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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觉得,他在同龄人之中,性格就已经算沉稳老练的了。

但是跟着季然的这个青年,面容冷肃,容貌俊逸,气质如同终年不化的雪山,看着他,感觉心里都平静了。

上次因为季然,他心里紧张,也没去注意这个人。

如今第二次见面,才察觉到了他身上的特殊。

“看什么呢?我上次被说了,我们家小哥长得俊逸无双,你现在盯着他,眼睛都快望掉出来了。”

无邪听到这话,随即立马反驳道:“我不是觉得他好看,我是觉得他有钱,我三叔手里的龙脊背,他这么快就拿下了,必然身家丰厚。”

“你就嘴硬吧……”季然耸耸肩膀,招呼张麒麟,“东西拿到了,咱们走吧。”

“你们要去哪儿?”无邪还是没忍住。

“我们……”季然轻笑了一下,“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喽。”

无邪挠挠脑袋,稍许尴尬。

他和季然之间的关系,不远不近,他好像越界了。

季然领着人走了,估计下次见面,就是去鲁王宫了。

果然是不出几日,无三省主动给季然打来了电话,并且列了张单子,让她置办这上面的物品。

季然算是个半路出家的盗墓贼,以前也进过墓,但从来不准备这些杂物。

顶多在系统背包里面放个铲子,放个灯,放个绳子,都是特别耐用的那种。

而无三省拿来的这张单子,上面的东西一般店里真的买不着。

季然动用了自己的关系才全部找齐。

而最麻烦的东西,就是枪了。

要搞到这玩意儿,黑白两道的关系都得动用。

还好一早,季然就在自己别墅地下室里面囤了些。

长枪,短枪都有,最多的就是手枪。

季然都不太敢拿那种好的枪,生怕无三省通过枪的渠道查到她的底细。

所以她就挑了那几支最好搞到的手枪带去。

张麒麟一直背着他的剑盒,跟着季然参观地下室。

当然,岳绮罗也在。

他们两个人以前没见过面,岳绮罗也对张麒麟这人不太感兴趣。

“绮罗,要不你也带一把?”

季然挑了个准度好的手枪,想要塞到岳绮罗怀里。

“我不要!这玩意儿太笨重了,遇到危险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方法。”

岳绮罗不会跟随大部队行走,但会一直跟在大部队的后面。

以她的手段,季然相信没有人会察觉到她的存在。

岳绮罗是季然给自己留的后手。

岳绮罗不要,季然也并不勉强。

张麒麟看到岳绮罗,他也没问季然之后是如何安排的。

他一向这么沉默,同时也信任着季然。

季然看向张麒麟,问道:“我给你拿一把?”

张麒麟什么都没说,直接把那把枪拿过来,别在了腰间。

季然看过之后马上摇头。

“你们两个人,至少弄个背包背着吧,枪不能露出来。”

“还有你,绮罗你至少穿点现代化的衣服嘛,一直穿你那红衣裳,看起来跟个小红帽似的,你有狼外婆吗?”

岳绮罗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什么小红帽狼外婆?”

季然摆摆手,“算了算了,这些都不是重点。”

料理好一切以后,季然带着张麒麟去到了与无三省约定的地点。

到那以后,看见的,就是一对打闹的小情侣。

“无邪哥哥,你就让我去呗,我是学考古的,对这方面的东西最感兴趣了,你为什么偏要赶我走呢?”

“你爸爸应该告诉你了,我家祖传就是干刨土这活儿,你说你一正经大学生干嘛跟着我沾染这玩意儿?要是被阿姨知道了,我带着你去那些地方 恐怕会被她骂死!”

“我求求你回去吧!”

无邪一直试图将自己的手臂从苏夏的手中给拉出来,但作用不大。

无三省彻底没管苏夏的跟来,他的意思就是让无邪自己解决,毕竟是无邪的疏漏,才会让苏夏跟来。

季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来,调侃道:“真不愧是无家小三爷呀,下个地都得带着女朋友一起来。”

“季然……”

无邪嘴巴微张,他用了些力气一把将自己的手臂从苏夏的手里抽了出来。

“我早就说过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只是我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而已。”

“不必与我解释,你们两个,早晚的事。”

张麒麟目不斜视,谁都没有在意,直接跟上了季然。

……

张麒麟是个黑户,飞机是坐不成了,直接坐了长途大巴,一路颠簸,颠簸了十二个小时。

这破路真的是人类能够探索的出来的吗?

十二个小时的长途大巴不算,到了当地以后又继续坐了土方式,坐完土巴时又换了土摩托,土摩托坐完以后又坐了可以赶山路的牛车。

这一路顺下来,她这么一个不会晕车的人,坐得脑子一片混沌,思维模糊,彻底成为了一个傻缺。

张麒麟看她的眼神,心中有些好笑,但脸上还是板着,只是他的身体却很自觉。

直接走到季然边上,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嘴上确实是没有什么抱怨,但精神上已经崩溃了。

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路。

下了牛车,跑过来一条狗。

无三省和赶牛车的老头闲聊了几句,季然此时此刻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但想不通为什么其他人那么精神。

季然估计,一直跟在后边儿的岳绮罗此时此刻肯定也烦躁的不行。

要是哪个倒霉蛋这时候撞到她面前去,估计命就没了。

精神恍恍惚惚之间,季然跟着大部队到了一条河边。

刚才那条狗一下子就跳到河里,游了一圈以后,上岸了就趴在那儿吐舌头。

赶路的人都急,无三省也催促了那老头几句。

现在老头一直说这儿的船工只有一家,而且那船工还没开工,就叫人一直等着。

季然听到这话,心里面马上烦躁起来,“就这一家船家,那你们村子的人是不出来了吗?还是说只能走水路,山路走不了?”

季然一看就是个不好对付的,那赶牛车的大爷立马捧出一脸笑来,“山路远,要是真走山路,咱们得走到半夜才能够进村,而走这水洞,半个多小时才能过去。”

季然拎住那老头的衣领子,扯出一个笑容来,“我有些不信你,为什么……你一定要我们走这条水路?”

拽住衣领子的手被人抓住,抬眼看过去,原来是苏夏。

……

(本章待续)