥,3号台客人呼叫。”阿生朝我喊了一声。

我却好像全然没有听见一样,此刻只盯着这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走廊尽头。

那里是电梯,也是我最后的机会。

“远哥,”阿生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肩膀。

我却如梦初醒一般,一下子将手中的托盘丢给阿生,疯狂地冲向了走廊尽头。

身后阿生的呼唤越来越模糊。

当我拼尽全力跑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却还是晚了一步,电梯门刚刚关上。看了眼电梯门上方的指示标识,15楼。

没有任何犹豫,我冲向了旁边的步梯。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一口气爬上的15楼,只记得自己在楼梯间狂奔的时候脑海里一直浮现的是阿雯的那张脸。

阿雯今天的表情很不对劲,不同于其他人脸上的恐慌,阿雯今天显得有些呆呆的,我怀疑她被下了药。

但我显然高估了自己的速度,也低估了赌场电梯的速度。当我喘着粗气推开15楼的大门的时候,走廊里空无一人。

妈的,还是晚了一步。

我根本不知道拍走阿雯的那个男人的房间号码。

本来我想着回到一楼,去问那个主持人或者工作人员,但是不远处的位置似乎传来了女人的呼救声。

我神色一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循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但没跑多远,我的脚步慢慢停下,因为那声音变得有些不可描述。

我放慢了脚步,慢慢靠近声音传出的位置,1511,房门竟然没关,只是虚掩着。

而屋内,男人女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面红耳赤,呼吸加快。

我感觉到那女人的声音不像是阿雯,正想离开,却又被屋内的声音拉了回来。因为我听到了不同男人的声音。

好奇心此刻占据了我的全部心思,我轻轻地推了推虚掩的房门,小心翼翼地把头探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我疑心是不是自己花了眼,在这间奢华的房间内,三个人正整齐地站在窗前。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三个紧贴在一起,赤身裸体。

这仨人都太眼熟了,方巾富婆,男模,胡子有些花白的男人。

“罪过罪过。”我心里默念着慢慢退了出来,重新将门恢复原位。

我很是沮丧地摇了摇头,到底是我造了什么孽要让我看这个?

刚刚那幅画面让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人体蜈蚣》。

可眼下不是恶心的时候,我必须尽快找到阿雯。他们说的没错,这些拍卖的客人都是变态。

“哐啷”,电梯门忽然又被打开,先是两名身穿西装的工作人员冲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人。他们甚至还带了一副担架。

正在我盯着这几个凭空出现的家伙疑惑的时候,我对面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朝着楼道看了一眼,然后对着这几个人喊道:“在这里。”

那几人听罢立即快步跑了过来,绕过女人冲进了屋内。

而这个女人似乎全然不在意,慵懒地倚靠在门框上,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顺手从身上的浴袍口袋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

熟练地点燃香烟,叼在嘴里,女人才注意到站在她对面的我。

看到我的一刹那,她显然很惊讶,表情很不自然。但几乎是在一瞬间,又变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女人身后的屋内一阵喧闹,很快那两个西装工作人员抬着担架急匆匆地跑了出来。担架上是一个围着浴巾的男人,此刻口吐白沫,已经陷入了昏迷。

虽然他没戴墨镜,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男人。

当这个昏迷的男人被抬进电梯的时候,女人的烟也吸完了。

随手将未燃尽的烟头朝着走廊的地毯上一丢,女人裹了裹身上的浴袍,也朝着电梯走去。

我呆呆地盯着地上那截烟头,片刻的失神之后,用力地拿脚踩了又踩。随后捡起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我带着很不自然的笑容挤进了电梯。

女人的头发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水珠,而我却在想如何开场。

我有太多问题要问,可此刻连如何开场都不知道。

电梯里的气氛一时间极其尴尬。

最后还是这个女人按下了28楼的按键,28楼是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