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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烈的登基大典办理得很隆重。

贺秋荻以准太子妃和县主的身份出席,从天亮后就起床准备,化妆,穿衣服,戴首饰,然后也不吃不喝,就用人参片吊着精气。

实在扛不住,她就只能偷偷的吃巧克力补充能量了。

好在吉时在十点左右。

在封烈的登基大典上,封时宴的立储仪式也是一同举办的。

整个流程,持续了整整三个多小时。

等仪式结束后,贺秋荻感觉自己都有点扛不住。

这让她不禁怀疑,那些年纪大的勋贵、官员们是怎么挺下来的。

难怪。

贺怀章考不了科举,他就是身体不够壮实的。

秋闱和春闱时的环境和天气,也会影响考生的发挥,筛选掉一批身体不太好的弱鸡了。

大典结束。

封烈大赦天下的同时,下令开恩科,就是今年才举办过春闱,过完年后,再举办一次春闱和殿试,选出一批进士,为朝廷选拔人才。

西戎和西楚的国土,都已经纳入大周的版图,治理这两个地方,需要大量的官员。

开恩科选拔人才,是最好的办法。

命令一下,全国的举人又可以在过年前赶来京城准备春闱,京城的热闹,在继续着。

贺秋荻和贺怀安快速的开设店铺。

以客栈,酒肆为基础。

再开各种作坊,酿独家的高度酒,独家的精美瓷器,制造出琉璃,开设书局出版贺秋荻独家写的小说、诗文,开金楼打造贺秋荻提供设计图的新式的珠宝首饰,香水,洗头膏,肥皂香皂,胭脂口脂等物。

贺秋荻甚至弄出了方便面作坊,好吃的拌面酱,各种糕点,糖果等新鲜食物来吸引大家的目光。

短短两个月时间,就打开了各方的市场,贺秋荻每天都忙得特别扎实。

贺家的产业,在京城立足,日赚斗金都不在话下。

在京郊各县,购买了好几个田庄。

封时宴也送了她好几个田庄,贺秋荻打算明年好好发展事业,赚钱来着。

年关将近。

京城的人越来越多,外地的人回来阖家团圆,全国各地的举子来京赶考。

贺秋荻做的酒,是真的畅销。

书局卖的各种书籍,也是大受欢迎得很。

甚至,影响到赶考的学子们。

封时宴不得不来提醒她,暂时不要再卖新书,等春闱结束后,再大量的印刷,售卖。

有他当保,也没人敢禁贺秋荻出的各种怪志小说,诗文。

今年过年的时候,贺家都进了宫参加宫宴。

封时宴很内疚的对她说:“秋荻,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在打西楚,没能返回来。过年也过得简陋,就算是前年过年,今年,我们过一个舒坦的年。”

“好。”

就在封时宴陪着贺秋荻在皇宫里散步时,贺清雅遇到了自己上辈子的丈夫,张乾浩。

张乾浩也是今年春闱的进士,跟贺怀瑾和贺怀璧是同一批考生。

不过,他是同进士。

贺清雅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淡忘了这个薄情的男子,结果骤然看到时,自己还是不由得愣住了。

她在看张乾浩的同时,张乾浩好像有心灵感应般,朝她看了过来。

张乾浩却直接朝她走过来。

贺清雅知道,自己本来应该转身就走的,可她的脚就是生了根一样,怎么都迈不出去。

一晃神的功夫张乾浩已经走到她面前,对她行了个礼。

“这位小娘子,你好生面善,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在下张乾浩,敢问小娘子贵姓,年方几何?”

两辈子的容貌重叠。

贺清雅不禁捏了捏拳头,几次张嘴,都没能发出话来。

张乾浩不禁上前。

“小娘子,你是否身体不适,可要在下替你叫人过来服侍?你的丫鬟呢?”

眼看就要凑近贺清雅。

贺清雅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忍不住想要伸手朝他脸上招呼过去。

“清雅。”

就在这时候,陈容靖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他三步跨作两步走到贺清雅面前,扶住她的手腕。

“你是不是伤寒没痊愈,还有些头疼?这里风大,我扶你回暖阁,可好?”

贺清雅借着他的胳膊,把自己的力气都压在他的手臂上,身娇体弱的被他扶回暖阁。

张乾浩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心口沉甸甸的,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快到暖阁时。

陈容靖放开贺清雅。

“清雅小姐,你还好吗?”

“我没事。”

贺清雅有些虚弱的摇摇头。

在面对张乾浩时,她控制住自己平常心的对待他,已经耗费完了全身的力气。

“你认识张乾浩?”

贺清雅摇头。

看贺清雅不愿意多说,陈容靖也不再多问,“如果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好。谢谢你。”

“不客气。”

两人之间比较生硬的对话,又终止掉。

贺清雅实在是没心思跟陈容靖解释过多。

她跟张乾浩的事,除了跟小姑说之外,谁也帮不了她。

等贺清雅缓过来后,陈容靖才离开。

宫宴开启前,贺清雅才去找贺秋荻。

贺秋荻却一眼就看出她的异常。

“你遇到他了?”

贺清雅有些诧异:“小姑,你怎么知道?”

“看你脸色不对劲,猜的。”

其实她知道贺清雅上辈子男人的名字,她听到别人喊他了。

再看贺清雅的神态,贺秋荻还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姑,我不是放不下他。而是……突然看到他之后,情绪激动,那些痛和恨,好像在眼前一般。”

贺秋荻摆摆手,道:“清雅,这是人之常情,我没有怪你忘不掉他,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哪能说忘就忘的。心里不再有他,就已经很好了。”

“我真的已经对他没有任何想法了。”

“那就好。别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嗯。”

不远处,陈容靖皱着眉头,端起酒杯,浅尝辄止了一杯。

他听力异于常人,自然听到了贺秋荻和贺清雅的对话。

没听明白意思。

但他知道,肯定是跟张乾浩有关。

陈容靖眸光晦涩不明的往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贺秋荻若有所察,转过脸来,跟他对视了一眼。

贺秋荻心里咯噔一沉。

贺清雅发现她的异常后,顺着她的目光方向,看向陈容靖。

此时,陈容靖已经收回视线,独自喝酒。

“小姑,怎么了?”

贺秋荻道:“没事。我肚子饿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